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独孤炀看来,这个女人为了身份和地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眼睛里不可控制的浮现出些许的杀机,但是这在白府之中,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到。
“白潋滟我警告你,别想着用这种办法就能够得到皇子妃的身份,你的出生还不配!”独孤炀压低了声音,告诫怀中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怀中的身躯猛然一颤,瞬间便僵硬住了,但是独孤炀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对方。
这白潋滟虽说不是嫡出,却也是白浩的女儿,这种事发生后应当是最大限度的保护好女儿。
就在思考的功夫下,火把已经将这不大的空间都给照亮了,巡逻的白府家丁愕然的看着站在这里依偎在一起的一对男女,面面相觑。
那男子怀中的人不就是他们的小姐?
“小姐?”一个家丁冷不丁的开口,这顿时让现场就炸了起来。
管家听到动静之后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看看,到底是比这些负责巡逻的家丁慢了一步,等到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也仍旧会让他们面对不少庞大的麻烦。
此刻,独孤炀感觉自己像是被围观的动物,除却其他都无法做到什么。
管家在他们二人身上不断的打量着,难得还能保持如此中肯的眼神,行了个礼,对着独孤炀道:“二皇子深夜来访主人家,没有一声通报,是我等的疏忽,如今主人已经在正堂上等着殿下,还请殿下随老奴一起前往厅堂一叙。”
话语很从容,也并未对独孤炀有任何苛责。
细细论起来,就算是他们将人给绑了都没有任何的不妥,毕竟这种事对一个女儿家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影响,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能够完成所有。
独孤炀很自然的放开了石化的白潋滟,不可能在去按照其他的想法继续。
“有劳。”
沈管家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白潋滟,吩咐:“既然潋滟小姐也是当事人之一,就让小姐和老奴一起来吧。”
在白府之中最能在白浩面前说得上话的一般是这个沈管家,可是对方一直以来对任何事情从来也不插手,更加不偏袒任何一个人。
“不!本小姐和二皇子没有任何的关联,你们就算是去爹爹那里也没有关联!”
白潋滟突然神经质的说道,那副模样在火把的映衬下别提有多狰狞,看的独孤炀也是心里发麻。
谁能料想到前些日子刚刚见过的白潋滟好端端的容貌居然被毁成这副模样,先前在月色下就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没能看的仔细。
周边的人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平日里素以美艳著称的大小姐还真的是让他们毫无防备,这样一张脸若是真的去看了其他的人,只怕是会带来个不小的影响。
也还是在这个问题里能够快速的发现了些许的细节问题,至于这些都是个很大的影响。
沈管家从容的道:“有什么潋滟小姐还是去同老爷解释,老奴只是奉命将二皇子请去厅堂一叙,其他事情决断都在老爷的手中,小姐,请吧。”
这句话只是客观陈述了一个问题,却是很残忍的再告诉他们,有些东西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能够完成,也不可能在按照自己的一些基础想法继续发展下去,尤其是在这个问题下根本就是产生了一个相当大的矛盾,没那么容易解决。
“白小姐你觉得这件事会如何解决?”千诉将回答权交给了白清华,也是看看能不能掌握自己这位掌握生杀大权的父亲会如何抉择。
从方才的事情之中缓过神来,白清华想也不想的直接道:“会让他们直接成婚,让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低。”
相较于其他的一些东西,爹爹不愿意同皇室有任何名义上的联系,也就是为了预防着皇帝将白家真切的掌握在手中,虽说白家如今日益壮大,却在爹地的苦心经营之下始终和皇室若即若离,没有背叛的想法也绝对不会主动的和他们亲近。
现在发生的事情便是要将这种微妙的局面给彻底打破,对皇室有足够多的好处,却是让白浩的下一步棋子宣告破产。
千诉笑了,这些事情都在预料之内。
“我爹不喜欢被皇族的事情给牵绊,但是如今我的举动反而是将白家推下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处。”白清华隐隐有些担忧日后的发展。
自身到底是没有多少需要担心的地方,也在这个很重要的关头下给人带来了个比较大的影响,没有那么容易能够提前计划好所有的事情,不能安然的将这些都给完成了去。
索性的是,身边的千诉宽心她:“白将军这么多年都能屹立不倒,定然是有自己后续的解决办法,你也没必要为了这些忧心忡忡。”
“是啊,所有一切都有爹爹在那边周旋,我倒是担心什么。”白清华附和着,声音里充斥了太多的惆怅。
这样看来一些事情已经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现在白潋滟再也没有办法能够做到伤害自己的地步,并且也对自己来说是唯一的机会。
厅堂。
灯火辉煌的厅堂里,白浩强忍心头怒火,偏偏还要在皇子面前做出一副臣子的姿态来,让他心里越发觉得烦躁不已,张口道:“将小姐关进祠堂,没我允许不许放出!”
就像是在行动上给白潋滟判死刑,直接将这件事做出个最为直接的答案,完全是不给独孤炀丝毫颜面。
面色难看的看着面前的白浩,独孤炀还是有些许忌惮,面上不显露任何,云淡风轻的说:“白将军如此处置怕是有些严重了。”
“二皇子还请不要插手,这是白某的家事。”白浩强硬的说着,目光依旧看向站在原地殷切看着独孤炀的女儿,真心觉得这个女儿很不懂事。
白家的一切都是尽可能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们安然的机会,可是白潋滟不仅没有拿捏住机会,居然还在白家搞出这种事,已经是将白家的颜面给彻底的丢干净了。
独孤炀没有再说什么,只能端起茶杯来遮掩自己的尴尬。毕竟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就是自己,还是在白府被抓住,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凭借皇子的身份也是让白浩不敢做什么,但是其他的事情自己再去插手也就有些过了。
沈管家却先一步站了出来,道:“这件事事发突然,另外一个人还是当今的二皇子,这件事说出皇室和白家的颜面都有损,还请老爷和二皇子能够慎重对待!”
“不!爹爹您不能这样对待女儿!”白潋滟再度挣扎起来,不断地拉扯着那想要将自己拖下去的家丁,凶相十足,大有一副谁再来就将她碎尸万段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