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33200000014

第14章 (美国)赛珍珠(1)

Pearl Buck(1892—1973)

仇敌

“我们要从那些岛跳到什么地方去呢?”定男认真地问道。

“那谁知道?”他的父亲答道。“谁能限制我们未来的发展?这得看我们怎么干了。”

定男像往常一样,把父亲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里。他的父亲从不和他开玩笑,也不跟他玩,可是为培养这个独生子却费尽心血。定男知道父亲最关心的是他的教育。为了使他受到良好的教育,在他二十岁时,父亲就把他送到美国去,学习外科和医学方面能学到的一切知识,三十岁时他回国了。他父亲在临终前已经看到了定男不仅成了著名的外科医生,而且还是个科学家。因为他正要完成一项使伤口完全不受感染的新方法,所以没有随部队到国外去。他还知道,他不去的另一个原因是:老将军的病正在治疗,或许要做手术,而这种手术可能有某种危险。所以就把他留在日本了。

此刻,云翳渐渐从海面上升起。近几天,白天异常暖和,暖空气在夜间碰到海浪上面的冷空气结成一层浓重的雾。他望着离海岸不远的一个小岛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浓雾渐渐弥漫到海滩上,到了房子下面,在松林中缭绕。不多一会儿,就会把整个房子笼罩起来。那时他就回家去,他的妻子花和两个孩子正在家里等着他呢。

可是,就在这时门开了。她身着和服,上面披着深蓝色的毛羽折,向外看了看,深情地走到他身旁。伸手挽着他的胳膊,他站在那儿微笑着,没有说话。他是在美国认识花的,可是在确切知道她是日本人之前,他克制着自己不坠入情网。倘若她不是纯粹的日本血统,他父亲一定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他时常想,如果没有碰到花,不知道他会和谁结婚。但这也许是天意吧,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颇有点诗意地在一位美国教授家里,他碰到了花。教授和他太太都是好心人,他们很愿意帮助这几个外国学生,而这些学生虽然有点烦他们,但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定男常常告诉花,那天晚上,他差一点就没去哈雷教授家。他们的房间很小,饭菜难以下咽,教授夫人又是那样罗罗嗦嗦。可是他去了,并且在那儿认识了花,那时花是个新来的学生,他已经感觉到,如果有一点可能的话,他就会爱上她。

现在,她的手在他的胳膊上,给他带来一种欢乐的感觉。尽管他们已结婚多年,并且有了两个孩子。他们并没有轻率地在美国就结婚。他们在学校完成学业后,回到日本老家,他的父亲相看了她之后,才按照日本风俗举行了婚礼,虽然定男和花事先早已把一切都谈妥了。他们的婚姻幸福美满。她把脸颊贴在他的臂膀上。

正在这时,他们同时看见雾里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一个男人,他被海浪抛出水面——看上去是被一个海浪打上来,站在地上。他跌跌撞撞地迈了几步,在雾中可以看到他的身躯,双臂高举过头。接着雾又把他裹住,看不见了。

“那是什么人?”花喊道。她松开定男的手臂。他们同时伏在走廊的栏杆上向下看去。后来他们又看见了这个人。他用四肢在地上艰难地爬着。随后,他们看见他倒下,俯卧着不动了。

“也许是打鱼的吧,”定男说。“海水把他从船上冲到水里了。”他飞快地跑下台阶,花跟在他后面,宽大的袖子在风中飘动。离这儿一二英里的地方,左右都有些渔村,可是,这里则是光秃秃的、荒凉的海岸,岸边布满着礁石。可以看到岸边的阵阵浪花上,耸立着一块块尖利的礁石。不知怎的,这个人居然绕过了这些岩石,他一定被岩石划伤得很厉害。

等他们来到他跟前时,他们发现情况确实如此。他身边的一片沙子已被血染红了。

“他受伤了!”定男叫喊着,一下子跨到那人身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脸埋在沙子里。头上的旧帽子,已被海水浸透。他穿着一件湿透了的褴褛上衣。定男弯下腰,花在他的身旁,他把那人的头转过来。他们看见了那张脸。

“一个白人!”花轻声说道。

是的,是个白人。湿帽子从他头上掉下来,露出湿淋淋的黄头发,长长的,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理过了。是一张年轻的脸,带着很痛苦的表情,上面长着刺猬似的黄胡须。他已经失去知觉,全然不知身边发生的这一切。

