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苡雪面无表情地拔出手中的神皇剑,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啧,还真是冷漠。”少年似乎是觉得很无趣,放开了洛苡雪“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郎向你示爱,你居然就是这幅反映?”
洛苡雪冷笑“示爱?是耍流氓吧。”
“有么?”少年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
他话音刚落,洛苡雪的剑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少年的望着洛苡雪的眼睛,琥珀色的眼中在这一瞬间散发出一样的光彩,是那么的坚决,那么的不容质疑。
在死亡塔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了,少年不禁有些看呆了,但同时却也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那双眼睛,洛苡雪冷笑,只以为他是还执迷不悟想调戏自己,想也没想挥剑就将少年的胳膊给砍掉了。
谁知被砍掉胳膊的少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这倒是让洛苡雪惊讶了,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少年的喃喃自语“还没得一双眼睛。”
“小妹妹,跟你商量个事情吧,将这双眼睛给我,我就让开,好不好?”
洛苡雪闻言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但是少年一脸认真,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像他是真的想要这双眼睛。
意识到这一点的洛苡雪只觉得饿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随后她又看见了更加疯狂反而一幕,只见刚刚被自己砍掉的那条胳膊,此刻正在安安稳稳地躺在地上,而少年却又在刚刚断了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条新的胳膊。
这怎么可能!洛苡雪看的心中大惊,就算是使用自己的光系治疗,也没有长得这么快的胳膊啊。
这才几息之间,自己要是想将对方的胳膊治疗好,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哪怕是如今,已经成为九级法师导师的自己、
不过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注意过自己的胳膊,它长什么样子也没去看,就连断掉的时候也没有多施舍一眼,此刻少年正在讨论洛苡雪眼睛的事情“你把眼睛给我,我可以保你上去,多么完美的交易啊。”
“你的胳膊……”虽然洛苡雪很不想再和少年说话,但是现在的她真的很好奇对方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少年听见胳膊两个字,这才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地上断了的胳膊安安静静地躺着,少年俯下身,将其捡起来,然后将衣服扒掉,下一瞬间洛苡雪也惊呆了,她看见爱你,眼前的少年居然将自己的胳膊吃了!
“味道不错。”
洛苡雪愕然地看着他,之间少年笑意盈盈“你来了多久了?还没吃东西吧?这里除了人,只有人,所以一般我们都是吃人肉的,喏,你要不要来一块?”
洛苡雪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这个人,是疯了么?居然自己吃自己的肉,还吃的那么开心,就仿佛吃到了天大的美食一般。
这个人……疯了吧?
洛苡雪不禁觉得有些恐惧,在这死亡塔中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都这么的不正常呢?
她决定以后离这个少年远远的,可是谁知少年自己却凑了上来“别跑啊,尝一块,很好吃的。”
说着便想将自己的肉塞进洛苡雪的嘴中,洛苡雪自然是拼命地躲避着,却听见少年一字一顿“你以为你这样便能够逃避的了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吃着人肉活到现在的,十几年前,那个叫做曲悠泽的贱人从这里出去了,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从这血腥的地方出去,你以为这一切都怪谁?都怪那个贱人!”
曲悠泽?洛苡雪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对方的名字。
她想起来源邪当时将自己送进来之后,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原来十年前从这里出去的人,是曲悠泽么?洛苡雪感觉命运有的时候真的是很神奇的,就算是这样也会将两个人紧紧连在一起。
“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洛苡雪明显感觉到少年应该是人是曲悠泽的,也是知道曲悠泽的过去的。
人总是有好奇心,更何况是已经确定了自己心意的洛苡雪,此刻对曲悠泽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更加是充满着好奇的,不禁问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似乎对曲悠泽,有点兴趣。”
洛苡雪面不红心不跳地道“毕竟你说了,全死亡塔的公敌,我是要了解了解,而且这个名字,还是蛮好听的。”
“这个名字有什么好听的?本少爷的,名字才好听!”
“你的名字?”洛苡雪想了想“叫什么?”
虽然她无意冒犯对方的名讳,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知道名讳什么的,便也没有什么了。
“记住了,我叫玄羽,是你未来相公的名字。”玄羽说的一脸认真,洛苡雪却抽抽嘴角“前面的我记住了,后面的……我们很熟?”
“还想不想听故事了?”玄羽看得出来,洛苡雪对曲悠泽的故事跟感兴趣,虽然他心中有些不爽自己看上的女人对那个臭男人有兴趣,但是她只要不急着走就行。
洛苡雪也是知道,男子如果铁了心的拦住自己恐怕她还真的要耗费上一些力气才能够挣脱,索性也不急着走了,便听听曲悠泽曾经在这里的故事吧。
兰格个人各怀心思,坐了下来,他们身边一直盯着动向的人看他们有事情要谈,也没有人敢上前凑,都躲得远远的,很自觉地不听。
毕竟曲悠泽的故事,他们还是大部分都知道的。
十年多,唯一从这里走出去的人。
是他们的眼中钉,同时也是他们的一种信仰,因为真的有人能够从这里走出去,回到光明中。
“那家伙刚进来的时候,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色的宣纸般,以为什么都可以是美好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是有善良的,简直就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