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苡雪只是“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回话。
“对了妹妹,为什么你心中好像并不愿意叫我大郎啊?”
洛苡雪听着那句妹妹就觉得别扭,不禁蹙眉“别这么叫我,叫我苡雪吧!至于你的名字……在殿下身边做事,不能再叫大郎了。”
“可是我没有名字,那叫什么?”
“便唤你无烬,可以么?”洛苡雪将上一世的名字搬过来“有无的无,灰烬的烬。”
“是连灰烬都不剩下的意思么?”
洛苡雪摇头“是浴火重生之后,没有半点杂质。”洛苡雪眼神认真,看着对方“所以,你愿意成为这无烬么?”
“我愿意。”无烬同样认真“从今以后,我便不会再是大郎,而是无烬了,对么?之前的过往,再也回不去。”
“对不起,是我将你卷入这里。”
“是我自己愿意的。”无烬摇头“如果我没有愿意,你也没有可能强迫将我带过来,不是么?”
洛苡雪笑了笑“还真有点哥哥的样,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吧!”
太子府中,晋子浩一脸阴沉地看着手上的情报,狠狠地将折子砸在地上。
外面大雪纷飞,屋中火炉点的旺盛,却让晋子浩身上的火气更加旺盛了“你们都是废物么!让你们盯个人都这么费劲!那小子现在才十八岁,身体根本就是个废人,你们是怎么把人跟丢的!”
“殿下息怒,八皇子身边有一名男子,长得很丑,但是却像是知道我们在的位置和心里想的一般,带着八皇子杀出重围。”
“那就追啊!给本宫追回来!”
“可是后来又来了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出手极快,属下……属下打不过。”
“女子?什么级别?”
“见……见习武师,九级……”手下将脑袋低的很低,根本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了,他真的打不过,当时是自己大意了,以为就是个寻常女子,谁知竟被对方一招制服避无可避。
“九级见习武师?”晋子浩蹙眉“一个九级见习武师,居然让你们如此狼狈!”
“殿下息怒啊!她出手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下去领罚吧。”晋子浩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了,越听越生气,地上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命是保住了,而晋子浩看着外面大雪纷飞,闭上眼睛。
两年了,已经两年了……
自从将那个病秧子拉入这场争斗之后,本以为会牵制住五皇子,谁知道连自己都被牵制住了,这哪里是一枚可以控制住的棋子,这份民……也是个棋手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病恹恹的说话都十分风雅的八皇弟,身后居然有如此滔天的势力,打得他措手不及。
至于九级见习武师……他眯起眼睛,那个薛一落,听倾琪说自从被校长放了权利可以任意出入霍格学院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难道是这个女子?
不,不太可能,薛一落那种人骄傲得很,是不会男扮女装的,那么究竟会是谁呢?
还有谁,能够身为一名九级见习武师,便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么?
不过既然是别人救得那病秧子,那么自己何不可将这女子拉拢过来?
女孩子,还算好办。
晋子浩挑起一丝玩味的笑容,看来这回,要自己亲自上阵了。
而此刻,洛苡雪将晋子阳和无烬都救了回来,两年的时间,洛苡雪已经开始微微发育,眉眼长得更开了些,不过穿着男装依旧是一种中性美。
找到一间破庙,洛苡雪带着两人休息下来“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现在外面暴雪,夜路不好走。”
晋子阳点头“好。”
“无烬你照顾殿下,我去找些食物。”
“让无烬陪着你一起去吧。”晋子阳不禁开口,洛苡雪已经在他身边呆了两年有余,救过无数次自己的性命,出谋划策也丝毫不失男子气概,让他十分佩服,心中难免升出不一样的情愫。
无烬起身,要跟着洛苡雪出去,却被对方阻拦了“无烬,你留下照顾殿下,殿下,无烬毕竟还是个一级武师,能保护你,我不会有事的,您不要担心,一会小女子就回来。”
说罢不等二人反驳,便匆忙离去。
大雪纷飞,很不好找猎物,洛苡雪先是捡了一些树枝打算回去烤火,树枝都收入纳戒之中,然后洛苡雪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等待猎物。
在小石秘境中那么长时间不是白过的,去年下雪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雪地里找食物却很困难,于是刻苦练习了两个月,结果已经是开春了。
而今天气恶劣,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还未冬眠的魔兽。
洛苡雪站在树上,手下意识地摩擦着自己右手上淡蓝色的金属纳戒,两年多了,曲悠泽却还是没有回来。
这枚纳戒,她本身是没有发现的,结果在八皇子的人为自己收拾行李的时候,在最里面发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滴血认主,晋子阳拿过来时,表情很严肃,眼神中对自己有怀疑。
可是洛苡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纳戒,疑惑地接过来,再看见里面的神皇剑时,愣住了。
心中划过暖流,她对着晋子阳冷漠怀疑的脸,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这是我的朋友留给我的,里面除了一把剑和一些食物,什么都没有。”
说着,她便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给晋子阳看。
晋子阳看见她真诚的笑容不禁一愣,便点点头,算是相信了。
那些食物都是零嘴,平时洛苡雪走路的时候有些食物只是多看了几眼,曲悠泽便记了下来,放在纳戒之中,虽然洛苡雪口腹之欲并不强烈,但是看着里面的吃的心中划过的暖流却很甜。
就在这时,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快速地从自己眼前窜出去,洛苡雪心中一喜,连忙飞身下去,兔子果然踩到自己准备的兽夹,一条腿直接断了,却还在拼命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