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转身走了出去,高母没有跟上去而是回到了屋子里。姚立与许艺心还坐在大厅里,见高母走了进来于是一同站了起来。
“爸爸他怎么样了?”许艺心紧张地问道。
高母安慰他们说:“不怕,他不同意也要同意,他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而已,你们放心吧!不过你们也太急了,给他些时间。”
高母接着又走到许艺心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说:“艺心啊,你看你跟你爸最近才算是和好,一下子你就说要嫁人了,你爸当然是个舍不得了。”
姚立点头对着许艺心说:“也是,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急,很难得艺心答应我,所以我便急着想把她带回家。”
“好了,知道了,没事的。”高母接着说,“你们先坐坐,我去安排今天的晚餐,姚立你就留下来吃饭吧。”
姚立本想说不留,但许艺心拉了拉他的衣服表示要留下。
他只好答应留下:“好啊。”
高母离开后,许艺心站了起来对着姚立说:“我们上楼去。”
姚立点头,然后跟着许上了楼。
高父在园子里越走越不安心,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图爸打了个电话过去。图爸本在跟童诺下棋,但一见到高父的电话来,马上便有些慌了。
“叔叔,你怎么不接电话呢?”童诺问道。
图爸皱起了眉说:“是艺心他爸打来的,我现在怎么办?”
“你很利害的,为了阿图跟我的幸福,你加油。”
图爸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老高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会给我打电话啊。”
“我们老朋友都几十年了,给你打个电话怎么这么说呢?”高父接着说,“都很久没有好好坐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坐坐啊。”
“你请客?”图爸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是你请客我当然去啦,有免费晚餐,我什么时候会缺过席?”
高父也跟着大笑起来:“好好,那就定了今晚了?去我们经常去的那个菜馆,以前我们年青的时候没什么钱经常去,现在有钱了,选择多了,有些东西看厌了,却让人怀念从前啊。”
“好,那就这样定。”图爸笑着说,“我也好怀念那里的美食。”
挂了电话,图爸马上便后悔了。阿图站在一边看着图爸生气地说:“你就会吃,一吃你就什么都忘记了,现在怎么办?高伯伯一定是问艺心跟霍羽哲还有姚立的事情了,你看现在怎么办呢?”
“现在只能帮叔叔讲一下羽哲与姚立还有艺心的事情了。”童诺对着阿图说。
阿图很无奈,她坐了起来给图爸讲了一下那三个人的事情,还有今天晚上高父问起要怎么回答。
高父换了衣服正要出门,高母走了过去拦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高母问道,“今天难得姚立留下来吃饭,你就不难给点面子吗?”
“有些东西如果我没有搞清楚我就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更何况这关于我女儿的人生大事。”高父拿着衣服走出房间,刚好许艺心跟姚立迎面而来。
“爸爸,你要出去吧,可以姚立留下来吃饭哦。”许艺心说。
姚立看着高爸,高爸也看着姚立,他叹了一口气对着许艺心说:“我约了个老朋友出去吃饭,约了很久了。”
“就不能推吗?”许艺心哀求地说,“姚立是第一次留下来的。”
“竟然叔叔都约了很久的了,就不好去推的。”姚立帮高父说好话,“反正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了,以后我会经常留下来的。”
高父也同时说:“对啊,以后多的是机会。”
高父走了出去,许艺心看着他父亲离开的身影,心里竟然有些不良,信心也马上掉了许多。
高母下去楼下继续整理她的晚餐,而姚立安慰她说:“这些事情急不来,我们慢慢来,我会好好表现的,尽量让你们早些团聚。”
“姚立,谢谢你!”许艺心接着说,“你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你。”
姚立拍了拍许艺心的头接着说:“你过得好就是给我最好的报答,你让我站了起来,我希望你一直都是笑着的。”
许艺心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外面,风有些大,吹动了她的发丝。姚立看着她的侧脸,这是他看过最好看的笑脸,不娇艳不做作,很干净很清纯。
高父提前到了,图爸每次都是达点才到,他见到坐了很久的高父马上上前打招呼:“你怎么那么早呢?”