这时定男想起了他的伤口,开始用外科专家所特有的熟练动作去找寻伤口。在他碰到伤口时,鲜血又开始流出来。定男在他背部右下方发现了一个绽开了的枪伤,皮肉已被火药烧黑了。看来,就在几天前,他中了弹,可是没有治疗包扎。更糟糕的是,他的伤口又撞到了礁石上。

“哎呀,他流了那么多血!”花轻轻地说道。此刻雾已把他们团团围住,而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到这儿来。渔夫都已回家,连海边的流浪汉也会认为一天已经结束了。

“我们拿他怎么办呢?”定男喃喃地说。可是他那熟练的双手,却在本能地设法止住那可怕的流血。他用长在海滩上的海苔把伤口捂住。那人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着,可是没有苏醒。

“最好是把他扔回海里去,”定男自言自语地说。

这时,血暂时止住了,他站起身来,掸去手上的沙子。

“对,毫无疑问,那样做最好了。”花坚定地说,她依然注视着那个失去知觉的人。

“倘若我们把这个白人藏在家里,我们就会被捕的,可是我们要是把他当作犯人交出去,他就一定会被处死。”定男说。

“最好还是把他扔回海里去。”花说。可是,他们俩谁也没有动,他们带着一种奇特的反感盯着这个毫无生气的躯体。

“他是哪国人?”花轻声问。

“看来像是个美国人,”定男说。他拾起那顶军帽。对了,那上面有几个几乎辨认不清的字母。“是个水兵,”他说。“一艘美国战舰上的水兵,”他把字母拼出来:“u,s,Navy,是一个战俘!”

“他是逃出来的,”花轻轻地喊道。“怪不得他被打伤了。”

“而且是在背后,”定男表示同意。

他们踌躇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花下了决心说:“来吧,看看我们能把他扔回海里去不?”

“若是我能的话,你呢?”定男问道。

“我不能,”花说,“如果你能自己……”

定男再次踌躇起来。“这真是怪事,”定男说道,“假如他没受伤,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交警方。我才不怜惜他呢!他是我的敌人。所有的美国人都是我的敌人。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你瞧他的脸有多蠢。可是,他受了伤。”

“那你也不能把他扔回海里去了,”花说,“那么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抬回家去。”

“可是仆人们怎么办呢?”定男问道。

“我们只需告诉他们,我们要把他交给警方——而事实上我们也必须这样做。定男,我们得为孩子和你的地位着想。假如我们不把这个战俘交出去,会危及我们全家的。”

“当然啦,”定男同意道,“我怎么会不那样做呢。”

意见一致了,他们就把那人抬走。他轻飘飘的好像一只饿得只剩下毛和骨头的鸡。他们抬着他走上台阶,他的胳膊耷拉着。他们从侧门进了房子。这门里就是过道,他们把那人抬过过道到一间空卧室。这原是定男父亲的卧室,自从他去世以后,就一直空着。他们把那人放在铺着厚厚席子的地板上。这里的一切摆设都照着老人的意愿布置成日本式样——他绝不肯在自己家里坐在一把椅子上,或睡在一张外国式的床上。花走到壁柜旁,拉开一扇柜门,拿出一床柔软的被褥。她犹豫了。这床被褥的面子是用绣花绸子做的,被里是纯白的绸子。

“他太脏了,”她不情愿地咕哝着。

“是的,最好给他洗洗,”定男说,“你是不是打些热水来,我来给他洗洗。”

“我不愿意你去碰他,”她说,“我们该把这事告诉仆人们。我去告诉由美。她可以把孩子放下,来一会儿。”

定男想了一想。“就这样吧,”他同意了,“你去告诉由美,我去告诉其他的人。”

可是,这张毫无血色、失去知觉的面孔,促使他先弯下腰来摸了摸脉搏。很微弱,但还在跳动。

“他得动手术,否则就活不了啦,”定男说,沉思着,“问题是动手术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花惊恐地喊道:“别抢救他!如果救活了怎么办?”

