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暖心里对昨晚的事情有了大概的思路，就没再多问了。
不过她自己也觉得从霍清渊这儿的话，除了能得到上述那种浓缩就是精华的回答之外，也知道不了更多了。
脚趾上的药水干了，姜忆暖穿上拖鞋，站了起来，“老板，我这头还有点晕，想再休息半天，下午再做事，行不行啊？”
“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老板。”霍清渊说，“所以你生病了，病假还是给批的，今天休息。”
姜忆暖面上带着笑，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老板”的梗能不能过去了？
偶尔说一说当个提醒还成，这么天天挂在嘴上真不觉得脸热吗？
哦，忘记了，这神经病的脸皮比铁墙还厚呢。
“谢谢善良的老板。”姜忆暖微笑着到了谢，转身便走，笑容消失，剩下的是哭笑不得。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看着姜忆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下面，霍清渊眸光微凛，将报纸合上往茶几上一扔，便起身上了楼。
他下楼之前，沈穆已经把昨天晚上姜忆暖所在包间的监控录像，和她离开之后的录像整理好，做成一个视频发送给他了，他还没来得及看，从隔板露出的缝隙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知道她醒了，便先下来了。
这会儿，他直接到了书房，打开视频。
视频里，把姜忆暖被徐芬带进包间，之后徐芬找借口离开没有再回来，姜忆暖被里面的三人逼得后退，压在墙上。
当看到那三人的咸猪手往她身上摸的时候，霍清渊的心里没由来窜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将里面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然而很快，其中一人忽然被踢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子孙根痛不欲生的样子。
霍清渊眸光一凛，将视频倒了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随即，他发现原本惊恐无助，目光呆滞的姜忆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身柔软可欺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暴戾之气。
她的眼神转变就在一瞬间，紧接着她便抬起了脚，狠狠踹向了那人的子孙根。
之后她也特别强硬又狠辣地将另一人的手腕折断扔了出去。
“凭你们，也配碰我？”
这话带着一股嚣张和倨傲，毫不畏缩，半点不惧。
霍清渊将画面暂停在这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视频里的女孩儿。
明明一身凌乱，却无法让人感觉到一丝软弱和狼狈，仿佛天生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俯视众生的人。
这个模样的她，和平时，和刚才他见到的姜忆暖完全不一样。
反而，和第一次在酒店里见到的那个冷漠阴狠的女子一样。
所以，不管是良善可欺的姜忆暖，还是这个完全相反的女子，真的是同一个人？
但，为什么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而且从姜忆暖刚才的态度来看，她根本就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也许更准确的说，她是不记得她变了一个模样之后的所有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