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儿,我去给你找冰魄雪莲,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寒瞑对着顾倾城说完,解开了她的穴道,转身就要走。
“你不必费心了,即便是找到了,我也不会服下。”
顾倾城现在对寒瞑已经有了防备甚至是深深的厌恶。魔就是魔,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本性。
顾倾城原以为,寒瞑与传说中不一样,看看之前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小隐,在魔界,我就是王,没有人能违背我的话,包括你。”
寒瞑突然转过身来,低下身来凑到了顾倾城的面前,虽然没有霸道的不可一世,可那一抹邪笑却让顾倾城觉得更加的让人心寒。
“若是,我不听呢?”
顾倾城直视着寒瞑反问道。
“那我不介意毁了你,小隐,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威严,不然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寒瞑说完,在顾倾城额头上吻了一下,从她的脖子上将那块寒玉又拽了下来,随后转身离去了。
顾倾城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竟然下意识的没有躲开,或许寒瞑让顾倾城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若是她躲开了,她不敢想像寒瞑对她还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寒瞑上了那昆仑之巅,虽遇到了一些得道高人,可毕竟还是凡人,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受了一些轻伤。
唯一让他觉得吃力的是抵抗这昆仑山上的天地灵气。身上的伤口都无法愈合,生生的疼。
昆仑之巅,皑皑白雪,放眼望去都有一些晃得睁不开眼。这上面,哪里会有任何的动植物?这冰魄雪莲看样子要废一番力气了。
顾倾城想要离开魔界,可她的伤势太重,再加上寒瞑派了魔界重兵把守,她有心无力。
身边只有天宸留给她的那支录音笔,许阳因为账本和花名册已经定了罪,这录音笔她也就没有再拿出来。
天宸说过,只要她有危险就对着它说话,他就会来救她。
可如今,天宸还在昏迷,对着它说了又如何,奇迹不会出现。
顾倾城只觉得,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流落青楼的时候,与现在一模一样,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靠自己。
可现在,连自己也靠不住,因为天罚,浑身是伤。若不是因为韩子夜生死未卜,顾倾城一定会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眷恋了。
韩子夜与天宸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寒瞑这一去,魔界与天界又过了十日,人间已经过了十年。
顾倾城整日待在魔界,没有感觉,可人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楚帝被白君凰用金莲重生,带入了九尾一族。临走之前,楚国归降了韩国,只因韩国如今的皇帝是韩煜,韩煜的娘亲是顾倾城。
而秦国,秦晟本就无心皇位,一切只因顾倾城。可顾倾城消失了,这一次,十年没有出现过,韩子夜也不见了。秦晟明白,这怕是二人已经双双归隐了。
秦晟最后同样将秦国交到了韩煜手中,他接着去云游天下。同样是因为顾倾城,秦晟深爱着顾倾城,爱屋及乌,看着韩煜宛如自己的孩子一样。
虽然秦国上下反对,可秦晟舍得秦家的天下,任何人反对都是无效的。也好在韩煜生来就是帝王之才,安抚人心,帝王之术信手捏来。
三国竟然诡异的和平的统一了,没有战乱,没有暴动,没有任何的一点点的反抗。百姓依旧安居乐业。
韩煜一直都相信,他还能够再见父皇母后的。从出生他就知道,父皇母后绝非凡人。或许正是因此,他从小就聪明得让人害怕,成熟的让人恐惧。
昆仑之巅,寒瞑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一道蓝色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可是当他赶到地方,那道蓝色的光芒消失了,仿佛刚才他看到的是幻觉。
寒瞑四周看着,突然,那道蓝色光芒又出现在了寒瞑的对面。可是,当他再次赶到的时候,蓝色的光芒又消失了。
寒瞑确定,那一定是冰魄雪莲,蓝色的光芒,自己回动会跑。
传说,冰魄雪莲会认主,被它认作了主人,它就会自动跟着你。
寒瞑闭上了眼睛,放大了知觉,感受着冰魄雪莲的位置。
突然,寒瞑勾起一抹微笑,朝着一个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平地冲了过去。几乎是瞬间移动到了那个地方,冰魄雪莲果然在下一瞬间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雪莲就是一朵莲花,只是看上去像是全部用冰块雕刻而成的。冰蓝色的模样,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寒瞑刚刚伸手要拔出冰魄雪莲,可那雪莲竟然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寒瞑再次扑了个空。
寒瞑有一些生气,强大的魔气笼罩在了昆仑之巅的上空,寒瞑念着咒语,手势变化着,似乎是在布什么阵法。
只见整片大地被黑气笼罩,冰魄雪莲出现了,离寒瞑不足十步之遥。寒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只见那冰魄雪莲果真动不了了,寒瞑伸手抜了下来。可是让寒瞑惊讶的是,即便是抜了雪莲,他也没有得到,那雪莲竟然化作了一摊冰水,融化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寒瞑皱了皱眉,这雪莲还真如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有缘者得之,强求不得。
可是,让寒瞑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那化作一摊冰水的雪莲,竟然跑到了寒瞑脖子上的寒玉之上。就那样硬生生的被寒玉吸了进去。
等到冰水全部进入寒玉的时候,那寒玉散发出了强烈的蓝色光芒。
寒瞑终于笑了,看样子,他的小隐果真是让人喜欢。哪怕是这冰魄雪莲,竟然也认了她做主人。幸好他一时兴起拿起了这块寒玉,没想到派上了用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寒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魔界,顾倾城不肯吃,不肯喝,伤势也没有好,已经奄奄一息。
寒瞑看了大怒,他费尽心思得到了寒玉为了救这个女人。可是她做了什么,竟然这样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