“如果他死了又怎么办呢?”定男答道。他低头凝视着这具一动不动的躯体。他一定有非凡的生命力,否则,绝活不到现在,但是他是那么年轻——也许还不到二十五岁呢。

“你是说,如果动手术死了怎么办吗?”花问道。

“是的,”定男说。

花疑惑地想着,定男没等她回答就转过身去。“无论如何得给他治一下,”他说,“首先我们得把他洗干净。”他快步走出房间,花跟在后面。她不愿单独和这个白人在一起。这是她离开美国后见到的第一个白种人,可是她丝毫也不能把他和她过去在美国熟悉的白人联系起来,在这里,他是她的敌人,不管他是死还是活着,都是一个威胁。

她对着儿童室喊道:“由美!”

可是孩子们听到她的声音,她只好进去待一会儿,对他们笑笑,逗逗那个将近三个月的小男孩。

她抱着孩子,他那柔软的黑发贴在她胸脯上,她努了努嘴,说道:“由美——跟我来!”

“我把他放上床就来,”由美答道,“他要睡了。”

她和由美一起走进儿童室隔壁的卧室。她手里抱着婴儿,由美在地板上铺着褥子,让婴儿睡下,盖好被。

随后,花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前面,他们一起到了厨房。在厨房里,两个仆人正因为主人告诉他们的事,被吓得手足无措。老园丁也管些家务,他在不断地捋着他那几根八字胡子。

“主人不该给这个白人治伤,”他愣头愣脑地对花说,“这个白人本来就该死。他先挨了枪子儿,后来又掉进大海,碰到礁石上。假如主人拗着枪子儿和大海去医好他,枪子和大海会报应我们的。”

“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的。”花有礼貌地说。虽然他不像老人那样迷信,她自己却也开始害怕起来了。帮助一个敌人会有好下场吗?尽管如此,她还是叫由美打些热水送到那间房去。

她走在前面,推开隔板门,定男还没有来。由美放下木桶,走到白人跟前。她一看到他就把厚厚的嘴唇固执地撅起来了:“我从来没给白人洗过澡,”她说,“现在我也不给这么脏的人洗澡。”

花厉声对她说:“主人叫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

“主人不该叫我给敌人洗澡,”由美固执地说。

由美呆板的脸上,显露出那么强烈的抗拒神情,使得花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名恐惧。倘若仆人诬告些什么,该怎么办呢?

“很好,”她很有身份地说,“你要知道,我们不过是要使他恢复知觉,好把他送回监牢去罢了。”

“我不管这事。”由美说,“我是个穷人,这事和我不相干。”

“好吧,”花温和地说,“那么请你去干你自己的事去吧。”

由美立即离开了房间,这样,就剩下了花一个人和白人在一起。要不是由美的固执激怒了她,她因为太害怕了,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的。

“笨蛋。”她愤愤地骂道,“难道他不是人吗?况且是一个受伤的,无依无靠的人。”

她心里充满了一种优越感,竟然弯下腰去,解开裹在白人身上的褴褛衣衫。他的胸部裸露出来,她用由美拿来的冒着热气的水,浸湿了一块干净的小毛巾,小心地给他擦脸。这男人的皮肤,虽然经过风吹日晒变得很粗糙,却仍然肌理纤细,看来他小时候皮肤必定非常白嫩。

她并没有对这男人增加一些好感,因为他毕竟已不是一个孩子了。但是,她仍然一面这样想,一面继续为他擦洗,直到把他身上擦得干干净净。可是,她不敢给他翻身。定男到哪儿去了?这时,她的愤怒己平息,下来,她又变得焦躁不安了。她站起身来,在拧干的毛巾上擦了擦手。她给他盖上被子,生怕他着凉。

“定男!”她轻声呼唤。

她叫他时,他就在门外。他的手已碰到门把,此刻门开了,她看见他身着白色手术罩衣,手里提着外科急救包。

“啊!你决定动手术了,”她喊着。

“是的,”他简短地说。他转过身去,背向着她,打开一块消毒毛巾,铺在日本式壁龛上,把手术用具放在上面。

“拿些毛巾来,”他说。

她顺从地但却怀着不安的心情,走到堆放床单的架子那里,取出毛巾。对了,家里还有些旧席子,应当拿些来垫着,这样血就不会把地上的厚席子弄脏了。她走到后面的走廊上,园丁在那儿堆了一些破席子,天气很冷时,他用来在夜里保护那些不经冻的灌木。她抱起了一抱席子。

