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着木木所指抬头一看,果然,一只翅展宽大的白羽苍鹰正盘旋而来。
“白风,白风,你还好吗?”木木激动地大喊道!
才分别了三个多月,我却感觉这只苍鹰似乎老了许多,它尝试了几下,才笨拙地俯冲了下来,最后趔趔趄趄地站到了木木的肩膀上!
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只大鸟还是白风吗?在我印象里,白风总是威风凛凛,羽毛光亮,眼神像是一把敏锐的刀!可是眼前这只大鸟,脱毛拖得厉害,身上附着着赃物,眼神黯淡无光,好像没吃饱的样子……
“白风,你怎么了?狐爷山发生了什么?”木木摸着老鹰的脖子难过地说道!而白风也似乎很激动,歪着脖子,紧紧地贴着木木的头发!
我说:“木木,恐怕白风是空着肚子呢吧!”
大炮笑道:“怎么可能?它是老鹰啊,连它要是还饿着肚子,那别的动物就真的没吃的了!”大炮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点准备晚上吃的生肉,谁知刚递过去,老鹰便狼吞虎咽起来。没超过一分钟,二两羊肉就进了肚子!
我说:“不用想,狐爷山和西大天、万人愁一样,肯定是让狼僵群捕杀一空了!大炮,白风看来吃了好久了,你看它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玉米面,看来好久都没吃到肉了,你在给它点!”
大炮拿了足有四五斤生肉,我们又都喜欢这只大鸟,所以这次大炮毫不犹豫地便拿出足有半斤生肉来。
老鹰见了生肉,眼睛终于放出光来,可是将生肉叼到嘴里之后,并没吞下去,而是扇动翅膀盘旋了起来!
“白风?怎么了?你要去哪里?”木木冲白风喊道!
白风闪动着翅膀,嘴里因为叼着肉,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木木头顶转了三圈,然后走走停停地朝着狐爷山谷西飞去!
“狐爷山谷西是哪?”我觉得老鹰并不像是在游戏,而像是要带我们过去!
大炮嘻嘻哈哈地说道:“木木,恭喜啊,我看着白风是不是有家眷了!”
木木说道:“狐爷山向西都是森林,直到六七里地临近四耳山时有一山沟,里面有个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就做杏子沟!”
“那咱们就去杏子沟,我敢保证,白风回去那!”我说道!
大炮不满意地吵吵道:“不是春游和扫墓吗?怎么说变就变呢?在说了,我都准备好要烤肉了,再走五六里山路,估计又要两个多小时,谁的身体吃不消了!”
我忽然想到,我的身体感觉不到疲乏,可是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他们几个肯定累了,便说道:“那咱们就赶紧吃点东西,争取晚上要夜宿杏子沟!”
大炮的烤肉技术着实不错,这小子夏天的时候还曾在火锅店给人专门做过烤肉工,所以我们四个吃的是非常满足。吃了烤肉,又稍休息了一会,直到两点钟的时候,才在我的催促下启程了!
我和大炮都听说过有杏子沟这么个地方,但是谁也没去过,唯独木木曾经秋猎的时候去过一次,所以虽然说是只有五六里地的路程,可我们走的并不顺利。整整在栎树从里穿了了大半天,天将尽黑的时候,我们才遥遥地看见了三无数摇曳的火光!
“没错,应该是那!”木木说道!
安辣椒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有点阴森呢,不会是鬼火吧!”
“你傻啊,鬼魂怎么可能是红色呢?”大炮接口道!
“你说谁傻?”安辣椒立着嗓门喊道:“好啊,郑大炮,你开始嫌弃我了,你就该找一个女术士,能掐会算,能捉鬼会赚钱,不像我啥都不会,给你丢人……
大炮一看捅了马蜂窝,赶紧怂了道歉:“我错了,我是说我傻……”
我说:“你俩等会再谈情说爱好吧,咱们先过去来看看!”
木木说道:“萧哥,这村子怎么这么安静,小山村不都是家家户户养狗的吗?”
我哼道:“守着狼群,还能有活狗?能有活人就不错了!”
“萧大棒槌,你是说可能有死人?你别吓唬人好不好!”安辣椒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哆哆嗦嗦起来!
我说我还只是推测,远远看去,这村子上方有股黑雾笼罩,这是阴气笼罩的表现,不过到现在为止,我尚未看到阴魂出没!
我们四个朝着红光蹒跚着走了过去,没错,这果然是个村子,村口有一块并不光滑的大石头,上面歪歪斜斜题有三个红字……杏子沟!
说这是个村子,其实并不准确,因为我们一眼便能将村子望穿,房子只有十多座,却还有五六座已经人去房塌!
“血!”安辣椒忽然大叫一声!
我们三个都被她的咋咋呼呼吓了大一跳,可是低头一看,也是一个个心惊胆寒起来。
脚下的地面上,有一道一人宽,齐刷刷的血痕,犹如巨型毛笔蘸了血画出来的一般……
“老萧,你说这,像不像是那么,那么弄出来了!”大炮有点犹豫、有点害怕地说道!
“那么啊?你倒是说啊!”安辣椒着急地问道!
“就是,就是……哎呀,头……”大炮显然被惊到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就是一个人的脖子忽然被弄断了,有人在前面拖着走,任他血喷涌出来……”我面色土灰得说道!
“啊!”木木和安辣椒一口同声地惊叫道。
我说:“除了脖子的动脉,身体其他地方的血管达不到这个效果!”
“我的天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不会有危险吧?”安辣椒紧紧贴着大炮看了看四周说道!
大炮安慰她道:“应该不会,我俩开着天眼,目前还没看到有鬼魂!”
“那就好,那就好!”安辣椒长出一口气,嘴里还絮叨着,忽然又大声叫到:“鬼,鬼,有鬼!”
我心道,鬼?有鬼我这个巡查阴将能看不到?可是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小孩的白色的影子远远地嗖的一下溜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里。
那孩子六七岁的模样,身着白衣,但浑身是血,似乎还朝着我们怪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