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凌玲梦的世界彻底地完蛋了,刻意谋杀罪成立,监禁3年,医院那边因为她乱用药品谋害别人生命,把她辞退后,今后不能再从医。还有她那些照片,被发得到处都是,再也没有颜面见人,其实在监狱,对她来说可能是最好归宿。
霍羽哲看到了凌玲梦的通告,他十分失望,没有想到她竟然用药品把高秀甜弄死了,他终于明白到许艺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凌玲梦真的活该。
佩珊在凌玲梦判刑的那天自杀了,对于许艺心来说,这个人死有余辜,但对霍羽哲来说却是一种伤害。佩珊跟霍羽哲一样是个孤儿,佩珊死后,霍羽哲回去了香港为办理后事。
霍羽哲的一些比较好的朋友知道他回来之后都约他出来坐,他们去了酒吧包了个间。
霍羽哲其中一个好朋友凌木也是跟他一起学医一起进了同一家医院的,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他知道了佩珊的事情很感慨,两人边喝酒边聊起了之前的事情。
凌木不由地说起了凌玲梦:“真没有想到凌玲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跟佩珊一起。佩珊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过不去才自杀的。”
霍羽哲喝了一口啤酒:“可能是吧。”
“不过我那天听院长说了些很奇怪的事情。”凌木接着说,“他说高秀甜没有死,不然凌玲梦也不会判那么轻。”
霍羽哲愣了一下,凌木又说:“院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霍羽哲摇头,他不由地想到了许艺心,他想这应该跟她有关系。
凌木接着又说:“其实当年我早知道凌玲梦喜欢你了,她喜欢你的时间比佩珊要长,听她说,她在高中的时候已经留意到你了,她原来是个小太妹,也是因为你她才改就自己去学医的。”
霍羽哲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这种事情:“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不要说是为了别人那么伟大,如果不是自己情愿做的事情,是永远做不好的。”
凌木也觉得有些道理:“是啊,事在人为。”
聊了不知道多久,深夜的时候,霍羽哲一个人在安静暗黄的街道上走着,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久很久,像个巨人把整个街道都霸占了。
霍羽哲看着自己的影子,那么巨大的身影,却对自己身边的事情无可奈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失去了当初学医的一切理想。他不由地跪在地上痛哭,他完全失去了自己。
许艺心慢慢地步步走向他,然后蹬在她的面前。霍羽哲抬头,他看着许艺心声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许艺心问道,“许艺心呢还是高秀甜。”
霍羽哲看着她不回答,许艺心双手捧着他的脸:“你自己好好看清楚我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或许你明明心里已经有个数,你是害怕吗?你怕我吗?”
霍羽哲看着她的脸,他真的怕了,为什么明明当初那么熟识的一个人,转眼几年时间却变得完全认不出来。
许艺心把霍羽哲推倒在地上:“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变得你都不认识呢?那也是拜你所锡的,霍羽哲。如果没有你,我哪里来的重生,哪里知道世界上最毒的是女人,哪里知道原来被伤害了要学会反击。”
说完,许艺心大笑了起来。
霍羽哲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许艺心:“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都已经过去了。”
“那未来呢?”许艺心问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又要怎么过?”
霍羽哲低着头,不敢再看许艺心的眼,许艺心见到他的反应眼泪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了,她想去擦掉,可她知道,擦不完。
旁边的车门打开,姚立下了车,拿着外套披到了许艺心的身上:“我们走吧。”
许艺心抬头看着霍羽哲,他也看着许艺心,但却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许艺心转身上了姚立的车,车子很快便驶出,消失在街道上。
霍羽哲回到了酒店,洗了个澡,他重复回想着当时的一切,高秀甜回来了,但她却是许艺心。自从失去她后,他每天做梦也想见到她,可当真正见到了,他却又是另一种心情,另一个想法。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里面还保存着他们从前的照片,当初还觉得拍的太少,那以后还能不能再一起拍?霍羽哲拿起鼠标,右击,删除,确定,清空回收站。
从前的一切都结束了,那未来了?他们的未来要怎么走下去?
