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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给我砸

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完全披垂在地上,但那头发的主人却丝毫不在意,半跪在床边,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姿势多么奇怪,眼神直直对上床底下那双漆黑的瞳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夏侯玦,你果然躲在这里!”

不是吧?竟然真的在?柳语三两步窜过来,跟着跪了下来往黑乎乎的床底探去,黑线顿时爬了她满头:“王爷……”哪里不好藏竟然藏在床底下,那下面比较凉快吗?

她在这房间鬼哭狼嚎了大半天,感情他是失聪了啊?愣是没有半点感觉吗?还是他认为她在唱歌娱乐他?

趴在床底的夏侯玦只是静静的与云怀袖对视,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出来。

云怀袖趴在地上,只一会儿便觉的有些坚持不了了,遂开口,轻柔唤道:“夏侯玦,是我啊,快点出来——”

夏侯玦却似听不见一般,依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

“快出来呀,那里面多黑呀,说不定还有老鼠蜘蛛什么的,会咬人的哦,被咬到可是会很痛很痛呢!来,到我这边来,快点……”但哄了半天,他愣是半点动静也没有。这家伙,不是最听她的话么?怎么这会儿甩都不甩她了?“你再不出来,我不理你了哦!”

还是没反应,他依然静静的趴在床底下,不动不摇,只拿那双黝黑的眼睛望着她。

“你不累呀?”她才趴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趴那么久,也该累了吧!这床底下的空间那么有限,趴着不动,胳膊腿不难受哦?“快点出来,我这边有很好吃的东西哦,你早饭都没吃,一定很饿对不对?快出来,我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夏侯玦,好吃的糯米糕哦,还有冰冰凉的大西瓜……哇,好香好好吃哦……”

“夏侯玦,你快点给我出来啦!”

“夏侯玦,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你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好,好……那你以后都别听我说话了,咱们走——”

“夏侯玦,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快出来吧……”

“夏侯玦,大老爷,你究竟怎么回事啊?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能听话不?”

“夏侯玦……好吧,你自己说,你要怎样才肯出来?你说——”

“小姐,你气糊涂了吧?”柳语小心翼翼拉一拉用尽手段也哄不出夏侯玦的云怀袖,她汗涔涔的小脸上,净是挫败,“你忘记他根本就不会说话啦?”还要他说?要他怎么说嘛?

威逼利诱一样都没凑效,云怀袖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她什么时候这样哄过人啊?这家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云致宁看够了,才缓步走过来,伸了两指捏她鼓鼓的面颊:“让人来把这床移开不就得了?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笨蛋妹妹啊?”

还在那边又蹦又跳闹了半天,结果人也没有哄出来,她自己也气得够呛,想点别的主意那么难么?

云怀袖听他第一句话的时候,还高兴的咧了嘴儿直笑,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但是后面那句,把她脸上的笑容吧唧一声拍没了——云致宁,我是有多笨啊?你嘴下留点德是会死啊?

不敢明目张胆的瞪他,只得将气撒在别的人身上:“柳语,你没听见啊,还不快叫人进来把这张碍人眼的床给我砸了?”最好砸他个稀巴烂,哼!

于是被无辜迁怒的柳语赶紧跑出去喊了人进来,按照她的吩咐将大床抬到一边,怯生生问:“小姐,真砸啊?”

“砸——”她气贯云霄——其实看起来更像是凶神恶煞!一边拿眼去瞪一身灰尘与蛛丝的夏侯玦,狠狠道:“你藏啊?你倒是又给我藏起来啊?”看他还能往哪里藏?

夏侯玦却仍是趴在地上,任凭她跳脚大骂,半天不动弹一下,只是深深的垂低了头,不再看她。

云怀袖吼了一阵,云致宁给她受的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没好气的瞪夏侯玦一眼,叉腰站在他面前,“还不起来?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

眼见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走了过来,夏侯玦却似身上装了弹簧似的,咻一声弹了起来,一直退一直退,直退到墙角,再无退路才停了下来,抖抖索索的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

云怀袖一见他那模样,哪里还气得起来?挥挥手,让俩侍卫退了出去,缓步走近他,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我说你怕什么呀?”

