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曦此举也是大不敬之罪,于是,她跪在地上,那磕头的声音尤为响亮。
“你先起来!”君庭轩的眉紧蹙着,他也不愿在此种情况下与她行此事。
“这药当真无解?”君庭轩再次问道站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大夫。
“情花之毒,以此欢好。王爷不会未曾听过此话吧!”这句话皇城之中但凡是男子或是烟花之地的女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正是有此等媚药,才能让人身心愉悦,饶是自己不喜爱之人,却仍能行此事。
“若是不解会怎样?”君庭轩最担心的还是凤青瑶会因此丢掉性命,若真到了那一步,饶是她不肯原谅,他仍要迈出这一步了!
“像此番难受一晚,想必明日便能有所好转!”大夫这话不但让紫曦如释重负,君庭轩也松了一口气,无事变好!
“怎样能让她缓解一些?”君庭轩看着这个大夫很是无奈,若非是自己从漠北带回的神医,他定然要将他丢出去才是。
“老夫不是说过的...”那大夫正要重复刚刚所说过的话,却被君庭轩制止,眼中带着一丝威严之气。
“幸得此时是冬季,准备一盆凉水,往其中加入雪便能好过一些,先是一盏茶加一次,重复三次,而后两盏茶加一次,以此类推,知道她说冷为止。”
那大夫说的尤为轻松,君庭轩自然也是无比相信大夫的,交代紫曦快些下去准备吧!可回去的时候在路上还是追问那个大夫,可否会伤寒。
大夫只回他四个字:孰轻孰重!
这一也,就连小风小闪,还有紫星皆不知小姐究竟发生何事,只是大夫人的事情确实小风与小闪带头所为。
紫宸将凤青瑶带出来之后,连忙找小风,告诉他按原计划行事。
这些一早便是凤青瑶准备好的,本事凤青瑶从大夫人处回来之后行动,可此时几人未见到凤青瑶,打算追问却通通被紫宸拦住了。
凤青瑶听小风所说,大夫人已经对她生了邪念,更是不惜代价要毁了她,因而决定要一招制敌。特此让小风布下种种事情,这媚药他们也自然能搞到。
恐怕大夫人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到这种地步的,正是她去密室交代她的小倌,今夜万万不可发出声响,也就是这时,小风将其打昏,而后喂了两人手中的药,再将两人放到偏殿。
至于后面的事情,小风不看也知道,他们二人能够自己完成!
大夫人一声长叹,此时却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而这床十分硬,况且枕头也十分扎,只觉得一阵阵的刺痛从脖颈间传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这黑漆漆的棚顶,哪里还是自己寝殿之中雕花红木。还有这四周还有难闻的气味,头下枕的是一些干枯的稻草,素日下人们生火用的东西。
她怎么会宿在这里?大夫人脑中逐渐清醒,不知昨日凤青瑶的事情如何。
可是她突然发觉,自己此时****的在这里,只有一条棉被至于自己身上。
“恩!”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声音,让温氏一阵惊慌,尤为是看清他面容的时候,这不正是应当在密室之中的小倌。
“你怎会在这处!”温氏一面问一面不停的轻拍着他的脸颊,但是心底正有不安之感缓缓散出。
那小倌缓慢睁开双眼也是有些吃惊,他都不知这是何处,这是现下觉得双腿发软,竟提不上一点力气。
“这是何处?我不知啊!”小倌有些睡眼惺忪的,此时他十分疲倦的样子,可是大夫人此刻心里尤为的慌张,这周围竟没有任何一件衣裳,慌张之余她不停的摇,将其摇醒。
“这是将军府的柴房。”温氏说完之后,将手探进他的棉被之中,而此时他也是一丝不挂。
“别闹!”那小倌只以为此刻温氏正在兴起之时,可是他却一点不想动弹。
大夫人披着棉被起来去推柴房的门,才发现这门早已在外面锁上了,难道...被将军发现了么?大夫人有此念头之后赶忙摇摇头,不会,定然不会的,若是被将军发现,他定然会处置了她!
那小倌突然反应到,这里是将军府的柴房,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难道?”小倌也想到了是否是被发现了,一时精神紧张起来,四处寻找一无却仍是一丝不挂的。
突然门外的的锁链再移动,看来是有人来到此处了,大夫人此时心里巴望着是自己房中的人,这样只要她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两,此时便能逢凶化吉的。
“将军给你们二人备好的衣物。”外面的奴婢很是不屑的将衣物扔到地上,温氏一听一下就傻眼了,将军!是将军啊!
