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呢?”
老板娘没有说话,转身,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着她。
走进饭店旁边的柴房里,老板娘让我在外面等她。
我一想有什么神秘的,难不成老板娘私会汉子的地方不成。心里这么一想,我就越发好奇了起来。
悄悄的挪步向前,靠近门儿,探着头,从门缝里向前望过去。
里面黑布隆冬的看不清楚,现在后悔在书店呆久了,没多看书,眼睛到近视了。
“吱~~吱呀”
老板娘推门出来,手上提着一个背囊,冲我一笑。笑的我挺寒颤的,仿佛刚才的心里都被她看清了一样。
“就这些,你拿着。别的我也不知道是啥,明儿跟着村里带路的就可以到达阎王寨了。”
我接过老板娘的背囊,用手一掂量,还挺沉的。顺手打开拉链一看,一块一块的,我靠,这不是雨衣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件雨衣,让我拿着。这什么玩笑呢。
真的莫名其妙,一个认识我的人,我不认识他,让我拿着七套雨衣。
事情越来越离谱了,这老巴到底是什么人?要是见面了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不宰了他。
“老巴到什么人?他认识我吗?”话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弱智了,老板娘要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
“你就住到村子张大爷家里,白天都说好了,二十块钱一晚上,你知己去就行了。”老板娘说完就走了。
张老头家在村子的西北角,靠近后山。不得不说张老头家里房子虽然旧了点,床铺还是挺暖和的。张老头家里就三间房子,一个厨房,两个卧房。张老头和他的小孙子住在一起,我睡客房。
张老头,进了张老头的家里。厨房里正中心放着一个牌位,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张大爷祖上的牌位,而是大仙的。要知,在农村乡下,一般大仙都是闹事情的,谁敢把狐仙请在自己家里,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我按捺着好奇心,等到张老伯哄睡了小孙子后,凑了过去,递了一根烟。
“张大伯,怎么家里养着大仙呐?”
张老头,眯着眼,看着我一眼。
“我们这里都信奉它。几十年前,村子里有户人家不行狐仙,硬说是假的,便拆了大仙庙的一角。结果……”
“结果怎么了?”我追问道。
“一家五口疯的疯,傻的傻,死的死。大晚上的一把火将自己家里的房子点了,家破人亡。最后村子里没办法,从阎王寨请来道士方白,才平复了狐仙的情绪。但是狐仙要求每家都供奉大仙牌位,才会甘休。至今我们这里都供奉着大仙的牌位。”
这些年,跟着隋爷,对这些鬼怪的事情我是将就着也信一点,只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麽邪乎的。
我记得,三年前,来阎王寨的时候。阎王寨不是几个和尚在那里住着吗,怎么又有道士了。
“张大爷,你记错了吧。我虽然是外地来的。但是阎王寨不是和尚当家吗?怎么又成道士了?”我有追问道。
张大爷吸了几口烟,眼圈儿在微黄的白炽灯下袅袅,冲着我一笑,满脸的皱纹聚集在一起,露出黄色的牙齿,好不吓人。
“阎王寨本来是道士的,可惜道士方白道行太重,被阎王一夜间要了去。从此阎王寨就没人敢住下了。只有几个外地来了两个僧人,村里人见他流浪,便让他们那里住下了就让他两住下了。”
可惜道士方白啊,一身的道行,连个传人都没有就被阎王招走了。张大爷一脸的惋惜,手上的烟夹的更紧了,陷入了沉思。
“大爷,换根烟。”张大爷才从沉思中缓过劲来。
“道士方白真有那么神乎?”我试探着问问。
年轻人,你可别不信。当年方白可是以他雷桃印和彩甸八卦,能驱百虫,辟邪收鬼,这方圆几个村子哪个不被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只是他这一生本领,竟没有继承下来。张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叹息。我强打起精神,听着对张老头的一番鬼话。
“张大伯,这阎王寨为何要建在深山野林里,建在村子上多好啊?”终于等到张老头抽口烟的时机,问了一个我关心的实际问题。
“这是祖上的留下来的,据说都有几百年历史了,就一直在那。祖上传言,阎王寨可是镇压了不少妖魔,我们海口村才得以安宁。”
我靠,这张老头真是迷信。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三年前来这里,跟着隋爷,也没感觉这里有啥问题。这次来,咋感觉挺怪怪的。迷迷糊糊的。算了,这张老头除了说点鬼怪,也讲不出来啥。我还是早些休息,明早要赶路。
迷迷糊糊地躺上床,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还在睡梦里就被,就被张老头养的公鸡给叫醒了,这****的货,妈的巴子的。哦,差点忘了它是只公鸡。
喊了几声张大伯,也没见个人影,只好自己在院子里面溜达。一直硕大的红毛公鸡,噗哧噗哧的拍打着翅膀啼叫着。就这玩意把人闹心的,我随手拿起石头就扔了过去,公鸡吓的一跳,跑的老远,盯着我的手。
不知道是自己人石头劲用的太大还是怎么的,突然身后感觉有一阵风吹过,我扭头一看。
张大爷?只见张大爷一看正瞅着我,一手拿着两米多长的木棍,脸上的皱纹线条更加明显。
见机不妙,我顺势用左手扶着右胳膊做了几个大回环,装作是在锻炼身体。就打死也不承认就好了。
“这鸡儿就这样,大早晨的不打就叫的不停。把您吵醒了吧?”张大爷说。
哟!敢情张大爷拿着木棍,也是来打这公鸡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没有,我自己睡不着,就起来晃晃。”听张老头这么一讲,倒是搞的我挺不好意思的。早知道这样我还装啥装啊,抄起木棍我就上了,打死鬼叫的鸡。
“那就好,小哥今儿去寨子?”
不会吧,这是明显有事情要求我帮忙的节奏啊。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了。刚才刹那间的不好意思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了。
“是啊,去沾沾下庙会的仙气。”我随便编了一个他不信,我也不信的理由。这张老头应该能听懂我话语里面的意思吧。
“小哥你今儿去阎王庙,能不能把我这孙儿捎上。他爸妈都在阎王寨里帮忙去了呢,带到阎王寨就行了,浩儿自己就可以找到他父母了。”
“小事一桩。”
果然拿人的手短,这下又不好推辞张老头。况且小哥我一向是乐于助人的,特别是这种小事情。
仔细一想,我还是得老板娘,她应该知道什么。当我找到饭店询问老板娘的的时候,饭店的伙计却说老板娘不在店里,出门办事情去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伙计摇摇头,不知道。
这大清早的,奇了怪了,老板娘去办事情了。
上午八点,村子的带路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张扬。正是人如其名,穿着一件破牛仔裤,中分的发型,头发梳的发亮。
我们这一行人十几人。昨天在饭店吵架的两伙人都在,勾背头的壮汉,牛仔裤的小青年都在。
人群中一个带着墨镜的老人吸引了我的注意,难不成是个瞎子?我心里暗自猜测。
我试着看了一眼戴墨镜的老头。这人绝对不是瞎子!感觉告诉我绝对是老江湖。墨镜后面仿佛一双历经岁月的鹰眼,把我内心洞悉的完完全全。
我赶紧扭头避开他的眼神,看见张老头已经牵着他孙子的手过来。
向阎王寨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