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了。”
说出这一句的时候,陆丁宁已经进病房看了季啸威,不过医生说季啸威需要休息,陆丁宁便出来给季啸威交了住院费以及刚才医疗救助产生的各种费用。
虽然说这次季啸威的晕倒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但陆丁宁对此还是有些愧疚,所以才主动承担了这些费用。
至于宗继泽,他一直跟在陆丁宁的身后。
所以,陆丁宁结算完各种费用后,就跟他说道。
“本来想找我爸的。可你也知道,我爸现在也不能受刺激。”
陆国华才刚从医院出去没多久,陆丁宁可舍不得让这些事情影响到他。
“宁宁,咱们之间不用说谢!”宗继泽说着,打算抬手揉揉陆丁宁的黑发。
但他的手刚伸出去,还没有触碰到陆丁宁的脑袋,就被陆丁宁拉拽住了。
“别弄乱我的发型!”这是她今天早上起床后特意用啫喱水弄的,为的是下午的去RM的某个签约仪式。
要是被宗继泽弄乱了的话,她待会儿还得找地方重新做。
“这么小气?”被拽住了手的宗继泽,却没有一丁点生气的迹象。倘若仔细看的话,你应该还能看到他唇角此刻勾起的弧度。
没错,宗继泽是在笑,虽然笑容不是很明显,但那股子笑意比他出现在各种杂志封面上更要来得真实。
只因,陆丁宁虽然拦住了他,却拽住了他的手,那感觉像是被她牵了手一样。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懂不懂?”陆丁宁说这,还打算抬手去拨弄那在她看来应该是炫酷拽的发型。
但宗继泽好不容易和她牵了手,哪能眼巴巴的放任她的手离开。
所以,宗继泽想也没想就反手将她的手拽住了。
而被牵着的陆丁宁,忽而睨向宗继泽。
宗继泽很快便发现了陆丁宁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这一点,便即刻说道:“没有任何规定说在医院不能牵手。”
宗继泽说这些并不是因为自己心虚,而是他担心陆丁宁那边又搬出什么公共场合不适合“搅基”之类的条条框框。
“我没想说这些。”但嘴上是这么说的陆丁宁,却想要从宗继泽的手里逃脱。
宗继泽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似的,不肯撒手,还问:“那你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宗继泽的这一句,带着控诉。
可陆丁宁还在努力的挣脱着他的手。
宗继泽最后只能撒手了。
不是他妥协认输,而是他担心弄伤了陆丁宁。
但松手之后,有些不甘心的他依旧紧盯着陆丁宁,一副打算和陆丁宁理论一番的驾驶。
可就在这情况下,陆丁宁却当着他的面开始拉开了她棒球外套的拉链了。
“这是……”
难道,她是觉得牵手不足以表达两人的恩爱程度,打算对他宗继泽宽衣解带?
这要是在家里的话,宗继泽肯定会举双手赞成的。
但眼下,他们在医院,人多口杂……
“宁宁,别脱了。想脱的话,回家……”回家再脱。
可宗继泽还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整呢,陆丁宁脱下来的那件棒球外套就罩在了他宗继泽的肩头上。
那一瞬间,宗继泽的鹰隼里明显出现了错愕的神色。
将外套脱下后正忙着整理自己衣着的陆丁宁,一抬头就看到宗继泽正盯着她看,便努着嘴说道:“看什么看,披好了!”
“我不冷。”之前宗继泽的确还有些摸不清陆丁宁为何把她的外套给他,但这会儿她的话已经说明了太多,宗继泽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他的脑子就是有坑了。
说这,他便打算将陆丁宁的外套从自己的肩头上拿下来。
但他做了一半,陆丁宁那边便说了:“披着吧,手都那么凉了。再冻下去,就感冒了。”
陆丁宁说完,又开始整理着刚才给季啸威缴费的那些单据。
因为低着头看着手上那些单据的关系,陆丁宁并没有发现她刚才的那一番话,让跟前的这个男人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不少。
尤其是他的唇角,这会儿扬起的弧度可比在卓诺大厦那会儿又灿烂了几分!
他的宁宁,在关心他呢!
不用他去说,也不用他做什么,她就能察觉到这些。
这感觉,真好……
虽然之前关心他宗继泽的人也不少,但除了他的双亲外,宗继泽能感觉到其他人都是虚情假意,关心他都是带着目的。
而眼下,陆丁宁的关心,让宗继泽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外还有人会关心他,心里的某一处塌陷了。
也因为这一点,宗继泽还真的披着陆丁宁这身棒球外套一段时间。
即使他自个儿也清楚,这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有多么的另类、不和谐。
可嗅着那衣服上属于陆丁宁的气息,他就是舍不得将它拿下……
季啸威在中午的时候醒了。
当时,宗继泽已经将陆丁宁的那身棒球外套还给了陆丁宁。
当然,宗继泽把外套还给陆丁宁,并不是因为担心让人看到他穿这一身外套觉得他有些不伦不类,仅仅只是因为担心把陆丁宁冻坏了。
“季教授抱歉。”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这高血压和冠心病又不是你折腾出来的。”没人比季啸威清楚自己身体的毛病,所以在晕倒这事情上他并没有怪罪陆丁宁。
“但要不是我,您也不会忽然间就晕倒了!”对此,陆丁宁还是挺自责的。
“你和我道歉,还不如回去好好背点古诗词,那些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咱们不能忘……”
季啸威就和传说中的一样,对古诗词的痴迷程度已经远远的超越了一切。
即便还住在医院,他还在劝说着学生学习这些。
而陆丁宁也难得没有和他唱反调:“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这些,不再自己瞎发挥了。”
陆丁宁又跟季啸威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和宗继泽一块离开了医院。
下午,陆丁宁如约和阮锡元前往某个项目的签约仪式。
而在前往那个签约仪式举办的卡莱酒店的路上,阮锡元又开始好奇的八卦起来:“二少,你到底怎么把季教授给气进医院的?”
“就是按照他的意思念了几句诗词,他就倒下了。”到现在,陆丁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念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