夏侯玦怯怯的抬眼,乌黑的眼珠儿似慌乱的滚动了一下,又飞快的垂下了长卷的眼睫,却并没有抗拒她的碰触,也没有惊慌慌的忙着逃离。

所以,他这个模样,教她怎么放心的下嘛?无奈的觑他一眼,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将粘在他衣服上的蛛丝也一并拍掉了,这才转头喊柳语去打水过来,将他推进屏风后,又亲自挑了衣裳给他送进去:“把你身上的衣裳换下来!”

转身要走,手臂上却蓦地一紧,回头去看,夏侯玦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疑惑的挑眉:“怎么了?”

夏侯玦微咬一咬略有些苍白的唇,目光落在她拿进来的衣裳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云怀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头顿时大了:“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会穿衣裳?”

夏侯玦身子似微微一僵,更加不安的扫她一眼,整齐的牙齿将下唇咬的更紧了。

看不过去他的自虐,她无奈的翻个白眼,伸手拿过旁边的衣裳:“好了好了,我帮你穿……奇怪,你又不准人靠近,那你从前是怎样穿衣裳的?好好看着啊,我只给你穿一遍,以后要自己动手穿,听见没?”

深吸一口气,云怀袖面对着夏侯玦,伺候人穿衣服这种事情,她还真是头一遭呢——没让人伺候她穿衣服就不错了!

他本是入睡的时候钻到床底下去的,身上穿的是极薄的里衣,她要给他换衣服,便要先脱掉他身上此刻穿着的衣服,微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微有些迟疑,到底,还是咬一咬呀,拉开了他里衣缠系着的带子……

“云怀袖,你在做什么?”还没走的云致宁风一样拐了进来,少有表情的面上此刻端的是横眉竖眼,一把将她拉离开夏侯玦身边,不让她再碰到他身上半分,而夏侯玦也因为他的突然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直觉又往角落里缩去……

“二哥,你也看到了,旁人根本近不了他身边嘛!”真是,他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想帮夏侯玦换衣服而已嘛,需要这样大惊小怪么?

但是,也不免有了疑惑,云致宁是个什么人?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丢丢的人耶……如今终于变了脸,却是因为她要帮夏侯玦换衣裳?呃,他不会也要来一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怕理论吧?

“你看他那衣裳,好久没有换过了,眼下又弄得这样脏,总不好由着他一直穿下去是不是?”之前在宫里,可能有他不惧怕的宫人帮他打点这一切,但是在这王府里,所有的面孔都是陌生的,他自然会惧怕会抗拒。

如果她撒手不管的话,那他这身衣服,岂不要穿一辈子了?“不然,二哥你帮他换好了?”

云致宁抿紧唇,不言不语的瞪着她——她在开玩笑吗?夏侯玦一见他就躲,他能怎么帮他?但是,也不能由着她帮他换衣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夏侯玦,他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你回宫去跟皇上讲,让他将从前伺候他起居的人再给他派过来不就得了?”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不用他动手,也不用她亲自帮忙。“就这样说定了!爹还在家里等我吃饭,你也早点回宫去,听见没?”别让一群人为了她担心不已。

云怀袖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他大少爷怎么说怎么是行了吧?只要他将身上的冰寒之气收一收……唉,她是他妹妹,他就不能拿出春天般的温暖来对待她吗?偏要她面对他时中感觉像是寒冬腊月……唉,同样是兄长,怎么就跟天音哥哥差了那么多哩?

云致宁这才放开一直抓着的她的手臂,转出屏风外,对锦苏简短的说道:“保护好小姐——”

锦苏微微红了脸,垂了视线,恭声道:“是——”

云致宁终于走了。云怀袖垮了有些僵的肩膀,松了大口气,不满的嘀咕:“臭家伙,对我好一点儿是会怎样啊?哼,祝你以后找一个比你厉害千百倍的母夜叉嫂子,整的你呼天抢地、叫爹喊娘那才好呢……”

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夏侯玦听见她泄愤般的嘀咕,飞快的抬眼,纯净的眸色里似有波澜一晃而过。他缓缓起身,缓步朝她走去,怯怯伸手,拉一拉她的衣袖,如蛋清般纯净明亮的眸里净是依赖。

