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的,你最依靠的是你自己。”姚立说完后挂了电话,然后把安排好的住处给许艺心发了过去。
许艺心看了一下地址,有些意外,原来买下霍羽哲房子的人竟然是姚立。许艺心拿着东西住进了从前自己住过的家,她房子的格调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改变过。
姚立又给许艺心打来电话:“这是后来听说你以前跟霍羽哲住这里,所以我就把它买下来了,感觉如何?”
“这里都是美好的回忆,你就不怕我太伤感了吗?”许艺心问。
姚立笑了笑:“许艺心不是高秀甜,所以我知道你不会伤感,你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
许艺心笑了,挂了电话后,许艺心整理了一下东西便出去了。她走过自己从前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熟识的,难忘记的。
许艺心来到了医院,这是她跟霍羽哲认识的地方。进了医院刚走了几步,便见到了院长。许艺心有些意外地叫道:“院长。”
院长见到许艺心马上吓了一跳:“你不是高秀甜吗?你不是已经……”
“是我,我没有死。”
“可是……”院长有些疑惑。
“可是当年真的确定我已经死亡了对吧。”许艺心接着说,“院长,其实我有样件事想你帮忙的。”
“你请说。”院长接着说,“你没有死真是大幸,我也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你现在有时间吗?”许艺问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可以。”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餐馆坐下,许艺心点了冻柠茶,院长点了一杯热奶茶。
院长接着问道:“那时候霍医生跟护士都证实了你已经死亡,是什么让你起回生的?”
“这就要谢谢你们医院的某一位医生,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目的。”许艺心说起了当年的事情,“那时候我准备进病房,有一位医生给我吃了一颗药,让我很快进入了假死状态,就是因为这个假死,让我足够的时间进行下一次手术,才让我起死回生。所以我想问一下院长,是不是有这么一种药可以让人假死,顺便帮我查一下在我做手术的那段时间有谁用过这个药,我要查一下这个医生,感谢一下她。”
“如果你说假死,的确是有这样一种药,但是……”院长有些迟疑。
“但是什么?”许艺心问道,“不可以帮我查一下吗?我只想感谢一下这个医生,毕竟是她给了我这一次的生命。”
院长想了一会,最好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就试试吧。”
“谢谢院长,我等你好消息。”
与院长分开之后,许艺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反复想了许久,自己学的是医,对某一些药品其实是认识更知道她的药性。而当时凌玲梦给的那个药应该就是XX药,这种药可以给假死的现象,但对于脑科病人来说,这可是一个致命的毒药,当时院长的迟疑让许艺心对这一件事情更有把握了。
隔日,许艺心收到了姚立的信息,里面是一个人的电话。许艺心打过去,接的人听到是姚立叫打来的之后便马上要求见面。许艺心按那个人指定的地方见面,经他一翻介绍,原来他是个有名的侦探。
“昨天姚总给我电话,你想调查些什么?”侦探杨阳说。
许艺心在本子里写了两个名字:凌玲梦、佩珊。
许艺心想了想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两个人的一切资料我都要。”
“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杨阳接着说,“我们以前见过的,但你不知道,有人让我查过你。”
“佩珊吗?”许艺心问道,“那时候你查到了些什么?”
“不是。”杨阳接着说,“我对客人是要保密的,如果谁都可以说,那你还会不会用我呢?但当时什么都没有查到,你放心。”
“好的。”许艺心站了起来说,“我都要,请尽量给我。”
“一定。”
“许小姐。”杨阳又说,“关于凌玲梦,你还可以去见一个人,或许你见了他会比我找到的更有用。”
杨阳写了一个叫张玉军的人,还有他工作的地址:“这是凌玲梦的前夫,她当时因为霍羽哲所以嫁给了,上年两个离婚了,而且凌玲梦让张玉军净身出户。”
“那么说这个男人恨她入骨咯。”许艺心接过纸条,“谢谢。”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钱。”
许艺心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包钱递给了杨阳:“我要知道查我的人的名字。”
杨阳有些为难:“这……”
“没有叫你说,你写下来就可以了。”
杨阳想了一下,最后写下了许艺心父母的名字,许艺心拿着纸条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身要离开。
杨阳叫住了她说:“找张玉军的时候小心一点,这个人有些变态。”
“好的。”许艺心说完便离开了。
许艺心按照杨阳说的地址来到了张玉军工作的地方,张玉军是个食品业务,每天都要到处走,找客户。许艺心经过的时候,刚好发现这家公司请办公文员,她便进去应聘。
“小姐,你好!请问你们这边是请文员吗?”许艺心对着前台小姐说,“你看我可以吗?”
