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叫道:“蓝色的影子?那就是说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缠着他!”
我说道:“我也不太明白,这黄金面具看到活的东西都是粉红色的影子,而看到鬼魅妖影都是蓝色的影子,到目前为止,既看到蓝色影子却找不到鬼怪的状况只有两次,一次是我的肩上,另外就是这次。”
木木说道:“你的肩上有神秘影子是因为黑降真的缘故,可一白是因为什么?”
大炮说:“我看八成是女色鬼,正勾引一白呢!你看一白脸上笑的花一样,我看咱们就等一会,等这小子和女鬼苟合完的时候咱们再冲进去救他,要不我怕一白闲咱们多事怪咱们!”
大炮这小子越到紧要关头越是爱开荤口,我刚想损他,就看见安菁菁一把提住他的耳朵问道:“郑大炮,我看你是受黄赌毒残害太深了,要不要老娘给你净化一下心灵,来个三讲四美五热爱再教育啊?”
我看木木正抿嘴乐,就拉了拉她的胳膊说道:“和郑大炮一比,你是不是特庆幸找了一个我这样正常、正经、正直、正点的男朋友?”
木木笑着憋了撇嘴说道:“少臭美了,赶快想办法救一白吧!”
对啊,我怎么一下子把正事忘了。都说男人都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忘了兄弟,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不起啊一白,兄弟救你来了!
我们四个沿着山坡向山梁急奔,可是一白似乎也越走越快,一直和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终于爬上了山梁,一白也停到了一个山洞口,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大炮一边擦着汗,一边冲着一白破口大骂:“四眼鬼,你聋了咋地?听不见我们在叫你?越追你越跑,累死大爷了!”大炮喊完,狡黠的冲我低声说:“你在用金面具看看,那个蓝影子还在不在?”
看来这小子还不傻,还知道麻痹对手。我赶紧戴上面具看了看,妈的,影子怎么没了?
木木说道:“是不是进这山洞了?难道山洞里有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那山洞,依偎在一块巨石之下,圆形洞口,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洞口上方长着几丛巨刺老鸹眼子,洞下则光溜溜的,连一条蛛丝都没有,看来绝不是一般的荒洞。
不好,我忽然想起了临别时文先生的嘱咐,“沿谷上行,逢柳左转,疾行少语,如有情况,除方孔洞不可避祸”,我们现在不知不觉走到了山梁之上,刚才又大声疾呼,现在竟然走到了一空圆洞前,所有的一切都背离先生的嘱托而行,看来我们碰上的是注定的祸事!
说话间,山洞前的一白忽然朝我们摆了摆手,便一头扎进黑洞里不见了。我们看不出他摆手的意思是要我们不要过去,还是在招呼我们过去。
妈的,既然从一开始就违背了文先生的原则,那哪还有选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也不能丢下我兄弟啊。走,进洞!
进了洞我就感觉有点后悔,还是应该想一想其他对策的,因为迎面而来的空气散发着的气息绝不仅仅是湿霉和阴冷,而是微微腐臭加上淡淡的血腥。我想了想,掏出石蒜花粉,给每个人喷了喷,先把自己的活人味盖住,否则无疑是人在暗处,我们则是暴露的靶子!
山洞进去几十米后,忽然倾斜着奔向地下,空气越来越潮湿,也越来越黑暗,我们的手电光像是被吞噬掉了一下,只能依稀看见三五米的距离。
“您们听?是琴声!”木木忽然停住,轻轻说道!
我们也停住侧耳倾耳,果然是铮铮的琴声!“还真是,和文先生弹得一样好听!”安辣椒说道。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这琴声虽然也很娴熟,但分明轻浮的妖媚,而文先生的琴声虽然情意绵绵,可每一声都入人肺腑,让人能在他的指尖感受他的心境。
我们随着琴声缓步前行,没走几步,山洞忽然大了起来,出现了一个石厅。石厅里点着一盏小灯,发着淡绿色的光芒。
“那不是一白么?”木木拉着我的手,指了指。
果然,石厅的一角有一张石头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一白正笑着和石桌对面的空气说着什么!可是哪里有什么琴和弹琴的人!
我赶紧拦住三人,熄掉了手中的手电。
“燕灵,这次你来看我,我真的好高兴”一白幽幽地说道!
燕灵?难道燕灵在这?又是东猴顶的家伙们在捣乱?
想到这群家伙我就火冒三丈,起身就要上前去理论,可木木却拉紧我低声说说:“凌萧,你别冲动,我看一白像是被迷了魂!”
我轻声问道:“何以见得?”
木木继续说道:“刚才从山谷一直到山梁,我发现这一路上每隔几步都有一株像是种植的相思草。开始我没在意,不过看到一白这状态我明白了。这相思草俗名也叫‘折磨人’,干枯的叶子里有种化学物质,冬天受潮后这种物质便挥发出来,如果单身男女闻到这种物质发出的气味时,正好心中思念着心上人,便会产生幻觉,让自己感觉和心上人见面一样!既然刚才你带着金面具看到了一个影子,那就说明确实是有人利用这些相思草,把一些饱受相思的人带到这里,肯定是有所企图!”
“木木,你是说一白看到了燕灵的幻影,但实际上害人者不是燕灵?”大炮急问道!
木木点了点头,不过又说道:“当然,害人的不一定是人,因为一白现在被迷了心智,就像刚才斑蝥大小的虫子,都能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燕灵,你为什么不愿意理我呢?你看看凌萧和郑大炮,我最好的兄弟,他们都成双成对,可我连见你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我对你的思念吗?我现在的心境,用我李一白老祖宗李白的诗词最能形容,‘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一白说完便举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和大炮在黑暗里都低下了头,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们确实忽略了一白的感受,有时候甚至还拿她和燕灵开玩笑,可没想到他心中竟是如此不痛快!
“一白!你怎么了!”忽然木木和安辣椒大喊着冲了过去。
我和大炮抬起头,看见一白已经瘫在了地上,我俩傻眼了!
木木见无论怎么呼喊一白都不睁开眼,便伸手搭了搭一白的脉搏。
我瞪大眼睛木讷的问道:“怎么样?”
木木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没脉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