“算了,反正云致宁那家伙已经走了……”阳奉阴违的事情她也没少干。一边伸手解他衣带,一边道:“夏侯玦,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大人了知道不?很多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完成,像是简单的穿衣洗漱……你总不能一辈子依赖别人是不是?真是……没事长这么高,又不能有所贡献,啧,不是浪费粮食是什么?呐,手臂抬一抬……”

“吼,小姐,你又不听二公子的话!”柳语在外边听的里面的动静,虽然她也觉得,小姐这样做很不合宜啦,但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小姐连二公子的话都敢违背,当然也只会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所以她连劝都懒得劝了,“当心他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直接用威胁的。

“哼,这屋子里就我们几个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你跟锦苏的皮最好给我绷紧点儿!”她没有好果子吃,她们能幸免于难?别天真了好不好?

锦苏与柳语无言的对视一眼,双双垮下肩头,是的,小姐没有好果子吃,她

们的下场也不会很好——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姐,所以她们一定会将嘴巴闭的很紧。

屏风后的云怀袖,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夏侯玦身上,顺利脱掉他脏兮兮的里衣,随手丢弃在地上,然而,像是中邪般,她的目光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一寸半点儿——这家伙的皮肤会不会太好了啊?

肤若凝脂——她从前一度认为这只是个过于夸张的形容词,可是现在,她看到夏侯玦的身体,她看着他白嫩细滑的肌肤,终于肯承认,这个词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一个大男人,这样的好肌肤,会让身为女子的她嫉妒死的——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戳一戳他后背虽光滑却紧致的肌理,羡慕的吞口口水:“我说……你是在牛奶里头泡大的吧?”

一戳,指腹下舒服的触感竟让人生出爱不释手的感觉来,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没有察觉夏侯玦立时紧绷了身子,还在一个劲儿的感叹:“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这样的冰肌雪肤居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拼命控制,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的哈喇子丢脸的流出来。

我戳,我捏,我揉……惊叹一声接一声的响起,直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破碎的低吟声出口,才将她从沉醉中拉了回来,一抬眼,对上夏侯玦红红的咬唇忍耐的脸庞,刹那间,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居然,不自觉的调戏了夏侯玦,天呐……

惊骇的瞪圆眼睛,一直退一直退……然房间就这样大,她又真的能退到哪里去?但,瞧着夏侯玦那样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不合宜的举止,云怀袖哀嚎一声,只想喊锦苏柳语将她拖出去挖坑随便埋了算了!

她居然……对自己名义上的“侄儿”动手动脚,还将人家的脸弄的那样红……乖乖,他可千万别误认为自己是杀千刀的色*狼才好啊——不过她刚刚那举动,跟色*狼有什么区别?呜呜……她只差没将口水流在人家身上了,丢脸死了啦!

“小姐,怎么了?”柳语瞧着一副见鬼模样的云怀袖,疑惑的扶着她,很是不解她不停蹬着墙壁的可笑举止,“就算要爬墙,也没人会用脚后跟来爬吧?”

所以她家小姐的举止,真真是无比的诡异呀!瞧一眼锦苏,后者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她家小姐这回唱的又是哪一出?

“……谁要爬墙?你少胡说?”她家老公那样好,爱她宠她,对她还千依百顺,她凭什么要爬墙?很显然,颇心虚的某人嘴里的‘爬墙’与柳语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

“……”柳语委屈的咬唇,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来小姐脸红脖子粗的一通咆哮,在她忿忿的瞪视下,目光向下,指了指她还不停蹬踢着墙壁的脚:“那小姐你自己说,你在做什么?”

云怀袖顺着柳语的手指往下看……忙停止了这无意义的举动,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脸上的温度像是热铁烙印下来一般:“我……我想起出来已经很久了,那个……锦苏,我们该回宫了!”

“小姐,我怎么办?”柳语大急,拖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才留下来照顾这逍遥王爷一天,她就崩溃的恨不能去死了,她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啦!

“你继续呆着,直到宫里派人过来为止——”云怀袖狠了心肠,提高音量说道——这话,当然也是说给屏风后的夏侯玦听的,她实在没有脸再进去了啦,反正,说她缩头乌龟也好,这个时候,她是绝对没有脸再冲进去跟他道别的。

“不要啊,小姐……”柳语哀嚎,泪眼朦胧:“不然我陪你回宫,换锦苏留下来……”

云怀袖根本不甩她那么多,也不理她哀嚎的有多么可怜,横了心就要往外走,却有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在身后杂乱的响了起来,以为是柳语,她并不回头,只以恶狠狠的声调说道:“不准跟来了,好好照顾他,再有任何差池,你就别想再回我身边……了!”

