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自己仅呆了三天的房间,沈翘没有太多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寒王府里的翘然居让她来的有亲近感!对于阮相和阮夫人,她也总觉的亲近不起来,似乎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似的,毕竟她不是阮玉离,她只是寄居在阮玉离身体里的游魂,她的思想从头到尾都是属于沈翘,没有关于阮玉离的一丝一毫!
来到这里少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相府呆了三天,便从相府千金成了寒王侍妾!快的连她自己也无法接受!本以为所有的一切均不再与自己有关,对于寒王的一切传言,她也不曾去理会,却没想到,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商量好的,接二连三的蹦着她而来。
先是来了一个与韩逸长的一模一样的翟亦寒,让她一时之间无法难以接受,接着再是来了一个与沈优长的一模一样的蓝芯妮,更让她震惊不已!酷似韩逸的翟亦寒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再来一个上官默,明显就是阮玉离的情人。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商量好了似的,一环扣着一环。沈翘躺于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翼阳王朝的冬天真是冷的让人无法忍受,虽然已经不再下雪,而然白天那普照的太阳使的厚厚的积雪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融化,房外面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树叶早已掉的光光,让风吹落地的只有那树枝上的积雪。
盖着厚厚的锦被,沈翘像只刺猬般的绻缩着,却是一直无法入眠,左右翻着。突然之间觉的这雕花大床躺着似是很不舒服,似是中间有点凹了下去。莫不是自己的动作太大,以致于把这大床给翻坏了?和着这雕花大床质量这么差?不致于吧?可是这凹下去了,躺着又很不舒服,于是沈翘起身,穿好衣服,掀开锦被,打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沈翘掀开锦被时,她再度傻眼了!这凹下去的不是床坏了,而是一个暗阁!这阮玉离的床上竟然有个小小的暗阁!有如那些个电视剧般,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小心谨慎的打开那小小的暗阁,尽量的平复着自己这异常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不发生任何的声音!既然是暗阁,那肯定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小心的将暗阁里的小盒子拿出,小小的,四四方方,是一个很精致的木雕盒子,上面雕着的一束梅花,栩栩如生,有刚刚绽放的花朵,有含包待放的花蕾!盒子没有上锁,沈翘小心的放盒子放于床上,轻轻打开,只见里面平平的躺着一块精莹通透的玉佩,玉佩下面压着一本书。慢慢将书自盒中拿出,只见上面写着很清秀的四个字:我心无悔!
我心无悔?!沈翘茫然,这可是阮玉离的心声?是在阮玉离的床下暗阁找到的,除了是阮玉离的,那还能有谁呢?我心无悔,又是什么样的事呢?
借着油灯那微微的光,沈翘轻轻的翻开本子,印入她眼睑的还是和封面那四个字一样清秀小巧的字,沈翘借着油灯,仔细从头看起。
翼阳六十八年,腊月十二
明天是姐姐及笈的日子,我无话不说的,亲爱的姐姐,从明天起就是大人了!想想挺开心。
今天我和姐姐再次穿上以前准备好的男装,趁着爹娘不注意,僻开下人,再次偷偷的熟门熟路的从后面溜了出去。姐姐说,今天我们俩姐妹要好好的玩一下。
踩着厚厚的雪,我和姐姐来到那片梅花林,这片梅花是我发现的。我喜欢梅花,经霜傲雪,凌寒留香,一身傲骨,迎风斗雪。
寒山峭壁冰凌挂,
老树新枝花rui发。
冷视雪霜染全身,
笑迎万玉缀枝丫。
梅花,最有傲气的一种花!不过姐姐不喜欢,她说,梅花太有傲气,显的它与别的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别的花都是春暧尽绽放,唯独它,一枝独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我喜欢赏梅,看着它有雪中尽绽放,我觉的心情很舒畅,然而美好的惬意却被一个突来的登徒浪子全盘破坏!
明明我和姐姐是男装打扮,然而他却对我们紧追不舍,为了保护姐姐,我捡起地上的棍子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打,真是解气!如果不是姐姐拉着我,估计我下手还要重!哼!登徒子,我让你对我们不礼!
姐姐向来很疼我,所以为了姐姐,我对他一点也不客气!若大的棍子,直将他打跑,却在地上发现静静的躺着一块精莹通透的玉佩,看样子应该是那登徒子被我打的时候落下的吧!哼!那本姑娘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姐姐的样子似是有些被吓到了,就这样,好好的心情全被那登徒子给坏了!没再有了赏梅的心情,和姐姐拉着手,原路回到了相府。
原来这是阮玉离的手札,沈翘坐于油灯下,仔细的看着。原来这阮玉离起初也并非是人口中传的那般不堪!从这第一篇的手札里可以看出,这阮玉离的性格还挺活泼的,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了那么一个张扬跋扈的人呢?带着好奇,沈翘翻入下一页。
翼阳六十八年,腊月二十九
今天宫里的公公来相府传话,皇上会在宫里大摆宫宴,一是为初战告捷,凯旋而归的寒王爷庆功,二算是一场辞旧迎新的宫宴。爹作为当朝宰相,皇上让爹携眷参加。
爹娘似乎有意于在这次宫宴上为姐姐觅一佳偶!毕竟姐姐现在已经过了及笈。姐姐的样子似是有些高兴,却又不失娇羞。我也在一旁为姐姐打着气,毕竟宫宴,参加的肯定不是皇亲国戚,便是达官贵人,如果姐姐能找到她一生的依靠,我也为之高兴。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来过皇宫,我和姐姐紧跟在爹娘后面,不敢乱动,毕竟这是宫宴,而非一般的家庭小宴!
宫宴让我大开眼界,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各形各色,很多的大小宫员都带着还未出阁的女儿,似是这是一场选秀大赛。各家小姐之间也似是暗中较着劲。这样的场合我很不喜欢,突然之间,我只想快些离开,这里的空气似是让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