温暖的晨光沐浴着刚刚苏醒的世界,一幢低矮楼房顶楼,两道人影正站立着闲聊。
“花子,这算什么事,我们来读个大学,书没读着,反而跟坐牢似的被关在这里,太郁闷了吧。”夜西整了整自己一身蓝色的西装,显得慵懒而又帅气,斜躺在顶楼栏杆上,生气的念着。
旁边的是一脸淡然的花子,她依然一身白裙,无论什么样式在她身上都是那么夺目,她敲打着太阳穴,缓缓开口,“这算什么,姐比这还大的事都经历过,别说死了一个人,当年姐路过一个村庄,那里成了一座死城,姐姐不依然毫发无伤的站在你面前吗?这次的事算个巧合吧?要是我们不来这里读书,该发生的一样要发生。”
“可这学校凭什么让我们所有人呆在学校不准出去,这不是变相的监禁吗?再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说实话,我也很不爽,要想早点脱离苦海也不是没有办法,要是我们帮学校破了这次案件,不就解脱了吗?”
望着花子漂亮的眼眸里射出的璀璨光华,夜西感觉到了一股振奋精神的自信,或许花子说的不错,他使劲的点了点头。
花子露出微笑,“我们互相叙述一下所了解的情况吧,好分析一下。”
“嗯!”
视线还要回到三天前,L市a大学一名普通的教师请假回家,原因是要参见结婚典礼,学校的领导,同事们得知情况后纷纷祝贺,最后学校决定全校放假两天。事情很顺利,最后在某一个人的提议下,婚礼场所就改在了学校,当天除了学校的老师们以外,连在学校读书的学生们也纷纷参加了。
当时典礼很热闹,大家一个劲的给新郎灌酒,无法推脱的新郎最终喝的昏天黑地的朝洞房里走去,他一把抱住早已躺在床上的新娘,猛烈的亲吻上去。随着亲吻,一股湿漉漉伴着热气的水在他的脸上滑过,他摸了一把,在洞房昏暗的光下,他看到是一团红色的粘稠液体,本以为是幻觉,扯下新娘脸上的红布后,他本已大醉的神经被彻底惊醒,他如野兽一样发出阵阵吼叫。
听到声音的众人纷纷赶来,此刻新郎跪在床前瑟瑟发抖,浑身都被血浸湿,仿佛洒了一盆血在身上。新娘则躺在床上早已断了气,众人力立刻报了案。
警察来的很迅速,经法医检验,新娘死亡时间为一小时前,也就是婚礼刚刚结束的时候,死者婚纱残破,下体有破损,初步判定死前有过性行为,应是被强行发生的关系。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脖子上的两道深深的血洞,应是螺丝刀一类的尖锐利器所造成的,浑身上下无其他伤口,初步判定死亡致命伤是脖子上血洞流血过多造成的。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花子和夜西高兴的来到这所闻名全国的a大学,报完名后却被告知不准离开学校。
这件事被学校完全封闭,没有任何老师,学生可以回家,可惜案情一直没有突破,导致一拖再拖,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三天了。
“姐,你说这事为什么被审查的这么严格呢,连警察局长都出动了,还隔三差五的在学校里带队巡逻。”夜西皱着眉望向了花子。
“我和你一起来,自然不清楚,我们需要的是详细的资料,这才有可能破了这桩案件。”花子无奈的摊着手。
“所有有关案情的资料都被严格控制着,听说是绝密级别,这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了,一个普通教师的死亡却被警方如此关注,实在不和常理,诡异的是学校还没有一个人议论。”
“或许是学校有什么命令吧!毕竟大学里死了教师也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学校领导怕事件引起社会的关注后,造成轩然大波,那a大的名誉定会有损,这件事要查清楚还需要暗中来,先去找一个人。”
“谁?”
“学校大门处的保安。”
“找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能破案。”
“榆木脑袋,保安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为什么,因为社会需要,超市里需要,小区里需要,大型店铺也需要,这a大学的保安听说已经在这学校呆了许多年,什么小道消息他不知道,一问不就立刻明白了。”
保安室位于a大学正门的旁边,除了一道小门常年封闭,学校里总共只有四名保安,三名在学校里溜达着巡逻,守在保安室里的只有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夜西他们要找的目标正是此人。
老人一身粗布衣衫,可以看出是许多年前的中山装,虽然破旧,但洗得很干净,头发都已经全部花白,此刻正坐在保安室前的石凳上独自思索着棋艺,他双目有神,似鱼一样的大眼,紧紧盯住棋盘。
花子提着刚刚买的芝麻糊走了过去,亲切的喊道:“爷爷,你好。”她怕老人上了年纪耳朵背听不清故意喊的很大声,还礼貌性的伸出了手。
老人猛地站了起来,双目像喷火似的盯着花子,眉宇间露出不满的情绪,盯着花子看了一会儿,摆着手把把花子推了开,芝麻糊朝地上一甩,“哪来的小娃娃,没事寻我老头子开心,哪来回哪去,提着你这破东西给我滚,看你穿的光鲜亮丽的,人也挺美,做事怎么这样不懂礼数。”
花子立刻就火了,叉着腰就要发飙,她摇晃着指头,“你……。”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眼疾手快的夜西一把拖到了旁边,嘴里呜呜的活像塞了个鸡蛋。
“呼!”花子甩开夜西的手长舒了一口气,盯着夜西眼神冷的像冰,“那老头我看他可怜,一个人呆在保安室无聊,买了东西去陪他聊聊天,结果被人轰出来了,你说这事我能算了吗?”