温氏什么都没有说,那婢女临走是还啐了一口吐沫,这若是昨日,温氏定会杖则五十,再不将她的舌头拔了去,可是现在温氏内心皆是惶恐,无心关注那个婢女,而是怎样与将军说此事,又不知将军究竟是看见了何事!
“大夫人,请吧!”
此次将军府大厅之上,就连脸色惨白的凤青瑶也至于大堂中间,老夫人与将军坐在主位之上,各房的姨娘,包括张氏,也一并至于大堂之内。
凤伊舞昨日心慌意乱,此时眼下的乌青尤为明显。
“温素梅,你可知罪!”老夫人坐在台上,与将军的神情相似,皆是怒不可遏的看着温素梅。
此时这堂上再无一人将她当做将军府的夫人或是皇城二品夫人来看待了。
“妾身...”温氏听到老夫人如此严厉的文化,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如此怯生生的看着老夫人。
平日里她怎会在意这个老东西呢!
“你还有脸自称妾身,给我住口,你现在就是将军府中的罪妇,竟然意图秽乱将军府。”此时一直都是老夫人在问,将军的脸色黑沉,竟然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父亲,此时可会有误会,母亲毕竟掌管将军府多年,又与父亲相敬如宾......”凤怀清今日晨起才听闻此事,但他深觉此时定为谣传,绝不能当真才是。
“你给我住嘴!”将军指着凤怀清,而这句话说出的时候,他浑身都在颤抖,可知将军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下,正因如此今日才找老夫人来主持此事。
本不欲惊动老夫人的,可是今日晨起,将军府内出了这种事情,老夫人直接去书房里找的将军。
“冤枉啊,将军,素梅冤枉!”温素梅不知将军究竟见到了何事,可是眼下,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温氏也是心急了,她不仔细想想,饶是她矢口否认又能如何。
“将这罪妇重大五十大板,扔去将军府牢房,从此不得出,今日你我夫妻恩断义绝,这是休书!”
将军将那封休书扔到了地上,温氏看着休书的时候,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一边膝行至将军面前,抱着将军的腿痛苦不已。
“将军,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啊!”温素梅这番话当真是千真万确的,可此时无论她如何说,将军都是万不能相信她的。
“本将军亲眼所见你们二人行苟且之事,你胆敢跟我提冤枉么?拖下去!”将军看着温氏的面目,越来越觉得她面目可憎。
“等等!”老夫人今次绝不能让此事含混过去,当年张氏的事情依稀在昨日。
“你与那奸夫是何时开始的?”老夫人的问题一声声的戳进将军的心里,将军此刻只觉得自己已经尊严扫地,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老夫人,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啊!”温氏翻来覆去仅仅是这一句,可是接下来,老夫人就将在温氏密室之中搜查到的一应男子衣物扔到了堂前,这些连将军都并未发现,此刻,将军黑沉的脸盯着堂上的物品,那些并非他所有。
“这...这...”温氏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此番表现不正是心虚么,此时不仅仅是将军,就连凤伊舞与凤怀清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堂上的,他们的生身母亲,眼中皆是失望之色。
“还有这契约,你也要看看么?”老夫人身旁的芳嬷嬷将契约放到将军的手中,而后由将军扔到温氏的面前,那契约正是她当日为这个小倌赎身时所签署的,一直被藏于密室之内!
“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将军,我以后定不会再做出此时,求您,饶恕我这一会吧,将军!”温氏此时无言再辩驳,一声声响头磕于底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额头已是血肉模糊。
可是今日远远不止于此,老夫人便是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温氏再无翻身之地,当日下药她温氏还曾想害死她,今日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况且老夫人心中所想,这温素梅作孽,万不能由别人替她背了才是。
“将青竹,还有那老嬷嬷给我带上来。”老夫人秉雷霆之势而上,现下温氏无比的被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形象一点一点的破碎。
大夫人的手下此时也深知,大夫人不能再护着他们了,将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一一禀报,不再有任何隐瞒,就连当年张氏的事情也被老嬷嬷说了出来。
老夫人有言再现,能够揭发温氏着,赏银百两,放出府中,从此与将军府再无关系。若是知情不报有意包庇,那么便和温氏一个下场。
在场之人又哪一个想后半辈子在牢狱之中惶惶度日呢?
这一桩桩事情说出来,在场不少受过委屈的人都留下了泪水,而坐在上面的老夫人和将军二人则是越听越心凉,竟不知这将军府几十年温素梅一手遮天之下,竟然还有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温氏,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对外,我会说你重病逝世,今后你便再牢房之中度日吧,今日下令,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探望,带下去吧!”
将军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饶是温氏如此做,可将军这些年来对她的感情竟无半分虚情假意,此刻将军是真的难过,凤青瑶只觉得经过这一夜,将军看着苍老了许多。
“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