许艺心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盖住被子放声痛哭,她报仇了,让那些应得到报应的人都得到了报应,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她失去了记忆,努力地去生活,她得到了记忆,努力去复仇,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她的爱情呢?她的未来要怎么样走下去。
半夜,她哭累了,熟睡着。一阵阵敲门声。许艺心走出房间打开门。
阿图站在门口两眼通红:“为什么会是你?”
许艺心有些不懂:“这么晚了,你怎么了,进来再说。”
阿图推开许艺心地手说:“为什么会是你,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许艺心想解释,但阿图现在的心里太激动了。
阿图接着又说:“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觉得这样你很开心吗?你想要你姐姐的男人,没有得到,你就来抢我的男人。”
许艺心一听,心里满满地火,阿图是明明知道她是高秀甜,作为最好的朋友却一直隐瞒着。
“够了。”许艺心生气地说,“什么是抢我姐姐的男人,哪里来的姐姐,他本来就是我的男人。再说,你喜欢姚立,你有问过他喜不喜欢你吗?你自己一相情愿,你自己觉得值得,那别人想要吗?”
“艺心你……”阿图一脸一恐惧。
许艺心狠狠地瞪着阿图:“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整个世界都觉得高秀甜就是死了的,可是我没有死啊。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欺骗我,我心里有多难受。”
阿图愣住,她慢慢地说:“你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呢?那凌玲梦是怎么坐的监狱,佩珊怎么会自杀?”许艺心接着说,“她们当初要我死,我就让她们感受一下生不如滋味。”
阿图一眼恐惧地看着许艺心:“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许艺心反问,“那不是拜你他所赐吗?如果当初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我跟霍羽哲好好过日子我会变成这样吗?你让我一夜间想起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恨,你叫我如何去面对?”
阿图底着头不敢再说下去了,许艺心打开门对着阿图说:“你进来吧。”
阿图抬头看着她,然后慢慢地走了进去,然后坐到沙发上。
许艺心也坐到了阿图身边,阿图这才慢慢地说:“那时候,我在太平间发现你没有死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我告诉了你的父母,他们一定要送你出国治疗。那时候我没有注意,只好跟着他们出国了,刚到国外的时候,你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要做手术,但可能会对你的脑部有些影响。你的父母不管一切,只要保住你的命。手术后,你足足睡了两个多月才醒来。你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也不记得了。你的父母刚好赶了过来,但随便说了个大话,说你叫许艺心,是他们收养你的。他们不想你再去见霍羽哲,所以不想让你用真正身份示人。后来我见你用这个身份过得比以前开心,所以便隐瞒下去了,我只想你开心,我不想你想回从前那么难过的事情,可是……”
“可是没有想到会伤害到我对吗?”许艺心问道,“更没有想到我会都想起来了对吧。”
“艺心。”阿图捉住她的手,“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
许艺心抬头看着天花板,她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阿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但是姚立这件事情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不喜欢他。”许艺心接着说,“我们很多年前就已经认识的,在国外的一次旅行。后来在大陆的时候,他也曾问过的,那时候我没有想起来,后来想起来了。我想报复凌玲梦,为了讨回个公道,所以我找了他帮忙。我也曾经有问过他,但他说,他对你没有那种感觉。阿图,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会很辛苦的,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有结果,不如放弃吧。”
阿图摇头:“我很难得遇到一个自己那么喜欢的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许艺心见说这个没有用便接着又说:“你跟童诺一样笨,你们都喜欢了不喜欢自己的人。”
“童诺?”阿图好奇地说,“他又怎么样了?”
许艺心接着说:“他喜欢你很久了。”
阿图明显很意外地看着许艺心:“你别开玩笑,我跟你讲的是姚立的问题,你怎么说到童诺那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