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小静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不是赵允,而是马宇飞。
她隐隐约约记得是赵允抱着她送来医院的,但之后就昏迷不醒了,当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竟然是马宇飞。
“你怎么来了?”徐小静带着虚弱的语气问。
“昨晚赵允打电话给我,说你不舒服在医院,我就赶过来了,当时你昏迷不醒,我就在这里一直守着你,你终于醒了。”
“赵允呢?”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徐小静望着马宇飞,突然一种油然而生的感动涌上了徐小静的心头,想不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拒绝马宇飞,如今她遭受如此羞辱,他却依然不离不弃。想到这里,一股由感动转为内疚的情感又占据了她的全身,两滴眼泪分别从两边眼眶低落。
再绚丽的奢侈繁华,最终比不上平淡的不离不弃。
这时候,张勃和白书元及丁雪也来了,但就是不见赵允的身影。
原来,那天赵允抱着徐小静上了车,直接飞奔去医院,然后又打电话通知马宇飞说徐小静不舒服住院要他赶紧过来。
再说那个曹十三,本来那天晚上已经服了几粒伟哥,对着徐小静的胴体啧啧称赞,口水泛滥,正准备好好翻云覆雨一番,但赵允的突然出现让他那支高高升起的旗杆瞬间折了腰,正想训斥赵允,却给赵允打得牙齿都掉了两颗。
如此奇耻大辱,让曹十三颜面无存,他记恨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赵允,于是报警把赵允指使黑道把麦子聪打成重伤的事告了出来。
就在那天晚上,警察就在医院把赵允带走了,那场景,犹如五年前跟麦子聪打架被警察带走一样。
马宇飞想不到赵允竟然是这样的人,说气话要跑去公安局找他算账。但徐小静说:“赵允内心其实也是个好人,至少他懂得迷途知返,如果没有他,我早就……”
徐小静没有再往下说,而是伸出手,握住马宇飞的手,说,不过还能遇到你这样的痴情种,我也认命了。
两人握着手,四目相对,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张勃和白书元和丁雪三人见此情景,识趣的退出病房外面,三人也为他们两个终于走在一起而感到高兴。
……
这一天,张勃、马宇飞、白书元、丁雪、徐小静一起去探望赵允。这时赵允已经在看守所一个月了。
赵允先是问候了大家最近的状况,而后在大家面前反思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并立志出来后重新做人。
白书元说:“你先不要这么早反思啊,等你出来再反思啊,看你这次还敢不敢一声不吭又人间蒸发了。”
“到时候我如果再一声不吭人间蒸发就是龟孙子,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接我,不然也是龟孙子。”
从看守所出来,艳阳高照,南国还是一片绿叶招展,一股充满活力的力量充满了整个世界。四人边走边聊,一起回忆着那些年的大学时光。
一切,恍如隔世,一切,又恍如昨日。
白书元提议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以叙当年情谊,众人齐声说好主意。
正在众人讨论着去哪家餐厅吃饭的时候,马宇飞突然一拍大脑,说:“惨了,说好明天去见家长的,现在还没买到票!”
“前几天不是已经叫你网上订票了吗?现在就这么马马虎虎,以后怎么照顾我?”徐小静打趣的说。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买。”丁雪笑着说。
“看来今天的聚餐得改期了,聚餐虽好,但见丈母娘更重要。”
马宇飞拉着徐小静的手走了,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丁雪深有感触的说,想不到当年那些未曾想过走在一起的人今天却要见家长了。
张勃似有所思,也补充了一句,更加想不到当年见过家长的人今天却如同陌路。
陌路梨花处处开,只要你肯再用心发掘,一路风景也是很美好的,也肯定会有新的收获。
两人目光有无言的对视了一下,会意的笑了笑。
一旁的白书元看看张勃,再看看丁雪,说道,怎么你们今天这么奇怪的,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白书元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接了电话,白书元一口一个好的回应着电话。通话结束,白书元对着张勃和丁雪兴奋的说:“是出版社打来的电话,约我去谈出书的事,我终于要出书啦!我终于要出书啦!”
白书元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今天也终于等来梦想成真的一天了,以后他除了白叫兽,还多了一个称呼,叫白作家。
“我现在要赶去出版社了,剩下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吧,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故事就告诉我,我把你们写进我的书里去。”
说完,白书元也走了,剩下张勃和丁雪。两人分别做出一副很无奈、很无辜、躺着也中枪的表情,然后继续往前走,期间你偷偷望望我,我偷偷望望你。
此处无声胜有声。
“你怎么不说话?”丁雪终于开口问。
“没有啊,我在感受一个人的心跳。”
“谁啊?”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讨厌。”
“我最喜欢听女生说‘讨厌’这两个字了。”
“不理你了。”丁雪快步走到了前面。
张勃也快步跟上前去,说:“你不是要我陪你回S大看看么?不如现在就去?”
“好啊!”丁雪爽快的回答。
S大校园。
又是一年一度开学季,这天候刚好是S大开学的日子,刚刚考上大学的莘莘学子们兴高采烈的的来到了S大,迎接人生新的阶段,络绎不绝的人流中,一个平头短发、腼腆憨厚的小伙子在向一位女生打听着1号楼怎么走。
“那些年,我也在这条路问过1号楼怎么走。”张勃望着不远处问路的小男生,对丁雪说。
时候犹如回到了2004年9月,S大学入学的第一天,一个平头男生挑着一蛇皮袋的行李来到了S大,向一位女生问1号楼怎么走……
“这个故事我知道,那你想不想今天再问路啊?”丁雪问。
张勃望着丁雪,丁雪望着张勃,宛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