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几乎没有太多的波动。
自打白清华出事以后,她就被白浩给禁足在这个院子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也不允许自己主动离开,几乎是变相的将自己给关在了这个白府最偏远的院子中,虽然依旧还是按照以前的标准伺候着,但是张氏知道,自己已经是失去白浩的宠爱。
“回妇人,大小姐确实今日回门。”丫鬟应声。
庶长女今日回门早就在几日前送了礼单上门,但张氏这个生母却是今日才知道,想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也已经是来不及,只得恨恨剜了一眼身边的丫鬟。
丫鬟心里实在怕的很,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当即连连磕头:“是老爷让奴婢们将这个消息隐藏,说今日才能告诉夫人。”
张氏的手段他们自然都是见过,只要一日还在女人的手中当差,他们就没有办法能够逃脱这种被摆布的命运。
张氏脸一阵青一阵黑,最终还是发泄了出来,抬手扫掉了桌上放着的茶具,眉毛飞扬,斥道:“究竟我是主子还是别人是主子,你们好胆量,看着本夫人如今失势,就想另谋出路,在找个主子!”
外面的几个丫鬟们纷纷也都是跪在了地上。
对他们来说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迅速的改变,但是有点还是能够给出个很好的解释。
至少在这个方面下,张氏只敢对他们动手,至于其他的人心中也清楚,若是在发生什么,基本是没有办法再去按照其他的手段来完成所有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张氏这股无名怒火反而燃烧的更加旺盛了,抬脚踹向丫头的胸口,阴毒的道:“我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东西,滚!”
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胸口,丫鬟惨叫了声,竟然倒在地上就没了声息。
如此变故也弄的张氏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忙道:“还不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其余跪着的下人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有人在丫鬟的鼻子处谈了谈,又伸手摸了摸脖子,神情一下子变的惊恐不已,跪在地上很快的说:“回夫人,她没了气息!”
张氏心中惊骇,也不知道刚才盛怒之下自己到底用了几成力道,居然生生将一个丫鬟给踹死了。
有心想讲这件事给隐瞒下去,但是也知道如今的白府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凭白折磨死一个丫鬟的事情不到半天功夫就能传遍整个白府上下,届时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都难以预料。
干脆的道:“去请个大夫过来,若是能治就把人救活,若是不能就从我银库里那些东西给她家人送去。”
她是个明白人,这种事情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手段,也根本不可能在靠着这一部分到底会引发怎样的麻烦,也还是在这个问题里能够很迅速的相信其中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如此的情况自然是能很迅速的完成所有的办法,也还是可以给自己解决掉不少麻烦。
“是,夫人。”
他们几个人拖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丫鬟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这个可怜的丫鬟,能够活多久他们并不知道,也根本不晓得若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到底还又几个人能够确保不会被牵连其中。
也无法在利用其他的手段来迅速的完成所有的一切,因为现在的情况西下没那么容易能够提前找到其他的办法。
“也真是够可怜,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死了。”有人感慨的说着,却并未愚蠢的就这样将自己最后的那份善良给交出去。
他们也想要活下去,也想找个更好的主子能够安稳的活着,不过看来小姐给出的条件很优厚。
“不必,让下人都收敛些。”白清华闻声放下手中的书,道:“她毕竟也是皇子侧妃的生母,矫枉过正反而引发更大的麻烦。”
事情看的清楚,也不奢望能在这次就将张氏母女一网打尽,而是要看着对方在绝望的深渊中一点点挣扎。
“小姐就是善良。”飞花嘟囔了一具,都是义愤填膺。
张氏为何被老爷软禁在白府最远的院子里,这些事他们心中彼此都很清楚,但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还有什么办法能彻底的确定其中真切的价值。
不知为何,在小姐这里反而显得有些不那么重要了。
将丫头表情尽收眼底的白清华幅度很小,几乎不能被人察觉,忍不住浅笑,伸出手摸了摸飞花的脑袋:“你啊,也就在我面前如此率性而为了。”
她从来不要求身边的丫鬟必须按照规矩,原本飞花也是个很好的丫鬟,至少从未背叛过自己。
只不过这次飞花却没有那么好打发,稍微避开了小姐的安抚,蹙着眉头道:“老爷说过,就算小姐您太善良,在张氏的事情上也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退让,毕竟张氏落井下石,若非老爷的坚持,小姐您怕是都不能从天牢里安然的离开。”
也不知道这个丫鬟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这件事,不过如此也好。
张氏的失宠在自己预料之外,同样也得到了其他方面的收获,不用在担心某些更大的影响,也还是能够在这个地方很迅速的找到些许的想法。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白清华点点头,道:“好,今日便安心等着,看看姐姐何时才回来。”
如今的一切自己根本不在乎,也就是靠着这些才能轻易的确定其中价值究竟是什么,也无法利用各种的手段来确保其中的代价。
注意力重新投注到了桌上,白清华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道一样的情绪。
千诉在天牢里是不是一切安好。
天牢。
静的出奇的天牢里让人本能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可就是在这样潮湿阴冷的地方,有一道身影正在一点点的走着,他的动作很轻,几乎让外面的人察觉不出多少动静。
舞魅犹入无人之地,根本不在乎那些天牢里层层的护卫,娇艳的脸上一片冷漠,没有在去看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在想其他的一些事。
对自己来说没那么容易能够迅速的察觉到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还有几个人能很准确的掌握其中的所有。
她很准确的找到了关押千诉的牢房,站定。
看着那牢固的锁链,浑身上下已经变的狼狈不堪的千诉,有些怜悯的道:“师兄,你可真狼狈啊。”
模糊的意识始终都盘踞在自己的身躯之中无法抽离,身体的疼痛已经变成了种凌迟的酷刑,时刻让千诉备受煎熬,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挣扎,就这样强行忍受着所有的痛苦,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也是很轻微的挣扎了下,抬起头,眯眼看着牢门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