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赵书昌从集团赶走？”
蒋姐狐疑的扫视着我和左泉，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先不说赵书昌以后会成为研发部的副总监，就算赵书昌是普通员工，只要他没有犯什么错，不会有任何方法开除他，更何况，过不了多久，赵书昌就会成为研发部的副总监。
“当然，事情很难，所以，我们才需要找人帮忙。”
说着，左泉竟然把他打算利用何著业夺权的事情对蒋姐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等左泉说完后，蒋姐笑着点了点头：“想法不错，可是，就算何著业把研发部的权力夺了回来，赵书昌依然是研发部的副总监，想要赶走他，很难！”
“没关系的，从顶峰跌落到谷底，而且世事完全和自己预料的不同，是个人都会气愤和焦急，只要赵书昌急了，那他就会犯错，到时候只要再施一点小手段，赵书昌自然会往坑里跳的，那时，不用我们做什么，董事会自己就会出手，而且……杨默默也不会再孤身一人。”
说到这，左泉看了我一眼，随即凑到蒋姐面前，在蒋姐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
蒋姐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同样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左泉有没有把握。
“我愿意帮助陈源，自然有着我的把握！”左泉勾着嘴角笑着，低声道：“况且，一切都是顺势而为。”
蒋姐看着左泉，她的脸上浮现出了迟疑，一字一句地问左泉：“你……有什么目的？”
“我？”左泉推了推眼镜框，说他只是觉得这样会很有趣。
“是吗？”
蒋姐表情变得愈加狐疑了，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左泉，你和蒋姐刚才说了什么？”
趁着蒋姐打电话的功夫，我凑到了左泉身边，向他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说，你最后会当上研发部的总监，让她现在掂量着点，好好帮你。”
“啊？！”我不知道左泉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我还是赶紧解释说：“左泉，我可从来没想要走到那一步，我只是不想让赵书昌决定我们研发部的未来……”
解释着，我看左泉表情里带着玩弄，立马明白了，他是在开玩笑。
刚才，他对蒋姐说的肯定不是这。
我还想追问左泉，不过，这时候蒋姐已经走了过来，她看着左泉的神色，无比的复杂。
“左泉……我真没想到，我们集团竟然还隐藏着你这样的人。”
“毕竟森林科技集团，既然都取名叫森林了，那么里面长着什么树木，住着什么野兽，都有可能的吧！”
“野兽？”蒋姐蓦地笑了，说左泉这形容倒是很符合。
不过，很快的蒋姐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只是，怕你这野兽会吃人的吧！”
“不！我是素食主义者。”
“是吗？”蒋姐挑了挑眉毛，不过，很快的，蒋姐便舒了一口气：“左泉，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你要记得你的承诺。”
“那是自然。”左泉点着头。
蒋姐再次走到了一边，打通了手机，很快的，蒋姐便收回了手机，对我和左泉道，郑秘书一会儿就会来，有什么事，可以当面告诉郑秘书。
很快的，郑秘书便来到了蒋姐的居处，我正打算和左泉一起说服郑秘书帮我们时，蒋姐忽然喊住了我。
“陈源，等一下！”
蒋姐没让我和左泉他们一起谈话，而是拉着我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时隔很久，再和蒋姐独处，我只觉得有些尴尬。
“陈源，其实我很生气。”
蓦地，蒋姐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惊讶。
“在那次会议里，当你顺着李董事的意思，选择了何著业后，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变了，是不是被李董事他们收买了。”
“啊！”我惊讶的看着蒋姐，赶紧解释没有。
蒋姐笑着对我挥了挥手，说她知道，她知道我不会被收买，只是，她不明白，我顺从李觉和的意义在哪里，所以她总是会忍不住的去那样想。
“今天，看你对赵书昌的态度，我便理解了，陈源还是以前的陈源。”
蒋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轻笑道：“说起来可笑，明明共处这么久，就连杨总监都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我却……”
说到这，蒋姐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不！蒋姐，是我对不起你和杨总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这么看重我，但是，是我辜负了你们的好意。”
我的话音刚落，蒋姐的脸色猛地一变，变得有些苍白，她强笑着对我摇头，说我没有辜负她们，是她们没有征询我的意见。
我看蒋姐有些要说开的意思，我赶紧开口问道：“蒋姐，我一直很奇怪，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为什么，你和杨总监那么看重我，提拔我？”
蒋姐没有回话，她的表情有些纠结。
我看着蒋姐，继续道：“还有董事会也是，总是在刻意针对着我，难道，真的像左泉告诉我说的那样，不是因为我正巧处于研发部和董事会斗争的时期，而是因为我研发部才会和董事会斗争？”
说到这，我讪笑着摇了摇头：“蒋姐，这是不可能的吧！”
蒋姐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扭到了一边，低声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蒋姐的话似是在默认左泉的说法，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姐。
蒋姐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陈源，你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为集团好。”
“那董事会呢？他们是不为集团考虑，想要害了集团吗？”
我的心沉了下去，低着头，低声道：“他们身为集团的董事，会要害了给予他们金钱和地位的集团吗？”
“陈源，很多事情你不了解……”
“你不说我怎么了解啊！”我有些激动的冲蒋姐大喊着：“你总是这样，萧馨怡被绑架的事情瞒着我，嫁祸孙贺财，把他抓进监狱的事情瞒着我，现在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什么对我好，什么对集团好，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蒋姐！”
我情绪失控了，我也不管不顾了，冲着蒋姐大喊着：“是！我是不懂什么尔虞我诈，不懂职场的勾引斗角！但是我知道谁对我好！蒋姐！我以为你和杨默默在帮着我，我一直都这样以为！所以，蒋姐，你能理解吗？当左泉告诉我说，你和杨默默是由于某种原因在利用我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蒋姐，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不顺着你和杨默默的意思，选择当何著业的秘书，那是因为我想离你们远远的，我想被董事会赶走，这样，你们还是我记忆中蒋姐，记忆中的杨默默，不会有任何改变！不会改变！你懂吗？”
我抹了一把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然后喘着粗气，恨恨地瞪着蒋姐。
蒋姐似是被我忽然的失控吓到了，她怔怔的看着我。
过了许久，蒋姐轻笑着伸手抹着我眼角的泪水，低声道：“陈源，你没有变，同样，我也没有变，蒋慧乔永远都是蒋慧乔。”
“那你告诉我，以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对你们来说，我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啊？”
“对不起，陈源，这个我真的不能说。”
“还是不能说吗？”我甩掉了蒋姐的手，冷笑了两声：“所以，你打算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瞒着我了？”
“或许对你不公平，但是，我只能说是。”蒋姐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沉声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寻找。”
“我自己去寻找？”我怔怔的看着蒋姐，然后愤怒的大喊道：“你们都不说，我特么的怎么寻找？去哪寻找？”
蒋姐看着我，忽然轻笑道：“董事会！”
闻言，我怔住了，愕然的看着蒋姐。
蒋姐同样看着我，只是，她的表情很严肃。
“陈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那就进入董事会吧！等你进到董事会，我相信，杨默默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