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语回去自己房间的时候,云天希小声地对程焕说:“我现在去睡觉了,你等会做什么事,你自己来酌量啦,把握好尺度。”他一直都知道程焕做事都是有自己的把握和想法。不过云天希就是怕程焕在情感面前没有那么理智。
见程焕听到他的话后,点点头,云天希这才放心回去自己的房间。
程焕自己坐在客厅里,望着花园的灯,安静在想事情。他那两道过于粗黑的浓眉,搭配那瘦削刚毅的脸庞,看上去气势特别凌厉,特别是那双深幽黑眸,透射出一股阴沉辉芒。
从小由于他的身世,他一直都很内向,没有花时间去交什么朋友,把全部时间都用在学业上,甚至在高中的时候,已经拿着他父亲给她母亲和她的钱去投资了,一直都是用书本的理论和实践的经验相结合,慢慢让自己不断进步。
他是金吉酒店董事长的私生子,而金吉酒店是国内最高档饭店的标志,代表着绝对私人的高水准服务。它的历史久远。融合了恒久精致与现代奢华,坚定不移地信守其对于卓越的承诺。以其无与伦比的奢华、妥帖周到的服务和典雅高贵的环境闻名。深受各地旅客的喜爱。
酒店旗下的俱乐部也是度身定制的服务与休闲设施,风光怡人的选址以及充满当地色彩的豪华装饰让旗下的俱乐部深受各地有钱人的喜爱。
他的父亲被迫要商业联婚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叫金英宇,是金吉酒店的唯一继承人;而他的父亲内心真正牵挂的人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一直很内疚,因为他的父亲知道自己没办法让他的母亲成为自己合法的妻子,让他母亲只能当做地下情人,甚至生下的儿子都会被别人封上“私生子”三个字。他的父亲在生活中一直都让他和他母亲衣食无忧,哪怕他父亲的正牌老婆来欺负他的母亲时,都会保护他的母亲,每年给母亲的金钱也是一笔不菲的资金,因为他的父亲确实很能干,把祖辈成立的酒店弄得有声有色。
程焕在望着街灯陷入自己的思绪时,一楼房间内的安语睡不着,也在自言自语和她的宝宝“聊天着”
床头灯橙黄色的光线充满着整个房间,以浅紫色的色调配搭着白色实木的家具以及婴儿用品,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温暖温馨的气氛。但,这是陌生的环境,所以,安语睡不着,而且从苏醒到现在,每一天,她睡得并不安稳。
“宝宝啊,妈咪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如果妈咪不叫安语这个名字,怎么办?单凭一张离婚协议书,并不代表妈咪一定就是叫安语啊。再说了,全国上下,叫安语这个名字的人,应该很多很多吧。如果把我的照片登上报纸和网络,或许能有机会让我的家人知道我的存在,来找我。但是,这个费用一定很大,而且不一定管用。”安语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或许,妈咪也是孤儿一个呢。毕竟妈咪出事了之后,也并没有人去找妈咪。”安语突然感到自己特别悲哀。她能在这个地方出事,那就代表她居住在这里啊,如果她真的有亲人,她的亲人肯定去报警了,肯定登报或者在网络发起寻人启事,但,她在医院都躺了一个多月了,并没人去找过她,在报纸上在网络上,也并没有关于寻找她的寻人启事。
安语同样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可能她的家人以为她已经死亡了。
“唉,千千万万种可能性都存在啊,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安语痛苦地挠挠头,干脆直接闭上眼睛,用被子盖着自己。
管他呢,先睡觉再说,做人啊,烦恼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不想,就没有烦恼了。凡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有恒心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当钟表的时针指向数字12的时候。
安语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影伴随着灯光投射在地板上,这个身影的主人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静悄悄地来到安语的床边。他不想破坏这个安静的气氛,不想弄醒床上的人儿。
虽然安语之前一直睡得不太安稳,那是由于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并没有什么活动。但,今天她去了商场,还和云天希的朋友们聊天玩闹过,所以刚刚身体康复的她,现在睡得很沉。
他坐在安语的床边,凝视着这个沉睡的人儿,虽然她的一双水灵的大眼闭上了,但他仍然忘不掉她那永远如小鹿般的纯净眼神,这个眼神则投射出了纵然这世界有诸多的纷扰,她也只愿安静的待在自己小世界里的纯净气质,也正是这种安静文艺的气质,使人对其印象深刻。她表面文静,但内心倔强,同时也非常没有安全感,特别粘人,但只是安静地粘在自己爱的人身边。
他摸了摸她的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再摸了摸她的肚子,仿佛是去感受一下她肚子里生命的奇妙。他就是知道她今天会累得睡得很沉,所以他才等到12点才进入她的房间,这样她睡着,就不会知道他进来。
他就这样,在安语的房间待了两个小时,才去睡觉。
…………
第二天,安语醒来去吃早餐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程焕,云天希说程焕已经上班了。
“安语,我觉得能找到你的家人的机会很渺茫。我现在也想不到什么非常好的办法。”云天希对安语非常坦白地表明自己的观点。
“天希哥,其实我都知道很难,那今天,我就在家里休息一下吧,不去警察局了,如果真的有缘,我以后一定会和自己的家人团聚的。”安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表情,而是很自然,淡淡的微笑。
虽说,凡事都是要自己争取,但只要自己尽力了,那其他的就交给缘分吧,强求的话,就像手上拿着一些沙子,越是紧握,沙子流走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