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中午12点,许艺心边吃中午饭边给阿图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你还没有起床啊,大小姐。”
阿图咪着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了,你就不起来早饭午饭一起吃吗?”
“才十二点啊!让我再睡一会吧。”阿图在床上打了个滚差点摔下床,“你们家的床怎么那么小啊?我一会要去买张大的。”
“别,我家容不下你那高大尚的床。”许艺心接着说,“你就不能找别的事情做做吗?你太闲了,你不觉得没有意思吗?”
“好吧!”阿图又说,“那我一会去医院见你。”
许艺心吃完饭后刚出饭堂便见到了霍羽哲,他的对面站着个女人,她记得,这就是上次在红灯区霍羽哲进了她家的那一个女人。许艺心打量了一下,那女人穿得没有那时候性感,但许艺心记得那一张脸。
安娜走了过来见许艺心看着霍羽哲与那个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也好奇对不对?”
许艺心摇头只是轻轻地说:“我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女人。”
“我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安娜解释说,“她叫付子妮,是你所知道的那种女人,她有个儿子,今天十岁,很不幸地却在今年得了脑癌。其实她生下孩子的时候已经没有再干那行的了,可惜他儿子得了那种病没有钱冶,只好从做那一行。”
许艺心看着霍羽哲正认真地跟付子妮讲事情,原来她误会他了。
安娜又说:“当母亲的真是伟大,现在好像要找到孩子的父亲有可能让孩子有生存的机会,可是付子妮好像不愿意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许艺心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安娜离开了。许艺心心里有些内疚,自己竟然把他的好心却误想成他是那一种人,她觉得自己真该死。
晚上下班的时候,阿图还没有回来。许艺心听到了霍羽哲家开门的声音,她走到门前打开门。是霍羽哲回来了,许艺心拿着杯子喝了一小口茶笑了笑说:“我以为阿图要回来了。”
霍羽哲看上去有点累,他只是轻轻地对着许艺心笑了笑便回头继续开锁。
许艺心又说:“霍医生,那个,付子妮的儿子还好吗?”
霍羽哲有些意外地看了许艺心一眼然后边开门边说:“情况比之前好些。”
霍羽哲正想关门,许艺心又说:“那个,霍医生,对不起,我之前见到你在她那里,还以不你是那一种人。”
“我知道,那天我也见到你。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不解释呢?那天我那样说你,其实你是不是猜到了我说的是这件事?”许艺心问道。
霍羽哲笑了笑摇头:“不是每件事件都需要解释的,清者自清,久而久之便会真相大白,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霍羽哲没有再让许艺心说下去,许艺心看得出来他真的累了,如果平时他还会跟他说下去。许艺心突然很想帮到他,可是她不知道从何帮起。
阿图在深夜的时候回来了,是个男人把她扛回来的,她喝得难醉,不醒人事。那个男人把阿图交给了许艺心之后二话不说就走了,可是走了一会又来敲门对许艺心说:“如果阿图问起谁送她回来的,你就说是酒吧打电话给你叫你去接的,如果她什么都没问,那你就什么都别说。”
许艺心点了点头,男子便离开了。许艺心给阿图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接着自己也去睡觉了。许艺心想了很久,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男子,可一时也想不出来。阿图换男朋友也换得快,但许艺知道那不是阿图的男朋友,至少在她的记忆里不是。
阿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一点,她发现自己在许艺心的家有些意外。头痛得不行,洗了把脸便出去买东西吃。霍羽哲刚好休假,从外面回来。
阿图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搬走?”
“我为什么要搬走?”霍羽哲反问,“你不觉得我突然搬走很奇怪吗?”
“我觉得你一直呆在艺心身边更让我觉得奇怪。”阿图很不满地说。
霍羽哲笑了笑说:“你想多了。”
阿图没有再跟他争论下去,而是转身离开了。霍羽哲看着她离开,又想起了当时的高秀甜,为什么他们的缘分如此的浅?