可是等她回到屋里时,她看到这些席子已经没有用了。血已渗过伤口上的纱布,把他向下的席子弄脏了。

“哎呀!那席子!”她喊了出来。

“噢,毁了。”定男答道,好像毫不在意,“帮我给他翻一下身。”他朝她下命令。

她默默地顺从了他,他开始小心地擦着那人的背。

“由美不肯给他擦。”她说。

“那么,是你给他擦的了?”定男问道,并没有停下他那利落的动作。

“是的。”她说。

他似乎并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但她已习以为常,他工作时总是专心致志的。她在那里想:他干得那么出色,也许他根本不在乎在他手底下的这个人的身体是个什么东西呢。

“如果他需要麻醉的话,你得给他上麻药。”他说。

“我?”她茫然地重复道,“可我从没给人麻醉过呀!”

“这很简单。”他不耐烦地说。

他打开伤口的包扎,血流得更快了。他借着安在前额上的手术灯的光,察看伤口内部。“子弹还在里面,”他用平淡的口吻说,“不知道礁石碰的伤口有多深,如果不怎么深,我或许可以取出子弹来。可是这已不是表层出血了。他已经失血过多了。”

这时,花恶心起来。他抬起头来,看见她脸色蜡黄。

“可别晕过去,”他厉声说道,没有放下手术刀,“倘若我现在停下来,他就非死不可了。”她突然用手捂住嘴巴,跳起来,跑出房门。他听见她在外边花园里呕吐。可是他仍然继续做着手术。

“吐完了她会好些,”他想。这时他没有想到她可从来没看过动手术啊。可是,在她很难受的时候,他却不能即刻到她身旁,不禁使他望着这个像死人一样躺在他刀下的男人,感到不耐烦和焦躁起来。”

“这家伙,”他想道,“天晓得干吗非救活他。”

这种想法使他不知不觉地变得冷酷无情,他加快了动作。

这男人在昏迷中呻吟起来。定男没有理睬,只顾发泄怨气。

“哼哼吧,”他喃喃地说,“你爱哼哼就哼哼吧,我干这个也没有多大乐趣。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做手术。”

门开了,花又走了进来,连头发也没顾得上整理一下。

“麻醉剂在哪儿?”她用清晰的声音问道。

定男用下巴指了一指。“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他说,“这家伙要醒过来了。”

她取出药瓶和一些棉花。

“怎么用啊?”她问。

“只要把棉花浸上药水,放在鼻子下面就行了。”他回答说,一刻也没有耽搁手里的工作,“如果他呼吸困难的话,就拿开一会儿。”

她俯下身子,靠近这沉睡着的年轻美国人的脸。她想,这是一副可怜而瘦削的脸,嘴唇歪扭。尽管他可能还没有感觉,但是他的确很难受。望着他,她不知道过去他们听到的关于犯人受折磨的事是不是真的。有时像是些闪烁其词的谣传,道听途说,而且总是自相矛盾。报纸上总是报导说,日本军队所到之处,人们热烈欢迎,欢呼得到解放。可是,她有时总是想起像老将军那样的人,在家里毒打妻子,但是,因为他在满洲战役获得辉煌胜利,所以人们现在已不再提起这些事了。假如一个男人可以如此冷酷无情地对待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妇女,难道他就不能残酷地对待这个人吗?

她真心希望这个年轻人不曾受过苦刑。正在这时,她注意到了,就在他颈部靠近耳根的地方,有几道紫红色的伤疤。“看这些伤疤,”她轻声地说,抬头望着定男。

可是他没有回答。

同类推荐
  • 青梅不准跑

    青梅不准跑

    让自己发光,对的人才会迎光而来!林悠透过烟雾看着眼前这个阳光,满眼星辰的大男孩。“宋子衿,你喜欢我什么?学习差,打架,泡吧……”……“因为是你,所以是你!”————林悠舔了舔唇角,:“我想接吻!”宋子衿咽了咽口水,趴在林悠耳边说:“不要勾引我!”唇瓣似有似无的擦过临林悠的耳朵,林悠脸蛋泛红。瞪了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男女主双洁)(阳光妖孽/不良少女)
  • 与你不负遇见