“小姐你先去那边填份资料吧。”前台小姐对着许艺心说,“那边有笔。”
许艺心很快便填了资料,是许艺心的资料,而不是高秀甜的,因为在香港,高秀甜已经死了。
“你是大陆人哦。”面试官说,“你为什么要到我们公司做一个普通的文员呢?你的学历足可以去很好的大公司。”
“因为这里比较近,我就住附近,是不是你们这边都不喜欢跟大陆人工作,我是会讲粤语的。”
“会就更好了,其实我们的工作很简单,我们也不会说不喜欢大陆人,大家都是中国人嘛。”面试官站了起来对着许艺心说,“那许小姐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随时。”许艺心笑了笑说,“那就明天吧。”
“好的,那明天见。”面试官跟许艺心握了一下手,许艺心刚要离开,张玉军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试官对着许艺心说:“这是你们部门经理,张经理,以后你就跟他做事了。”
许艺心很有礼貌地对着张玉军说:“张经理你好!”
“嗯,好!好好做。”张玉军看上去有点色,许艺心完会搞不明白当时凌玲梦为什么会嫁给他。
离开了公司,许艺心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里到处都是霍羽哲的味道。她不由地又想起霍羽哲给她煮的菜,跟她一起玩游戏,那一段日子是她最开心的。
她不由地拿起了手机,拨打了霍羽哲的电话。
“在那边还好吗?”霍羽哲问道。
许艺心点了点头:“还好,就是有点想你了。”
霍羽哲沉默了许久后说:“你走,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或许有哪些人在逼你?”
“没有,就是觉得不想呆了,想出国走走,所以我就走了。”许艺心解释。
霍羽哲并不相信她的说法:“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骗人?”
“你很了解我吗?”许艺心接着说,“你要清楚,我不是高秀甜。”
提到高秀甜,两人就没法再说下去了,但两人一直沉默着,谁也不说话。许艺心已经感觉得到,霍羽哲对自己用情是多深,一直以来,他似乎都不愿意去忘记自己,许艺心很感激霍羽哲如此对自己,但是高秀甜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许艺心。
“你真的忘记不了她吗?”许艺心不想再这样沉默下去,“忘了吧,都过去了。”
霍羽哲摇头:“忘不了。”
许艺心眼泪不停地留,她不知道此时此刻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一种夹着开心与伤悲的心情。
“霍羽哲,你不怕我会恨你,像凌玲梦一样吗?”许艺心试图去问,“将你毁了你也不怕吗?”
“许艺心,你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你。”霍羽哲回答,“我已经是自己一个人了,我无牵克挂,我不在乎。”
许艺心这才明白到,霍羽哲的绝情,足够把所有女人都伤得很深很深。
“许艺心,你不在美国,你在哪里?”霍羽哲突然问道,“现在这个时间,如果你是在美国已经睡了,你一直过得很规律,你别跟我说你改了。”
“我倒时差。”许艺心解释。
“不可能,请你说真话,你讨厌别人骗你,我也一样。”
许艺心走到阳台,他太细心了,每一样东西都观察得很细:“我要完成自己的一个使命,结束后你就会明白的了,到时候我们再见。”
“告诉我,那是什么,可以吗?”
“那你告诉我以什么身份,前途姐夫吗?”许艺心问了,然后笑了笑,“霍羽哲,我喜欢你,但不代表我什么都要跟你说,也请你别再关心我的事情,你的关心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伤害,你知道吗?”
“对不起。”
两人再次沉默,许艺心擦了眼泪,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就把电话挂掉了。
霍羽哲看着挂掉的电话,他有些难过,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可是他心真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