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被吓了一条,待看清之后,自然是喜欢的,不过,顾远桥叫的那声“可可”是什么意思?
“我的新宠物,也叫做可可。居然是一样的名字,是不是很巧?”顾远桥还做出一副很吃惊很好玩的样子。
仿佛这真的是一个巧合似的。
夏可可只听到乌鸦在一只一只地往下掉,全部给他给雷死了。
装傻也要有个限度吧?
她才是先到的可可!先来后到懂不懂!
夏可可兀自气了气,可是那只小泰迪实在太可爱,两粒黑漆漆的眼珠,溜溜儿地,一个劲地瞟着她。
母性一发,夏可可忍了。
只是叹了声,不可思议地问他,“顾爷,你怎么做到的?”
这一晚上,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啊?
当然,这个晚上,顾远桥所做的事情,其实远比夏可可看到的,还要多。
“有一句俗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晚上——”顾远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用堪比聊斋的调调,贴着夏可可的耳根,幽幽道:“是鬼最多的时候。”
夏可可打了个寒噤,转身就想踹他。
顾远桥却已经大笑着,先闪开了。
顾远桥就这样在夏可可家里住下了,从小住,到长住,一天天,一日日。
房子里也彻底翻改,夏可可已经习惯了每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天那个‘屋子’里了。
她每天跟着他的车去上班。
可是除了那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权,顾远桥的生活节奏很简单,也很忙,并不常在家,在家也不怎么吵她,倒也相安无事。
至于那天早晨,夏可可一去公司,便听那几位刚毕业的小孩子在讨论胡丹照片的那件事。
据说那件事已经了了。
一个什么帮派的人出来,将这件事认了下去,说其实是一个“误会”,还自愿接受“法律追究”。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认下来,外面的人实在看不出端倪。
反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那个帮派名下的“投资公司”不知走了什么****运,买什么涨什么,硬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过他们大概不肯餍足,又过了段时间,似乎全赔进去了……当然,那是后话。
似乎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了。
至少顾远桥已经出面撇清,很是委屈,“说了要及时撒手,你们自己不愿意,关我什么请呢?”
眼睛眨一眨。无辜得很。
再后来,警方出面,将那些照片全部封了,当然,虽然私底下还是被大量下载,但好歹没有被媒体炒作了。
后面怎么样,不了了之。
反正也没什么新照片流出来。
倒是顾远桥维护胡丹的视频和照片,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原本就闹过绯闻,顾远桥这一出头,无异于火上浇油。
至于顾远桥所说的“另有心上人”,大家只当他欲盖弥彰了。
而这些事,夏可可都不怎么关心。
她和其他人一样,照样拿这个绯闻,在办公室里开着老板的玩笑,有几次都被顾远桥听见,他亦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不过,顾远桥住在自己家的事情,夏可可还是小心翼翼地隐瞒着。
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旧年的最后一周。
夏可可做了一件大事。
那件事,就是离婚。
她与沈灏晨的离婚证,终于领下来了。
拿到手之后,夏可可才发现,原来离婚证也是红色的。
讽刺地红。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拿起印章,啪啪啪,戳了几个印。
夏可可接过小本本,然后转头,看向沈灏晨。
沈灏晨却并没有看她。
他离开得很快。
便如他来时一样,准点,准时,仿佛只是要完成什么义务,或者仪式。
夏可可出去的时候,华菊在门口等她。
天气阴沉沉的。
她走得慢了一些,等她踏下长阶的时候,沈灏晨已经钻进了街道对面的黑色汽车内。华菊瞧着他的背影,又转向夏可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无言。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
男人没有了,还有孩子呢。
或者说,不是还有姓顾的吗?
顾远桥应该是喜欢可可的,华菊想。
只是,不知道靠不靠谱……
夏可可也眼睁睁地看着沈灏晨驾车离去,至始至终,除了中途例行公事的对话外,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或者多说一句。
那么决绝。
明明,昨天,他还要带她离开,去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世外桃源。
她的眼睛一阵刺痛。
抬起头,天上却没有阳光,灰沉沉的一片。
那是夏可可记忆里最暗沉的白昼,却有着最刺眼的光。
待华菊迎上去的时候,她已经低下头,兀自笑笑,“蛮简单的。”
尚在自嘲。
华菊伸手抱住她。
什么都不说。
旧年的最后一周。
华菊做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找了一个小男友。
然后心安理得地颓废了。
工作自然是不能上了,双方还僵持着呢。
她索性偷闲,每天在家里做饭给叶枫吃,从韩国菜,到西餐不过,所有的聚餐,最后都会结束在床上。
翻来覆去,然后饿个半死。
寿司啊,牛排啊,洒满一地。
她第一次迷恋一个人的身体。
像一个食髓知味的贪吃小姑娘。
被一个二十岁的小男生,迷得头晕目眩。
不能闻他的气味。
不能触到他的手指。
不能看见他说话时嘴唇的蠕动。
总之,两个人几乎疯了一般,总能找到一个理由,一个由头,O-O-X-X,X-X-O-O,简直到发指。
性这种东西。
如同水。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就这么简单。
华菊始终说不上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叶枫,也许她与另外一个缔结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这样的痴缠。
可是,她这样的配合与热情,无时无刻的性-感与挑-逗。显然,仍然不能让某位小朋友满足,他曾好几次,在最紧要的时候生生停了下来,伤敌八百,自伤一千地停在那里。
忍得眉头紧锁。
性感地锁着。
“你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才会多爱我一点?”
华菊从不回头,抬起头,就咬过去。
咬住他的舌尖,疼得直嘶气。
真是废话多。
赶紧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