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三个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分不清孰真孰假。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本就是战斗中必须辨别的,一旦出现了迷茫,就会产生漏洞,而这种漏洞,往往会让对手有机会给予致命的一击!
“啊!”顿时,刚才还嚣张的三个人此刻躺的躺跪的跪,哀号声此起彼伏,引得肖飞一个恍惚,瞬间被君雷拿下。
而今天的齐明凡似乎状态十分好,蓝蝶衣渐渐觉得有些费劲,很快被压制,眼见着刀就要看到她身上了,洛苡雪和君雷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眼前晃过一抹红色,迅速将齐明凡击飞,环住差点跌倒的蓝蝶衣,焦急道“你没事吧?”
蓝蝶衣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叶启轩的怀中,连忙跳出“我没事,多谢轩公子。出手相助。”
叶启轩听见轩公子三个字的时候眉头蹙起,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不过他很快掩饰下去,转身看向地上狼狈的六个人“漏金沙漠不允许私下斗殴,若是你们的耳朵长着没用,眼睛也是残次品的话,本公子不介意帮你们收着。”
天知道在自己的宠物——食人鹰向他禀报蓝蝶衣一席人受到攻击的时候心中多焦急,来到这里看见是齐明凡他们,心下稍安,明白这是他们佣兵团之间的恩怨,恐怕蝶衣也是不希望自己打扰的,故而没有出现。
直到齐明凡的大刀,直晃晃地冲着蓝蝶衣奔过去,他的心脏差点吓停住,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冲入战局……
“我说轩公子,就算蓝蝶衣是你喜欢的姑娘,你也不能这么假公济私啊!这件事难不成只有我们有责任吗?”
“就是!”地上的人不满道。
“挑事的人是不是你们?恩?想做什么以为本公子不知道?”叶启轩冷冷地看着他们“别让我发现下一次,否则就剁了你们耳朵挖了你们的眼睛,杀鸡儆猴!”
“轩公子,你够可以的啊!”齐明凡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假公济私到这种程度,我齐某还真是佩服!我们撤!”
地上的几个人很不甘心,但是自家老大的话不得不听,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跟着自家老大一同离开了。
“你们没事吧?”等他们走了之后,叶启轩问道。
“轩公子不用担心,由于您的及时出手相助,我们都没事。”君雷适当地拍马屁,洛苡雪只是摇了摇头,而蓝蝶衣没再说话。
一场英雄救美,让叶启轩觉得有些尴尬,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出手相助,蓝蝶衣还是要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对待自己?
“轩公子,感谢今天的出手相助,若无其他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叶启轩伸手揽过蓝蝶衣的肩膀“既然你都说是感谢了,那是不是要请我吃饭?”
蓝蝶衣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叶启轩,神色复杂难辨。
“轩公子,你所做的一切蓝蝶衣都明白,可是很早我就答复过你,恕不能回复这段感情,所以……若是今日我请你吃饭可以了了这桩事,蓝蝶衣愿意请。”
场面上瞬间静了下来,叶启轩揽着蓝蝶衣的手渐渐僵硬,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哈哈哈……蝶衣你可真会开玩笑,不想请本少爷就直说嘛?是不是缺钱啦?别在这吓唬人了!”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还请轩公子自重。”蓝蝶衣说罢,挪开肩膀上的那只咸猪手,毫无停留地离开了。
君雷也感觉有些尴尬,只道了一句“轩公子告辞”便随之离去,而洛苡雪则是看着一直保持着原状,被挪开的手一直悬空的叶启轩,微微叹息。
“启轩不必气馁,其实你是有机会的。”上一次她和小衣对话,感觉对方并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丝毫不在乎叶启轩,甚至说有些自欺欺人地不在乎,可能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不是局中人,虽然有的时候看得透彻一些,可最终还是要靠他们这些当局者迷的人去完成自己的人生。
她能做的,顶多是牵引,还不能是错误的牵引。
刚刚小衣看似云淡风轻毫不在乎,可是洛苡雪却觉得,她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内心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毫无波澜。
所以说这么一句,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吧。
看着一直呆愣的叶启轩,也不知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只好摇了摇头,向蓝蝶衣的方向走过去。
叶启轩此刻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向什么,往事种种在脑海中回放,蓝蝶衣的高冷,蓝蝶衣的微笑,蓝蝶衣的善良……
女子的一颦一笑都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甚至是生命力,那么重要,却不愿意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人,哪怕是个尝试的机会也不给予自己。
他无数次地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没有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才让对方如此抗拒?可是无论救过她多少次,无论多少次为她挺身而出,两个人的距离仿佛永远都是那么远,明明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
他自嘲一笑,自己有什么理由强迫对方喜欢自己呢?他爹曾经告诉他身为男子汉,尤其还是佣兵会的少当家,要有顶天立地的气魄,和随时为了保护佣兵会而付出生命的觉悟,他的人生要充满责任感和使命,可是谁能告诉他,那个令他想一直守护着,保护着的女子,究竟要如何才能够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她突然有些恨,恨蓝蝶衣,恨她的冷漠和不屑一顾,这段单相思,实在太苦了,可就算是那么苦,就算是遍体鳞伤,叶启轩还是不想放手。
他有的时候甚至搞不懂,喜欢,究竟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
父亲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就算是母亲,也是利益联姻,虽然后来经历了一些风雨让两个人惺惺相惜,但是那种感觉只是朋友,亲人,而不是男女之情。
他当时觉得父亲真可悲,可是现在看来,其实可悲的,是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