“咱们是有求于人家,就好好说话不行吗?或许是那老头性格如此,对任何都这样也说不定,你让我去试试,实在不行,姐姐你再上。”
“去吧!”花子盯着夜西高大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男孩有担当,懂事。
夜西慢步走到老者面前,直接坐了下来,拿起棋子下了一步。
老人惊愕的瞪大了眼,“你个小娃娃是什么意思,干嘛碰我的棋,老头可没兴趣陪你无聊。”
“听闻老人家棋艺高超,在下夜西,这所大学的学生,从小爱棋,想请赐教一番,不知前辈可愿意指点一下。”
“落子吧!”
两个一老一小的人影在棋盘上开始了对弈,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从正午下到了夕阳西下,当一声欢笑起来时,这局棋终于完结了。
一旁的花子早等的哈欠连天,眼里有了阵阵杀气。
老人大手一挥,一边收拾棋一边笑道:“今天老头子很高兴,就是不知道小娃娃要问什么,那旁边的小女娃子也过来吧,早看出你们的用意了,不过这男孩子倒不错,知道礼貌,女娃子需要学习哦。”
早已来到桌前的花子听到老人意有所指的话,脸直接红到了耳根。
趁着老人高兴,夜西赶紧抛出了自己问题,“老人家,你知道三天前那死的女教师的情况吗?能和我们谈谈吗?”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别问我。”老人很警觉的摇着头,看得出已经有了下逐客令的意思。
“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刚来a大学的学生,主要有点好奇,纯粹为了玩,老人家在这也算元老级别了,肯定很清楚这所学校的一切,老人家你要愿意,我以后天天来陪你下棋,你看如何。”夜西说着朝花子拋了个眼色。
“对呀,要是这家伙敢不来,我打残他。”花子会意的喊道。
或许是被夜西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又可能是老人早就想说了,他拍了拍胸口,缓慢的说道:“要说这女的也可怜,刚刚结婚就死了,晦气,不过也是报应,谁知道她哪个仇人干掉了她呢,活该。”
“这是什么意思?”花子插了句嘴。
“什么事,这女的叫刘慕清,所有人都知道她在a大学当形体老师,可谁知道她以前的身份,我告诉你们吧!这女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说这女的原来在夜总会当公主,知道什么是公主吗?说白了就是卖肉的。后来听说她没干了,又自己当了妈妈桑,还自己开了家洗浴房,生意挺火爆的。”
“那她算弃暗投明吧!”花子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笑嘻嘻的喊着。
老头不高兴了,瞥了一眼花子,“小姑娘你要再这样,就请你们走吧!老头要休息了。”
“别呀,老人家,我这姐姐不懂事,你别介意,改天咱们大杀几百回合,你看刚刚说的不是很精彩吗?继续说吧。”夜西赶紧打着圆场。
老头整了整袖口,又开了呛,“你们当开家洗浴房那么简单,随便都能整成功,没有人帮她,她那样能成吗?我怀疑就是她的恩客们帮了忙,据说她当公主时跟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这种女人可复杂呢。后来经人介绍,她竟然进了a大学当了老师,以她那样的脸蛋配上身材,又是在风月场所混过的,那本事能差的哪里去,据说选她课的男学生们堂堂挤爆课堂,没有选到她课的学生都发了疯的去门口玻璃上趴着瞅,每回都是大暴动,真是有辱师德。”
夜西一直仔细的听着,一下子就找准了老头话里的问题,和花子对望一眼后道:“老人家,那帮刘慕清进a大学当老师的又是谁呢?”
问完后夜西和花子都凝住了呼吸,这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不知道,你们走吧,老头子我有点累了,对了,别人都叫我老管,你们下次找我时就这样喊,我可还等着下棋呢。”老人说完便走进了保安室,顺手还把门给关了,似要休息的模样。
无奈的两人只能离开了,虽然有些事情没搞清楚,但总算对整个案件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有了入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