直到手臂教人以熟悉的方式紧紧抱住,她才回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面色苍白紧张的夏侯玦……他原本光裸的上身,胡乱套了件外套,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欲遮还露的现出一大片胸膛,一不小心便会被拉扯开来,暴露养眼春光——

云怀袖你这个色*情*狂,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啦!不准看他脸以外的任何部位,不准不准……

一边念着魔咒,一边抬头去看他的脸——目光仍是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眸:“那……那个,我……我要回去了……”

明知道他无法回应她的任何话,她仍是停不住的说道:“我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夏侯景睿……就是你皇叔啦,他会担心的……那什么,我,我下回再来看你,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藏哦……”

夏侯玦仍是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水亮亮的目光哀哀的瞧着她,微咬唇,可怜的无以复加的模样。

云怀袖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一颤,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向来都是人护着她让着她,她依赖着别人的,而现在,竟然有人这样的依赖自己……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感觉瞬间发酵、膨胀……

虚荣心在得到最大的满足的情形下,她立刻柔了神情,“乖乖的不要怕,我明天再来看你……喏,要听这个姐姐的话,她跟我一样只会对你好,不会伤害你的,明白吗?”

氤氲着水雾的眸子似乎更迷离了些,夏侯玦只定定的看着她,捉着她衣袖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嗯,我保证!”她却很奇怪的能够看懂,他这是再跟她索要保证的意思——好神奇!还是说她太厉害的关系?

夏侯玦终于垂下视线,一点一点松开她的衣袖,后退一步!

“小姐,快走吧!皇上该等急了——”锦苏出声催促道。

云怀袖再看他一眼,狠下心,转身大步离开了,锦苏紧跟在她身后。

柳语哭丧着脸紧追两步,倚着门框无语的挥着小手绢……

浓密的灌木丛后,一袭几乎与树木融为一体的碧绿飞快一闪,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夏侯玦站在柳语身后,眼角余光瞧着连锦苏都没发觉的可疑身影消失不见,略微下垂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起来……

“小姐,你还在想王爷的事情哦?”回宫的路上,锦苏看着难得这样沉默一回的云怀袖,忍不住探问道。

云怀袖长长叹息一声,神色迅速黯淡下来:“锦苏,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么?”

锦苏奇怪的瞧着她似怜悯又似愧疚的神色,“小姐,他一直便是这样啊!”可怜吗?大把人伺候着,锦衣玉食一样不缺,她倒是看不出他哪里可怜?

如果非要她说,她会觉得说,他真没用——当然,这想法万万不能让小姐知道,否则一定会被她念死!

“唉——”云怀袖夸张的瞪她一眼:“你这家伙心肝跟云致宁一模一样,所以不懂啦!算了,不跟你说了……”

云怀袖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犯花痴的日子——才一脚踏进她与夏侯景睿的寝殿里,嘴里嚷嚷着:“我回来……”

话音未落,便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差点流出鼻血来——

夏侯景睿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支着下巴懒懒的歪着,紧闭眼睛的模样像是睡着了。大约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未着外衫,只套一件明黄的寝衣,平时系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不羁的散落开来,薄薄单衣因为翻身的关系有些凌乱,领口处微微敞开,并未露出多少肌肤来,却有种……让人好想上前狠狠扯开他衣襟瞧个仔细的冲动……

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样的冲动念头默默地汗了一把,云怀袖无声的吁吐一口气,悄悄走近他——老实说,她好喜欢这个模样的他,一点点慵懒,一点点不羁,一点点随性……

安抚的摸一摸有些兴奋过度的小心脏,她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蹲低身子瞧着他熟睡的模样,喃喃道:“……怎么能这样迷人呢?”

她才从夏侯玦的不正常的诱*惑中走出来,立马又瞧见比那还诱人的他……还是说,她其实本质上就是个花痴,只是这么些年都没有人能激发她的本性,而今儿,算是被这叔侄二人给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一边近乎痴迷的伸出手——这一个,才是能名正言顺的……随便碰呢!

