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鬼谷子一生只收两个徒弟,一个纵,一个横,只有完全悟透纵横的人,才是下一代的鬼谷子,王越和君诚当年都是天资卓越之辈,只不过后来,一个醉心于仕途,另一个更是另有机遇,并且成了家,基本上是放弃了当鬼谷子了,所以王越和君诚都没有成为鬼谷子。
不曾想,这个位置居然却被君豪给继承了,君豪先随父亲学习纵剑,后又被王越传授横剑,阴差阳错的将百步飞剑中纵横两种剑法全部学会,原本,史阿是铁了心要去曹操那里碰碰运气,当初王越教授君豪剑法的事情,史阿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很不服气。
凭什么这个小子就能得到师傅的真传,自己却是没有,想当初,史阿是千方百计的,拜王越为师,王越都不是很愿意,最后还是看在史阿的天赋之上,才肯收史阿为徒弟,好在史阿这人平时也够勤奋,好歹也没有让王越失望,本来,王越也以为史阿会继承自己全部的衣钵。
所以,他对史阿的教导也很是尽心尽力,但是,史阿虽然天赋异禀,是练剑的好胚子,但是王越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史阿做的还不够,直到他遇到君豪以后,他才明白,自己一直要找的传人,应该是君豪才对,正是因为如此,史阿心中对君豪并没有什么好感。
而刚刚君豪跟王越一战,确实表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君豪不但擅长骑战,还精通步战,近身战,长兵器擅用戟,短兵器中又会用刀和剑,近身战的兵器又有君豪的拳法,匕首和暗器,只不过刚刚比的是剑法,所以君豪没用,再加上君豪的那一手骑射之术。
可以说,君豪当得上是个全才,史阿确实很佩服君豪的武艺,能与自己师父交手这么长时间并且还打赢了,确实是天资卓越,更难得的是他还如此年轻,但是,就算君豪有这么优秀,这些都还不足以让史阿心服口服,史阿心中,还是对王越传授君豪毕生绝学这件事耿耿于怀。
看着史阿一脸不服气的表情,王越摇摇头叹道:“痴儿啊,这些年,你在剑术上确实下了很大功夫,可是,你是否值得,纵使你再怎么用功,你都是无法达到为师这样的高度的啊,你这孩子,再这样下去,你只会浪费了你这一身天赋异禀啊。”
史阿一脸惊恐的看着王越,原来,王越对自己的期望是这么高,原来,自己师父是想自己达到他那样的高度,甚至超过他,这些,都是史阿以前没有想过的,他一直觉得师父就是师父,是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现在,史阿才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让自己师父失望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自己这么努力,始终都没有达到师父的要求,可是,史阿还是不明白,难道是自己不够努力吗?难道是自己的先天条件不够好吗?不是,绝对不是,史阿心中明白,这两方面,他是王越所有徒弟中最好的,甚至,史阿都敢说,他先天条件跟君豪相比较的话。
他不会输给君豪,因为,史阿坚信自己比君豪更适合用剑,看着自己师父那痛惜的目光,史阿惭愧的跪下说道:“对不起师父,徒儿让你失望了,但是,徒儿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请师父指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痴儿啊痴儿,这么多年,为师一直想引导你,可惜你自始自终都是在钻牛角尖,为师很希望你能自己走出来。”王越叹道:“当年,我本就想让你跟王爷较量较量,但是,当初为师并不知道王爷的身世。
只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刚刚学剑才几个月的毛头小子,那时候的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若是那时候你胜了他的话,你只会在自己的泥潭中陷得更深,这也是为师这么多年一直阻止你去挑战王爷的原因。
时至今日,摄政王的剑术有所成,为师这才亲自与他比试,为的,就是想让你们,尤其是你,能从摄政王身上学到一样东西,可惜啊,你们还是没有学会,唉,真是可惜。”
王越这话一说完,他的其余弟子都跪下对王越说道:“弟子愧对师父的教导……”
史阿的眼中依旧是迷茫,他不明白王越为何会这么说,习武练剑这么多年,史阿坚信自己已经得到师父的真传,至少已经有了师父七八层的火候,这应该是很可以了,但是,师父为什么还这么说呢?
面对中弟子的不解,王越只得继续解释道:“剑,轻盈飘逸,我的剑法,刚中带柔,你们中很多人其实都已经领悟到这点,所以,在你们领悟到我的剑法的真谛的时候,你们都加倍努力,想提高自己的本领,殊不知,在你们领悟到我的剑法的真谛的时候。
你们就开始陷入了自己习武道路上最大的一个泥潭,尤其是你啊史阿,你的天赋和用功。为师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你们这样下去的话,或许你们的本来会有很大提升,但是,有件事情你们要明白,穷尽你们一生的光阴,你们所练的,都不过是我的剑法。
走的,只不过是我的旧路,最多,你们也就达到我的高度而已,但是,你们问问自己,你们有谁能达到我的高度,而摄政王,在得到我的传授后几年,就悟出了自己的武道,虽然他有鬼谷剑法的基础,可你们谁有没有?但是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快的将为师的横剑学会。
那是因为,一法通,万法通,所以,他现在练的,是自己的剑法,只是没有完善而已,所以后半段的时候,他才用纵剑绝学来与为师对决,但就算是这尚未完全的剑法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因为,在我的所有徒弟后辈中,摄政王是最有希望能超过我的。
事实也证明了我的预言,他已经超越了我,而你们,却还在遵循我的脚步继续往前走,我鬼谷一派历代掌门的武学都有所不同,那是因为他们在领悟百步飞剑,融合纵横的时候,都有所不同感悟,这,也是我鬼谷一派虽然人丁稀少,却能够纵横天下的原因。”
王越的话音刚落下,史阿猛然抬头盯着王越,他嘴里喃喃道:“武道,自己的剑法,难道,这些年,我都走错了路吗?”
看见自己徒弟这么失神,王越上前扶起史阿道:“痴儿,你没有走错路,你醉心于武学,从不肯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这些,你都没有做错,但是,你的武道就在前方,只是你一直都不敢踏出这一步,你,现在课明白?”
史阿闭上眼睛,脑海中想起王越的那句话:“他现在练的,是自己的剑法,这样的剑法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然后,史阿轻轻说道:“师父,弟子似乎有所领悟。”
王越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转过头问其他弟子道:“你们都是我最优秀的传人,现在,你们可明白了?”
其他人都恭敬的对王越行礼道:“谢师父教导,弟子定不负师父期望。”
王越这才满意的示意众人都起来,这时,君豪上前拱手行礼道:“恭喜师伯,贺喜师伯,这下,诸位师兄的武艺,恐怕是要一日千里了。”
王越摇摇手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日千里,还早着,这需要他们自己不断的去参悟,去探索,当年,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现在的你,不也正在走这条路吗?”
君豪听了哈哈大笑道:“若是没有师伯当年的指导,我还不知道要探索多久才会走上这条路,师伯的恩情,弟子铭记于心。”
“你我之间,还计较这些干什么,现在,你是我鬼谷派的掌门了,从今以后,我们都得为你马首是瞻了。”王越说完,对着身后的徒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掌门!”
众人这才想起了刚刚的事情,马上行礼,道:“鬼谷弟子拜见掌门鬼谷子!”
君豪这次没有阻止,而且坦然接受,因为有些礼他不能不受,待到所有人都拜完了,君豪一抬手,一股轻柔的无形力量将他们给扶了起来,君豪看着众人道:“今日,是本王接任鬼谷掌门的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