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易晴就到了宗继泽这边。
“行李准备好了吗?”宗继泽刚开门,易晴就追问着。
“我没打算走,准备什么行李。”宗继泽让易晴进屋之后,便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喝咖啡。
至于昨天让易晴撞见的那两大袋子的套,都不知道被宗继泽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总之,易晴现在已经看不见一个套的踪影。
只是宗继泽表明的态度,并没有被易晴看在眼里。
听宗继泽说他没有整理行李,易晴又道:“算了,行李也没什么重要的。反正你要用的,家里都有。”
“现在去换一身衣服吧。我已经叫耿擎安排好了私人飞机,咱们直接去机场就行了。”
易晴说着,又催促着宗继泽。
但后者,仍旧一副完全没有听到易晴的话似的。
该喝咖啡喝咖啡,该看报纸看报纸……
“阿泽,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见宗继泽完全没有理会,易晴的声音也明显比之前凄厉了几分。
以前被易晴所看重的形象什么的,在儿子的未来跟前毫无可比性。
在易晴的厉声呵斥下,宗继泽放下了报纸和咖啡,用非常平静的口吻说着:“我没有把您的话当成耳边风。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
“你的坚持?你的坚持就是喜欢一个男孩子,你的坚持就是把自己未来毁了!你知道你现在的坚持有多么的可笑么?”
易晴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分贝。
“妈,我不知道我的坚持有多可笑,可我知道我不能没有她。”
那次,陆丁宁忽然消失在帝城,宗继泽用尽无数方法都没能和她联系上,却看到她受伤的视频之际,宗继泽就明白了这一点。
这一辈子,他宗继泽算是栽了,栽在这个撩起妹来比男人还要6的坏家伙的手上。
然而,当宗继泽表达着他的坚持之际,受不了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男孩子和她反抗的易晴,忽然伸手给了宗继泽一个巴掌。
“啪……”
很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之后,整个屋子里安静了好半响。
易晴那边,甚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的儿子,从小到大都让她觉得骄傲的儿子,她从来没舍得打过他一下。
可今天,她竟然打了他。
为了一个男孩子,打了他……
而且,那一巴掌易晴真的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所以,宗继泽的脸上很快浮现了一个掌印。
那画面,易晴看着都觉得心疼。
可她能怎么办?
要是能把这孩子打清醒也好。
但挨打之后的宗继泽,却依旧用平静的语气和她说着:“妈,我要她。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我的决定从来不会被影响到。这一点,您应该清楚的。”
而听到了这话的易晴,潸然泪下……
自己的孩子,易晴怎么会不清楚他的脾气?
所以,她才千方百计的想要将他带回去。
可显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做的易晴都做过了,宗继泽依旧我行我素……
此刻,易晴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光了。
她失魂落魄的走了。
“彬叔,送夫人回家去吧。”
“是!”
彬叔立马快步跟上了易晴……
一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许久,宗继泽才悄自抚上了他那带着一个掌印的脸颊。
与此同时,唐祁雯已经不顾医生的劝阻出院了。
唇角上还贴着一块绷带的唐祁雯,正抱着她昨天晚上获取的第一手资料,打算拿到唐父的跟前立功,希望再度被重用。
可就在唐祁雯抱着这一份资料倒到特尔集团在F国的小分部之际,唐祁雯发现唐父的办公室门只是虚掩着。
而唐父的声音,也正好从里面传出。
“继承的事情,等这两天我回国就安排下来吧。”
继承的事情?
之前唐父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最后会把特尔集团交给她唐祁雯么?
今天眼下她唐祁雯的病情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刚才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医生说她至少还需要四到五天才能彻底康复出院。
可唐父,竟然想要趁着这两天回国,把继承人的事情安排下来?
看来,唐父还真的做好了要抛弃她这颗棋子的准备了……
想到这,本来还动手准备要敲父亲办公室门的唐祁雯,忽然将手收回,并快步离开。
这份资料,不能落进唐父的手中。
不然,她今后就更没有利用价值了……
宗继泽被陆丁宁叫出来看麋鹿。
就在史密斯庄园附近的一处牧场上,有几头麋鹿正在悠闲的散布。
陆丁宁管那头最小的叫花花。
几头麋鹿似乎都和陆丁宁认识,见到她后便从大老远出走来。
“这是附近的老奶奶养的。”
陆丁宁看着那一群朝着她走来的麋鹿,还和宗继泽做介绍。
“带我来看这个,该不会是想要和我谈分手吧?”
大概是之前陆丁宁强行要和他分手的那几次给宗继泽留下了阴影,以至于现在他一察觉到陆丁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便升起最高戒备。
说着,宗继泽还一把勾住了陆丁宁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死死的将她抱住。
“你干什么?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动物,特意带你过来看看而已。”
宗继泽这个拥抱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副恨不得将陆丁宁嵌入他的身体里的架势。
被抱得有些喘不上气的陆丁宁,试图想要从宗继泽的怀中挣脱。
可她一动,宗继泽就以为她要跑,要和他分手,拥抱的力量也就越大了。
将陆丁宁紧抱在怀中的宗继泽,是这么说的:“我不看动物,我只看你!”
“宁宁,我不能失去你!”
嗯,这寒风萧瑟中,宗继泽沙哑的嗓音很是迷人。
只是眼下,一脸雀跃的陆丁宁,实在没有心情听他这寒风中的深情告白。
“你现在松手可能还不会失去我,不松手绝对会失去我!你快把我勒死了……”
宗继泽本来还有些郁闷陆丁宁说起话来怎么断断续续的。直到听到她后面的那一句,这才慌忙将她松开了。
“咳咳……”被松开的一瞬,陆丁宁咳嗽了几下,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边上的宗继泽,看的一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