额头饱满又光洁,眉毛并不很浓,不张扬不锐利,尤其睡着的时候,竟也有温润的感觉流泻出来,睫毛又浓又密,轻轻阖着,在光影疏离下打下浅浅一层阴影……手指顺着挺直的鼻一路下滑,落在性感的薄唇上,“人道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的,我原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他家的云致宁就是典型的无情无义的家伙。“可是……你却是个例外……”

因为他这样爱她啊!想着,忍不住俯身,让粉嫩的唇取代了游走在他唇上的手指……

原只是想蜻蜓点水便要撤走,孰料一只大掌倏地扶牢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反被动为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夏侯景睿才放开痴缠着的唇儿,却并不放她离开自己身上,拇指指腹似不舍又似爱不释手的轻抚着她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儿,她软软瘫在他身上,气息紊乱,双颊粉红,氤氲的眸子迷蒙成熟悉的风情……自己已经不是毛头小子,却血气方刚的,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吻,便想将接下去的事情全做了。

“你吓我一跳……”回过神来的云怀袖不依的捶他肩膀一记,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被你偷袭的人都没吓到呢,怎的反把自己给吓到了?”他轻笑着调侃,眸里满满全是戏谑的神色。

“谁……偷袭你啦?”什么偷袭,这样难听?见夏侯景睿意有所指的点一点他自己的唇,她的小脸更红了些,却又不愿弱了自己的气势,理直气壮的吼道:“我是光明正大的吻你啦!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干嘛要偷袭啊?”

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逗笑了他,搂着她坐起身来:“玩的开心吗?”

她也不矫情的挣扎,静静窝在他怀里,点点头:“见到天音哥哥我是很开心啦,不过,他好像很累的样子,没说几句话,甚至连礼物都是让云致宁给我的……我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

可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瞒着她呢?从前,他对她,可是最坦诚不过的了!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了某种隔阂了么?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唉!

“别担心,你天音哥哥那样厉害,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可能真的只是太累了吧!”他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云天音不开心,大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那一次,她与他一起掉进那窟洞里边,他强吻她的情形被他们三兄弟撞见,他有幸瞧见过云天音那愤怒的恨不得杀掉他的样子。

所以他想,她成为了他的皇后,这才是让他最为生气的事情吧!

“但愿真的只是这样!”真是奇怪的感觉,她只是这样静静的窝在他怀里,他也只是淡淡的安抚了她两句,而她原本揪提着的心,竟然就这样放了下来,没来由的感觉心安。

“除了见你天音哥哥,你今天,应该还见过了别的什么人吧?”低头瞧她一眼,见她不似之前那样低落,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笑吟吟的问道。

“夏侯玦啊!”她老老实实回答:“锦苏说他不见了,我心里着急,便跟着跑到王府去找他,结果……你知道吗?那家伙居然躲在床底下,我哄了那天,口干舌燥的也没把他哄出来,后来还是云致宁出了主意,让人进来把床给搬开,才把他弄了出来……”

“就这样?”他微挑眉,语气平淡!

云怀袖却听出了他的不满,疑惑的拿眼看他:“不然,还怎样?”

“听说——”他拉长声调,浅浅笑着,定定望着她的眼睛:“有人称赞说玦儿有着冰肌雪肤这样的好肌肤……”

他点到为止,满意的瞧着她瞬间石化的样子,“嗯?”

“嗯什么嗯?”云怀袖大怒:“你派人跟踪我?监视我?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啊?你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是不是?”

一边怒气冲冲的咆哮质问,一边拿双手不客气的掐了他的脖子,不停摇晃着。夏侯景睿很无语,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乖,冷静点儿——”

本来最有权利质问的人,却反倒要先安抚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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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情肠

    玄霄二年三月末,春意正浓,花瓣未遂,寂静罗曼庭院,别占一丝韵味。皇帝奕昕时年二十六,登基不久,朝中刚稳,后宫妃嫔经数不胜意……我从闺阁中轻轻推门,环视四周无人便蹦蹦跳跳的失了样子朝庭院跑去,哪儿有一个参天的大树,但是我并不知晓它的名字。幼年曾在这宽大的树蔓制一秋千,至今仍不退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