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来你是有条不紊地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啦!”司马徽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只学三年呢?”
“因为守孝的时间只有三年嘛!虽然我只是义子,但义父对我很好,我自然得为他守孝三年了。天下的形势变化的很快,我认为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学习,要想尽快的发展起来,我必须尽早出仕才行。后者到了十年之后,只怕就成了有心也无力的局面了。”李晟严肃的说道:“我判断,荆州的安稳,最多只能维持十年。”
“哦?是这样啊。那我也不好勉强你了。等你隆中那边安定好之后,就尽快和阿亮一起过来吧。只用三年的时间来学习,那可是很赶的阿。”司马徽无奈的点了点,应允下来。
一天之后,甘海回来了,他向李晟通报买房买地的情况:在隆中山岗之下,购了一套三进的房子,有七八间屋子,占地约是一亩,算是极大的屋落了。同时购田地十亩,就在屋子西边不远地方,与屋子隔了一条小溪。
“花了多少银两?”李晟问他。
“房子花了一百五十两,田地花了两百两。晟少爷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到现在还剩下一百五十两。”
“那么我交代的东西呢?”这时,诸葛亮问道。
“亮少爷,我们已经有大屋子了,您为什么非要到山上去住草庐呢?”甘海对此很不解。
“山上的空气好。而且这次花得大多数都是晟哥儿从徐州带来的银两啊。这让我很不好意思。”诸葛亮被问题,略显得有些尴尬的答道。
“很不好意思?”李晟的声音高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满是愤怒:“什么叫做不好意思啊?难道我们不是兄弟?”
“这个嘛……?”诸葛亮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义母的身体很不好,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你难道让所有人都陪你到山上去吃苦吗?包括义母,包括均弟?”李晟辞言义正的质问诸葛亮:“想像庞德公过上质朴的隐士生活是很好,但也必须照顾到家里的所有人。我们几个小的,吃一点苦头,那没什么?但如果让义母她老人家陪我们一起吃苦,那就是我们子女的不孝了。阿亮,请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吧。”
“好……好吧!”诸葛亮最终被说服了。他缓缓地低下头去,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着。虽然他对于没有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而有些失望,但看了看几乎在一年之间就变得头发苍白的叔母,他却是再也说不出要到山上去住的话来。
先派一批人到新屋子里去打扫,然后再开始旧的屋子,处理诸如泗水居开张之类的事情。因为诸葛家现在在襄阳多少也有些名气了,对于他们的产业一般的官员自然也不敢如何地怠慢,总是十分迅速的将一切该办的手续全都办好。
虽说朝廷有官员不得经商的明令,但是在这乱世谁去管它呢。而且这泗水居并非李晟或是诸葛亮直接出面,而是交给了他们家一个叫玫姨的“下人“去处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违法的。自然也没有人说什么了。
前往隆中居住与泗水居的开业是在同一天。当襄阳城里热热闹闹的响起开业之锣鼓声地时候,李晟带着义母、诸葛亮、诸葛均、李铛、小鸢、宋大伯一家和周大叔一家,踏上了前往新家路程。他们是悄悄走得,并没有告诉襄阳城里的任何人,自然也就不曾引起所谓送别之类的事情。
回首往往身后那一片繁华的巨大城池,李晟的心里没有任何不舍。眼下的他斗志高昂的很,心中只想着一点:“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这儿的主人。”
司马徽号“水镜先生”,他的居所自然就是被称作“水镜庄”的了。襄阳城西不远有一条名位檀溪的河流,其宽数丈,为湘江的支脉,却是波浪起伏,水流湍急。司马徽的水镜庄就位于檀溪以西南漳县郊,离诸葛亮和李晟所居的隆中大约有几十里的路程,算是挺远的。
李晟和诸葛亮要到水镜庄上去就学,自然不可能经常住在家里。为了求学的方便,他们在南漳县城里又买了一间小屋以供居住。至于隆中家里的事情自然由宋伯他们去处理。反正那么一大栋屋子放在那儿,又有那么多下人伺候着。
虽说是离开了襄阳来到这隆中的乡下,但在金钱的支援下,诸葛家的人们过得并不怎么辛苦。有已经盈利的泗水居支撑,家中的收入大约和以前诸葛玄在时拿的俸禄持平,而乡下的消费却是远远低于襄阳那种地方的。
“水镜庄”位于一片竹林之中,由一条羊肠小道七拐八弯的入林,行了大约一里便可以看到“水镜庄”那黑瓦红柱支成的山门了。蓝色的牌匾正正的挂在上头,黑色的“水镜庄”三个大字以隶书体现出了它的庄重。
竹林是包裹了一个小山丘的,水镜庄的屋落自然也在山上。沿着三百级的青石台阶往上便看到了水镜庄的大堂。那是一个很宽敞也很朴素的大堂,可能就是拿来做教学场所用的吧,整个堂子的光线很好。
早在三天前,李晟和诸葛亮就把今天会到庄上来学习的消息告诉了司马徽。因此当李晟和诸葛亮着两个半大小子踏着石阶上来的时候,早就见到司马会那高大的身子在那儿等着。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几个年轻人,一矮三高,颇有些起落的样子。
“唉,你们来了啊。”司马徽笑呵呵地迎了出来,一把抓住李晟和诸葛亮的手将他们拉进去,全然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庄重样。
“怎么这样?”李晟和诸葛亮都疑惑的望着司马徽。
“先生不看重这个的。他常说为师就是为人解惑,除了在问问题的时候需要一些专注的态度,平常的时候还是朋友相交为好。”看到了两人的迟疑,那个矮个子的年轻人笑着开口说道,他随即介绍自己:“在下颖川徐庶,徐元直,见过两位同学。”
这就是徐庶?听这个矮个子报出自己的姓名李晟微微的愣了一愣,口中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见过元直兄。”心中却惊起了彭湃的波涛:“怎么徐庶竟是怎么一个矮个子呢?当初的三国演义里可是把他演的和刘备一般高阿。那少说也有七尺,哪里像眼前的这位连六尺都不到。”
李晟心下疑惑着,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在这个时代呆了几年之后,他也略略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在与徐庶行过礼之后,他就悄悄地站在一旁偷偷地瞄了他几眼。
他原本怀疑眼前的徐庶是不是历史上所说的那个徐庶,毕竟和自己原先印象所知的着实差别太大了。可在这几眼看过之后他却十分沮丧地肯定下来:“眼前的这个矮个子就是历史上所说的那个徐庶。”因为他的眼睛很锐利,手脚身子都不像一般的书生那样柔弱,他显然是一个练过武的人。
“唉,不管了。反正知道他就是徐庶就可以了。”李晟无所谓想道。他认为自己是出于真实的历史之中,自己眼见的就是历史的原本,至于原来的书上,或是电视上所呈现出的种种印象,都是后人强加的。与所谓真实有所差别,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李晟并不想纠缠太多。
他拉起诸葛亮的手,朝另外那三名“高”个子青年会拜道:“小子李晟(诸葛亮)见过几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