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城是离艾兰村最近的城镇,也是附近几十个村落中唯一的城镇,这里水系发达,整个湖心城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仿佛是湖中的一座孤岛,但是正是由于船舶业的发达,使得湖心城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水路要道。
天刚亮,外面挑着担子卖艾兰花饼的人已经开始叫卖了”新鲜的花饼勒,一铜币一个了。”“看一看,瞧一瞧了,早上刚打上的大鲤鱼了”紧接着许多小贩开始吆喝起来。
青芒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看的是一片雪白的房顶。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蒙克爷爷,我怎么在您家里。”青芒拍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老人。
“呵呵,小青芒你还认识我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哈哈。”那位老人抖了抖手里的烟杆子。
“我当然认识您,对了我父亲呢,他昨天晚上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让我以后跟着您,他人呢,蒙克爷爷。”青芒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蒙克狗搂着身体摸着青芒说“你父亲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只让我教你打铁,别的事情你就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说完,他就走了。
“怎么会,父亲怎么会离开呢,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青芒一个人又开始哭了起来了。
“是谁再哭啊”突然一个女孩子跑到了青芒的房间里。
“是你在哭吗?”那个女孩子继续走近青芒。
“不要哭了,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哭呢,蒙克爷爷说男孩子是不会哭的。”那个女孩子用手轻轻地擦了擦青芒挂在脸上的泪水。青芒这个时候才抬头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她的眼睛怎么不动?”青芒再想并且停止了哭泣。
“你是在好奇我的眼睛吧,其实我看不见。”那个女孩子语气平淡的说。
青芒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头往后缩了一下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还给我擦眼泪。?”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了,还有我能够听着声音辨别发出声音的位置,是不是很厉害。”盲眼女孩笑了起来。
青芒心想这个女孩真可怜,正想安慰她,不过小女孩又开始发问了”对了,我叫苏玫,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青芒”刚说出口,青芒突然想起父亲让他以后不要在用这个名字,他立马改口,“我叫阿芒,蒙克爷爷是我父亲的师傅。”
“哦,你是青山大叔的儿子啊,我听过你,你不是叫青芒吗?去年青山大叔来的时候还跟我说他的儿子很聪明呢?”女孩继续说。
“原来她知道我的名字”青芒心里想着。
“我以后叫阿芒,只有这两个字”青芒声音提高了一点。
“好吧,阿芒,你为什么哭啊?”
“我父亲不见了”
“什么?青山叔叔不见了吗?你也别太担心了,可能青山叔叔有事去了,他们是大人不会有事的,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来找你了”苏玫还是一样盯着青芒说。
“是的,一定是这样,父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带着我,他还会回来的。”青芒想到这里终于没有沮丧。
“谢谢你,苏玫”青芒把苏玫拉到椅子边让她坐下,离开时聊起天来。
后来,青芒知道了苏玫是蒙克爷爷在船上捡到的孩子,当时身边就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姓苏名玫。之后是蒙克爷爷把她养大的。知道苏玫的生世后,青芒突然觉得自己要幸运多了,开始同情这个双目失明又无父无母的女孩。
谈了很久,苏玫突然拉起青芒的手“我带你去找蒙克爷爷,其实刚才是他让我过来的。”
“恩,好的,我也想去再问问蒙克爷爷。”青芒就跟在苏玫后面绕来绕去,竟然没有走错半步。
蒙克正坐在大厅里抽着烟,一阵一阵的烟圈上下直窜。
“蒙克爷爷”青芒和苏玫都喊道
“你们来了啊”老蒙克放下了烟杆。“来来,青芒,你过来,我吩咐你一些事”
“蒙克爷爷,我父亲昨天晚上跟我说以后不能用这个名字只能喊我阿芒,还有我已经十一岁了,不能说我八岁。”青芒走过去煞有介事的说。
“好的好的,阿芒,是吧,你爸让我照顾你,但是你要成为铁匠得帮我干活哦,不然等你吧回来你还不是铁匠可别怪我。”蒙克露出一副狡诈的样子。
”您放心,您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去干的。”青芒认真的说道。
“恩,很好,你今天就休息一天,明天我来吩咐你干活,回去吧。”蒙克挥挥手。”苏玫,你留下来。“
青芒一个人独自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父亲,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还有天恩,你今天入学测试会顺利吗?会成功加入武士修习班吗?”青芒有太多的疑问。
青芒看着自己手上温暖光滑的手环已经感觉不到沉重了,想起父亲的话,青芒把它们摘了下来碰了一下,突然就感觉到提仔手机都快要拿不动了。“这是什么宝贝,怎么会这样。”青芒来回观察了许久仍然没有想通这是什么道理,只是听从父亲的吩咐,又把手环戴回手腕上。
中午的时候,苏玫又跑过来找青芒。“阿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明天要去上学了,今天我通过了药剂修习班的元素测试,我是木属性中等,而且那位大人说我可以不用看也可以辨别药材,我可以用闻的。”
“原来蒙克爷爷带她去参加入学测试了,为什么我不可以。”青芒捏紧了拳头。
苏玫似乎感觉到青芒的委屈,紧接着说“蒙克爷爷说他会亲手教你打铁,还会教你打造兵器呢。”
“真的吗?”青芒一下子来了劲头,拉着苏玫问。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吗?”
“太好了,我一定要打造一把宝剑,送给天恩。”青芒眼睛里透着一丝向往。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蒙克就叫醒了青芒“小子,赶紧给我起来,上午先去城西湖边给我挑三担水,下午去城东的刘家挑三担煤回来。担子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吃饭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都是给你量身定做的”
湖心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东到城西怎么着也有二三十里的距离。蒙克的铁匠铺就开在城中的街道上。青芒听到吩咐后立马挑起和他担子出发了,去的时候空手自然怕的飞快,回来的时候,装了满桶的水到家就只剩下半桶了,虽然蒙克给他的桶不大,但是十几里路走下来简直要把青芒肩膀都要磨破。太阳升到天上正中间的时候,青芒才刚挑完第二桶水。蒙克还有伙计们都开始吃饭了,苏玫偷偷的塞了一个饼子给青芒也被蒙克截下了。
下午的三担煤自然挑到了星星出来,青芒扔下担子的时候差点冒出了眼泪,脸上全部都是煤灰和夜里的黑色一样,站在院子里简直看不到人影。
苏玫站在青芒的房门口,地上放着饭菜。“你回来啦,蒙克爷爷让我等你回来把饭菜留给你。”苏玫摸了摸青芒还没有洗的脸。“你脸上好多灰吧,赶紧洗洗吃饭吧,待会都凉了。”
“谢谢”青芒再次僵硬的说了声,然后看着这个看不见的女孩离去,夜里她应该会比白天高兴吧,青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