高父笑了笑接着说:“没什么事,所以就早些过来了。”
图爸坐下马上喝了一大口水,高父看着他的大肚子于是笑话他说:“你要减肥了,你再不减肥,我看图妈都受不了你了。”
“切!”图爸拍着胸口说,“我家那个都不知道多喜欢我的大肚子,她说靠着我的肉睡特别有安全感。”
“她是看着你这样越来越有安全感,因为没有女人会靠近你。”高父说完便对着服务员说,“拿菜牌来。”
“一样都没有点吗?”图爸好奇地问。
高父摇头接着说:“我们的招牌菜是一定要会先点的。”
说完,两个人一起哈哈地笑了起来。
很快便上了菜,高父先开口问:“今天早上我家艺心好像去你家了对吧!”
图爸一边吃一边点头说:“是啊!真是吵死了,吵起来了。”
高父有些不懂:“怎么吵起来了?跟你家阿图吵吗?”
图爸拿着筷子摇手说:“不是,来了个叫霍羽哲的男子,我听我女儿说过,好像是个医生,也是你家艺心的男朋友是吧。”
“是有那么一回事。”高父接着问,“那他们吵了些什么?”
图爸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像听到了一些,也听不清楚。好像你们家艺心说什么累了,不想继续下去什么的?”
图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孩子都是对感情十分不认真,你说呢?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动不动就说累了,不走下去了,不继续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呢?哪里像我们那样,一走就是几十年了。”
高父拿起了杯子跟图爸碰了一下喝下了一小口酒:“是啊!我们又几十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个男的好像对你们艺心不死心,不过然后又来了一个男的。那个男的我好像见过。” 图爸给高父倒了一杯酒,“那个男的我们都认识,在我们业界比较有名的姚立。”
高父点了点头:“他来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图爸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觉得你一辈子命都比我好,他来是找你女儿的,他还说要马上跟你女儿结婚,你女儿答应啦。”
图爸笑着摇头继续说:“老高啊,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说好听一些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命了,儿女之间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少管算了。”
高父抬头看着图爸,图爸接着又说:“你跟你们艺心斗了那么多年,你不累吗?难得现在才算是一个好转,竟然她想怎么样就让她去吧。我们已经过了拼命的年纪了,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了不是吗?女儿是留不住的了,竟然留不住就随她自己去吧。”
高父没有给他任何回答,而是拿起杯子来给他碰了一下一口把酒喝完。
“老高啊!”图爸继续又说,“你还记得那些年吗?我们一起追你家的那个和我家那个,那时候我们四个人出出进进感情很好的,好怀念那时候啊!”
“多少年了?”高父感慨说,“真没有想到日子过得那么快,到现在才发现我们都要白头了。”
“是啊!”图爸再给高父倒了一杯酒,然后两人把酒干了。
他们喝了很久,一直到图妈给图爸电话,图爸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他大声地对着电话说:“你说我干什么呢?我当然是去干大事呢。你一个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好啦好啦!”
高父看着一脸通红的图爸,他知道当图爸说完这些话之后回到家一定会罚,因为那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过。他突然觉得这个老朋友真的很幸福,他事业不如自己,但家庭却比自己好很多。高父突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他站了起来给管家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自己,图爸讲完电话之后已经呼呼地睡了起来了。管家来后,高父跟管家把图爸抬了上车,然后先把图爸送回阿图家。
离开阿图家之后,管家正准备开车回家。
“我想去一下凌山,现在。”
管家有些意外,上一次去凌山的时候是生意上出了些问题不知道如何解决,高父在凌山坐了大概三个小时才离开。第一次就是许艺心第一次手术的前一天。
管家把高父送到了凌山,这一天山顶异常地风大,高父站在山顶里吹着风,管家从车里拿出了一件外套递给他说:“风大,老爷,你把衣服穿上吧,而且又喝了酒。”
高父摇手说:“酒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