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让路·西埃夫
好的摄影作品同样引起人们的抚摸的欲望——当然是用眼睛摸。在摄影乐趣中,我还有另一种喜悦,那就是与摄入镜头的景物“融为一体,唇齿相依”的感觉。
“您为什么要搞摄影呢?”人们经常问我。
“因为有人送我一架相机。”我曾这样作答。
的确,如果我14或许是15岁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不是相机的话,我也许会成为一名喜剧演员、电影编导或是作家什么的吧。但是对这样直截了当的提问,大白话式的回答反使人们觉得你是在敷衍了事,所以我又给了个“形而上”的答复:“为了截住流逝的时间。”其实这证词式的回答并未道出真正的“初衷”。
今天,当我面对这些旧作再次自问“当时为何要步入摄影艺术殿堂”时,我想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快感”:表现形体的快感;光线令人如痴如醉的快感;以时空和所见为精神食粮去创作的快感。贯穿我的整个创作过程的是:冲动——不由自主——无意识——有意识——完成作品。
在我的生命旅程中,我注定要回顾,我会长时间地逆行回归到那逝去的时光。
这是不是未老怀旧情亦浓呢?说真的,我摄影就是为了获得那种快感,哪怕这欢愉稍纵即逝,哪怕留给我的是无边的乡愁。
“摄影是门艺术吗?”有人问。
我总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说:“艺术本身并不存在,存在的是艺术家。这些艺术家们不是为艺术而创造艺术,他们只为某种快感,即使是苦中作乐也心甘情愿。他们‘欲壑难填’,因此不得不创作。”
任何一个创作或多或少都有技术上的难度,其关键在于如何满足人的知觉感受。心为形役,形为心设。
“一尊不能引起人们抚摸欲望的雕塑,不是成功的雕塑。”布朗库西曾如是说。
好的摄影作品同样引起人们的抚摸的欲望——当然是用眼睛摸。在摄影乐趣中,我还有另一种喜悦,那就是与摄入镜头的景物“融为一体,唇齿相依”的感受。
我童年时很孤独,但孤独也是一座不错的熔炉,我觉得青春无悔。我在苏格兰,在加利福尼亚的死亡谷搜寻空旷的荒漠,为的是重温孩提时代所体验到的那种孤独和童趣。正是摄影使这种过去的忧伤在这里得到了升华。
我步入摄坛已有40年了,但比起那些25岁就思想僵化的人,我还很年轻。
逝者如斯夫,来者犹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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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是引领人们快乐的源泉,只有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才能够真正体会到快乐,才能够引发自己沉睡的潜能,从而在这个领域取得傲人的成就。艺术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