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胖子的一刹那,我在自己的心里也把自己骂了个遍,怎么把一起相约去找中廷卫司墓的事给忘了呢?赶紧冲着白胖子赔笑脸:“褚达福同志,欢迎您光临萧家营,作为东川三少之一,我给您介绍一下俺们家乡的风土人情……”
“凌大棒槌,你甭给我装蒜,我且问你,约好18号在三岔口见面,今天都25了,你把我当猴耍啊!”白胖子不容我闲扯就发火道!
郑大炮和李一白这两个挨千刀的,竟然连白胖子也叫我棒槌,肯定是他俩私下里骂我的时候被这小子听见了。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了,我赶紧满脸笑容的说道:“胖子你别生气啊,还不是郑大炮这小子晚上和安菁菁跑东大岭上风花雪夜去,结果得了重感冒,一时走不了嘛!还有李一白,整天念叨着燕灵、燕灵的,我也怕他精神恍惚,贸然去寻墓在出个意外,你就体谅他们一下子吧!”
白胖子忽然笑了,说道:“凌萧啊凌萧,你把我忘了,扔在三岔口冻了几天我也就饶你了,不过肯定是有人不会放过你了!”
“谁?谁敢!”我大喝一声:“你也不问问,在萧家营谁敢动我!真是活腻歪了!”
“是吗?我当是谁呢!”忽然白胖子身后的胡同里传来了声音:“原来是老萧啊,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且问你,大炮和谁大晚上去东大岭约会去了?”一边说着安菁菁闪了出来。
不好,这安辣椒怎么在这,我心里打起鼓来,难道说……
“我怎么记得我的重感冒三天前就好了呢?”、“是啊,是啊,我自己得了相思病我都不知道,倒是劳烦凌萧先生挂念了!”果然,郑大炮和李一白也闪了出来。妈蛋,这几个兔崽子合起火来在整我。
四个人摩拳擦掌,一起向我走来,脸上都挂着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要倒霉啊,看来要挨揍啊。我赶紧向木木求救,结果木木却双手一摊说道:“你们手足之间的事,我这件衣服不好插手啊,再说了,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我一看最后的希望没了,赶紧抱着头喊道:“停!各位好汉,老萧我知道错了,这样吧,为了赔不是,咱们到镇里的火锅店一叙,我请客!”
这四个人听我说完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怎么样?我说这样能成吧!”“帅帅,还是你聪明一会奖励你几个牛肉丸子!”“老萧属于自作自受”“老萧快走啊,我早就订好了,三份羔羊肉、三份牛肉、三份鱼丸、三份牛丸,一锅羊蝎子,够咱们六个人吃了,酒随便喝点,就等着你这付款的呢!”
敢情早就想好要宰我这一顿了,我这还傻兮兮地看着他们演戏!全是套路啊……
不过玩笑归玩笑,我确实也想在西行前请大家吃一顿。几个人一座定,我便开场白道,这段时间是我一辈子经历的最艰难也最刺激的日子,生也好,死也罢,感谢兄弟们的生死相随,当然更要感谢木木,是你让我知道了生的意义,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快乐!
白胖子接话茬道:“行了啊,都知道你是个闷骚男,老夫老妻的了,还表白什么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陷入爱情把我给忘了,多亏我晚出发了五天,要不就在三岔口等一周了……”
我骂道:“敢情你没去三岔口啊,那还有脸让我请吃饭!”不过我一琢磨,又笑着对白胖子说道:“哎,胖子,我有事求你帮个忙啊!”
白胖子夹了几片羊肉涮了涮,蘸了蘸麻酱,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嘴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着?请我吃个火锅亏了?他俩都和我说了,你要去云雾山,你们这么多人,舟车劳顿的,是不是经费不足啊!又想让我褚达福当冤大头是不?钱有,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就想问问你,每次我要弄点明器你把我骂的孙子是的,怎么样,一分钱憋倒英雄汉了吧?”
我看这小子想拿借钱这事当把柄,逼着我和他盗墓,我把筷子一扔,说到:“褚达福,你还是人不?好歹咱们也一起起死回生过,你要帮就帮,不帮忙甭说风凉话,这顿饭我请,你还要牛肉丸不?多吃点噎死你!”
白胖子冲着一白和大炮抱怨:“这凌萧属狗脸的,说变就变,我又没说不借!不过你们此去要帮我个忙,听说云雾山南崖有种叫做鬼见愁的短株栎树,是一种纯阳木,能避邪祟,你们给我弄一段碗口粗的木头来,我要弄两个手珠!”
我一听这事好办,赶紧答应下来,边对白胖子说道:“只要不是盗墓,你让我干啥都成,借我两千块钱!”
白胖子二话没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说道:“甭数了,三千块,要是你们带回来鬼见愁,这钱就算兄弟对你们的支持了!你们尽管去,我自己先在东川川中地带找找岩山墓,你们办完事回来估计我怎么着也该有点线索了!兄弟祝你此去定有收获,如果你能解除黑降真,倒也不用在和我去找岩山墓了!”
“讲究,够意思,那咱们今天就吃着火锅,唱着歌,办大事了!你放心,这次就算我解除了黑降真,我也一定陪你找到岩山墓!”我举起杯来,六个人一饮而尽。
饭局散了后,白胖子片刻未歇,不顾我的挽留直接返回了三岔口。我们三个也各回各家,收拾行囊,准备第二天一早启程。为了骗姥姥说我确实是有事要出去一趟,我特意把二姥爷请过来,帮我圆了这个慌。这次出门姥姥格外不放心,千叮万嘱付,又和木木说了一大堆要我们彼此照顾的话,最后还落了泪,让我辛酸不已。
开弓没有回头箭,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五个还是准时启程了!先坐汽车,到了白马镇歇息一晚,再坐火车直奔云雾山所在的安宁县。从安宁县前往云雾山都是山路,我们一大早出发,所乘的交通工具由汽车变为三轮车,再到牛车,最后一打听,还要步行二十多里,可天却已经黑了下来,最后我们只能夜宿在那个村子里了。
进村一打听,村外二里竟然还真有一个给山货商人开的小旅馆,不过问路人说建议我们住他家,少给点钱就行。既然有旅馆,为什么要住农户家?我们自然不依,问路人没说话,叹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兴冲冲地穿过村子跑出二里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什么狗屁旅馆,分明是个破庙,破烂的门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字“无常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