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白若冰的脸上便不再有笑容出现,取面代之的是满脸的愁容,小小的蓝承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应彩蝶给的!他知道,爹已经不再属于他和娘亲!于是懂事的他更加的心疼自己的娘亲!
然而一个小小的妾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应彩蝶那无比大的贪欲呢?在她成为蓝启正的妾之后,蓝启正便已经被她紧紧的捏在了手中!
半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当白若冰睁开双眼时,印入她双眸的是她和一个陌生男子衣衫不整的在她的床上,而这时大门被怒气冲冲的蓝启正一脚踹开,他的身后跟着的当然是那大腹便便的应彩蝶。应彩蝶那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将她打入了万丈深谷:姐姐,就算是我和老爷对不起你在先,你也用不着这样来羞辱老爷,报复老爷吧!蓝启正甩袖离去,当然应彩蝶脚尖紧跟着蓝启正的脚跟,在应彩蝶离去的瞬间,白若冰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奸笑。白若冰完全的明白了!她真真的在身边养了一头狼!
当她穿戴整齐步到大厅之时,蓝启正送她的是一个响亮亮的巴掌还有一句贱人!为什么?因为在应彩蝶的提议下,蓝启正和蓝承宗做了滴血验亲,结果是他和蓝承宗的血竟然不能相溶!
“贱人,带着你的野种滚出我蓝府!不准带走我蓝府一针一线!”这是蓝启正送给白若冰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甩袖愤然离去。
贱人?野种!白若冰抚着自己嘴角带血的通红脸颊,心如止水!一手拉过蓝承宗,将他护在怀里,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除了一身贴身的衣裳,她没有带走任何一样属于蓝府的东西。没有回头,因为没有任何的留恋!哀莫大于心死!
没有回道观,因为没脸再见师傅们!无处可去,亏的遇上了季沐谦,四海为家,到处行医的郎中!于是两人结伴而行,联手创下了天下第一庄。
离开了蓝府,她才知道,腹中胎儿已一月!只是却已身中人间百态!剧毒无比!为了心中的不甘,她忍下一切的痛苦!产下女儿!当然,自被蓝启正赶出府时,小小年纪却无比懂事的蓝承宗便已明白一切,毅然抹去与蓝府有关的一切,改名叫白祁飞!从此他只是娘亲一人的儿子,与那人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反正那人也说了他是野种!
因为中毒,白若冰的身子越来越弱,亏的身边还有一个季沐谦。虽然不能根除毒素,却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然而女儿的失踪,让她的毒素再度激发,甚至差点命丧黄泉!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儿子,估计她就真的撒手人寰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得不把刚刚有所起步的第一庄交于年仅七岁的儿子手中!不过白祁飞小小的年纪一点也没让她失望,这让她欣慰不少!
“呜呜呜……”慕容紫已经哭的哑声了,娘的命怎么这么苦!那该死的应彩蝶!“相公,那翘姐姐又是怎么失踪的?”这相公二字似乎已经被她喊上隐了。
正欲开口问白祁飞这个问题的沈翘,却被慕容紫抢先了一步,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
“是不是又是应彩蝶那贱人干的好事!”慕容紫蹭下站起来,大有一副想找应彩蝶算帐的意思。
“哥?”沈翘抬眸对视上白祁飞的墨眸,只见他眼中的恨意还未退去。
“我让柳青查了很久,不久前终于查到,翘儿的失踪和应彩蝶没有任何关系,娘亲离开时怀有身孕谁都不知道,就连娘亲自己也不知!”白祁飞双眸一闭,稍稍的缓和了下自己的气息“是因为照看翘儿的那老妈子见翘儿实在是太可爱,而她的媳妇却又一直未能产下个一子半女的,于是心生一计,想将翘儿抱回去给自己当孙女!于是偷偷的拿了第一庄一些银两抱着翘儿偷出了第一庄!却没想到中途遇到抢匪,命丧匪手!也是翘儿命大,那些个抢匪一看只是个还有襁褓中还未满月奶娃,于是没有赶尽杀绝,只是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放于丛林中!许是就这样,落入了阮中天手中!”
“那是不是说,那寒王府的那蓝什么就是你妹妹!”慕容紫蹭下跳到白祁飞面前,寒着脸吼道。
“我的妹妹从来就只有翘一个!”白祁飞拉过沈翘到慕容紫面前,对着慕容紫扬起一个不显见的弧度“那只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总有一天,我让他们为我娘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见此,慕容紫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咱娘所受的苦一定让他们加倍奉还!”
“庄主!”……向着白祁飞这边走来“小姐!”
“做什么?”见着……向这边走来,慕容紫赶紧挡在白祁飞面前,生怕一个不小心,白祁飞就被……抢走似的,很是谨慎的看着……。
抿嘴,这小少奶奶的警觉性还真是强,不过,不可否认,这小少奶奶确实和庄主挺醒的。“夫人已经睡着了!许是见着小姐了,心情好吧!夫人睡的挺安心的!”
“嗯!”白祁飞轻舒一口气。
“小少奶奶放心,……对庄主没有非份之想的!”……凑到慕容紫耳边轻声说道。
慕容紫拍了拍她那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肝,窘窘的一笑“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会将你当敌人了!”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正色的对着……说道“还有,那前面那个小字去掉,难不成你们还有个大少奶奶!”
“知道了,少奶奶!”……打趣。
“……!”白祁飞怒瞪着……,这两人都什么人!把他当空气了是吧!
“哥!你就从了小紫吧!”沈翘也加入,其实她觉的小紫还是挺配自家哥哥的,而且就连娘也挺喜欢小紫的。
“翘儿,你……”白祁飞无语了,一个两个三个都站在那小丫头那边,还什么叫就从了她吧,说的他好像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