    与你不负遇见

    两个看似没有关系的人,只因一人的心动而联系在一起。她并不是普通人,却在学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多看了他一眼,便是故事的开始。将他拉入深渊,带他一起坠入一个个暗黑的漩涡。他本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一世,在她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不会好过。与你,不负遇见?
  • 守护遗憾的你

    守护遗憾的你

    系统:如果能让你回到你的过去,去弥补你过去那些如阴雨天一般糟糕的遗憾,你愿意吗?江不凡用尽全力大声嘶喊道:我愿意!系统:好,恭喜宿主回到过去……
  • 听雨的房间

    听雨的房间

    一个又一个沦陷的我,一场又一场碎裂的生活,一段又一段沉重的回忆。
  • 你在故事里

    你在故事里

    一般的生活加上小小的幻想,变成了此刻的故事。
热门推荐
  • 绝境神偷

    绝境神偷

    欧阳诺是名高中生,但是家里并不富裕够他交学费,无奈之下,他只能读到了高一便辍学从工,寻找自己的而另一条人生之道。
  • 捍卫你的另一面

    捍卫你的另一面

    女主是个特别坚强的女孩子,高冷,霸气,但她却是个抑郁症女孩,直到遇到了他们,她也开始变化了
  • 黄泉大亨

    黄泉大亨

    张泽义无反顾踏进了那条传说中的黄泉通道,开始了一段不知道过程,更不知道结局的故事,唯一知道的,只有那黄泉通道的尽头,有着一座座的亡魂之城...
  • 我的爱情保险单

    我的爱情保险单

    三个聪颖可爱的孩子,看着母亲受到情敌的威胁,担忧不已之下,找来了母亲的多年没有联系的好友,好意请他来帮助母亲,没想到天意使然,竟然为爹地找了一个更加强大的情敌来,这下怎么办?他们可以看着这个家因为外来人的入侵,就支离破碎吗?她的身心受到伤害,在无奈之下,离开心爱的丈夫,没想到的是他千里迢迢跟来,请求她回到他的身边,她能够忘记那段受伤的日子回到他身边吗?本来是怕她无法在他的大家族里生存,想要训练她面对那些尔虞我诈的诡计,没想到这下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令自己妻子受了伤,还悄然离开他的身边,他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还来得及补救吗?
  • 我爱太深,终成劫

    我爱太深,终成劫

    很多人,因为一个人爱上了一座城。因为一个人,离开了一座城。当我坐上一个陌生的旅途车。我在想,我是为什么离开。也许卑微,也许不舍。你渗透了时间。时间渗透了我的生活。杨凌轩对我说,如果一开始我爱上你,便是一场幸福,现在已变惘然一梦。秦东篱对我说,爱,一场,我终抵不过你心中,执着,余生,你不爱我,我能参与,便足已!终究,我爱太深,终成劫………很多人,因为一个人爱上了一座城,因为一个人,离开了一座城。
  • 我在哥谭的日子

    我在哥谭的日子

    哥谭,一座充满了黑暗的城市,欲望,贪婪……罪恶的影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现在,我,丘云,来了。我也许不是个坏人,但我也不是好人,我只是欲望的追随者。(作家为在校生,也是新人,兴趣使然,不喜勿喷,谢谢)
  • 九辰

    九辰

    继承亘古的力量,凌驾九辰之上…新人作品qq群:249905656(内签作品,跪求支持。新人不易,现在字数尚少,如果喜欢可以先收藏养肥了再看。)
  • 回望半生

    回望半生

    作者是一名卡车司机,一个手握方向盘在中国地图上讨生活画圈圈的80后,同是也是各种机缘巧合阴差阳错有意识无意识遍览古今中外小说的小说迷,他的文风或带色或清爽总是给我一种真正的小说味道,或真实或隐含都是我们生活写照。当然比起大家,真正的写手我们只能成为初级草根,人过中年,一个脚已深陷社会,见惯了这人间的各种烟火人情,在平庸麻木重复的生活中有一种温情敬意算是对这白驹人生一种告慰祭奠,权当这平淡生活中的一撮盐,让它有味。有什么可笑而言?坚持就是胜利!这亦是可怜的我周围真正有小说风范,有浓郁小说味人。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炮灰重生纪事

    炮灰重生纪事

    重生与否,对安宝玉并没有影响,不过是从商界大佬到科研界萌新,真正的差距只是人生目标的调整。直到她再次见到季羲和......很好,这个男人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