霍羽哲吃过饭之后去了付子妮那边,他的儿子小原今天头痛得很利害,接到付子妮的电话后,他马上便赶上去了。
给小原打完针之后,小原便睡觉了。付子妮坐在小原身边抚摸着他的头,眼流不由地掉下了。
霍羽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付子妮说:“手术如果不做的话,可能情况会有些糟糕。”
付子妮看了一下接着说:“这也许是他的命。”
“可以改变的,明明你是可以跟他一起过好日子,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霍羽哲说完拿着医疗箱走出门口,“小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应该有个很好的生活环境。虽然这些事情你都很不情愿,但是你要知道,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霍羽哲离开后,付子妮想了许久,最后把小原交给了隔壁的姐妹照顾,然后出去了。
许艺心刚一下班,阿图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她。
“我们去逛逛吧,上次吃的那家餐馆有个菜我又想再吃一次,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阿图拉着许艺心的手接着说,“你看我,被你养瘦了,现在你要补尝我。”
两人刚到餐饮,许艺心很意外地见到付子妮与送阿图回家的那个男子正面对面地坐着,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付子妮的神情很紧张,而那男子却好像很厌恶。
许艺心与阿图靠近,听到了付子妮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要见你的父亲,我知道你不想我们见面,但关乎……”
“关乎什么?”男子问,“如果是为了钱,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请你不要再找我的父亲,他跟我母亲很幸福。”
付子妮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的孩子,他得了脑癌。”
“原来是找个要钱的借口。”男子嘲笑付子妮说,“说吧!这次要多少,可是我跟你说清楚,给完这一次,你永远也别想再来拿钱。”
男子从口袋里拿出支票:“你说吧,要多少。”
“我不是来要钱的。”付子妮说,“请你让我们见一面好吗?他要死了,那可是你的弟弟。”
男子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没有弟弟。”
阿图这个时候认出了男子,她站了起来与许艺心走到两人面前:“童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诺见到阿图与许艺心有些意外,许艺心对着付子妮浅浅一笑。
童诺往里坐了过去说:“跟朋友吃饭,你一起吗?”
阿图摇头:“不要,你们吃吧!”
阿图与许艺心回到自己位置上,这时又听到付子妮说:“我要骨髓,只有这个才能救到小原的命。”
“我爸年纪都那么大了,你不等于也要了他的命吗?”童诺接着愤怒地说,“钱我可以给你,其他免谈。”
许艺心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阿图说:“我想跟那个先生谈一下可以吗?就是你的那个朋友。”
阿图有些意外,许艺心解释说:“那个女人的儿子是我的病人,我想帮帮她。”
阿图虽然不太喜欢许艺心多管闲事,但是还是由着她。
许艺心走到了童诺面前对着童诺说:“你还记得我吗?童先生!”
童诺有些意外:“你想做什么?”
许艺心轻笑道:“不要紧张,我只想单独跟你聊聊。”
童诺与许艺心走到了安全出口的楼梯间,童诺先开口说:“那天晚上的事你跟阿图说了。”
“你觉得是说了吗?”许艺心笑了笑,“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答应了,那阿图就不会知道这一件事,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告诉阿图。虽然我并不知道你跟阿图是什么关系,但你连她的朋友住哪里你都知道,我相信你对她不简单哦。”
童诺有些无奈也有些生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救救那孩子。”
童诺听了之后更是生气:“不可能,我不可能让她见我的父亲,再次破坏我的家庭。”
“我不想理你们的家事,也没有权理。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的父母是真心相爱的,那谁也拆散不了,但他们是各怀鬼胎的话,那就算付子妮不出现最后还是会散。”许艺心接着说,“我是个孤儿,我失过忆,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我也想有兄弟姐妹,如果我知道我弟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全力救他。因为兄弟姐妹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的。”
童诺看着许艺心,他明白她说的道理,可是他更不愿意曾经的变故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