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正没好气,冲口而出:“本姑娘乐意!”想想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胡封把一头紫发摇得阴风阵阵:“当、然、是、问、的。”
惊吓!
“你问的谁?”她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当然是军团长大人啦,难道还能是别人?”胡封回答得理所当然。
尼玛!
这家伙是个脑残吧!居然直接去找怀溯存问这个问题。
花火原惊叫:“你居然没被扭断脖子,还活着回来了,该不会是那啥被打折了吧?”
“那啥?”胡封一脸懵。
“就是,就是你们男人的第三条腿!”她干脆直白地向他的两腿之间指了指。
别看怀溯存平常极有风度,但是哪怕杀敌万千,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在战场绞肉机面前,她也旁观过他毫不犹豫地命令己方人马自杀式地冲上去填命,而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铁血起来也吓死人。
疯子特医居然敢直接询问他的隐私,绝逼是个脑残。
胡封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牛逼哄哄的抬起下巴:“哼,我是科学研究,大人才不会像你们女人一样狭隘小气!”
你才狭隘小气!你全家都狭隘小气!你个沙文主义猪!
胡封完全无视她眼中地腾腾杀气,继续逼问:“说好的要怀个孩子呢?您不会翻悔了吧?”
尼玛,还带五天一催的,就算找个求孙心切的婆婆妈都没有这么惹人讨厌。
她直接“啪”一个左耳光:“我就翻悔了,你要怎么滴?”
“啪”一个右耳光:“你敢咬我吗?”
“啪”一个左耳光:“有种你给大人告状去啊!”
“啪”一个右耳光:“妈蛋,你把我利用得够彻底,要是还不能拿出成果,我下次非扭断你脖子不可。哼!”
她甩甩手:打耳光也好累人。
负伤在身,无法闪避的胡封顶着一个猪头脸,双眼闪啊闪的:“喂,需不需要我找人给您培训一下?”
“培训?”
“男女勾搭乃至负距离互动成套技巧培训,我帮您物色了专业人士,保证一索得子。”
保证你个头啊!都没见过孩子怎么生出来的家伙,也好意思保证一索得子。鄙视你!
啪!
这一记直接拍在脑门顶上,胡封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直喊疼。
而花火原带着“终于圆满了”的心情,拍拍手出门而去。
李军医心疼得什么似的把胡封扶起来,一边检查他的伤口一边痛心疾首地叨叨:“哎,夫人下手也没个轻重,这关头要是把您给打傻了,咱们后面怎么办啊!”
胡封却嘿嘿嘿地笑着自语:“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到时候不满意可别怪我。”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李军医听得糟心糟肺:“完了完了,好像真傻了!”
这一天,花火原实在忙碌,还没从胡封的气头上拉拔出来,又被谷大良扯着进行军团长夫人上岗培训。
她以为培训内容主要就是什么礼仪、仪态、政治禁忌之类,没想到这些话三言两语就交待过去——因为谷大良给她的设定就是:跟紧大人,多听少讲,不时微笑,听令而行。
简单说,她基本就是去当花瓶作展示的,由于有秘辛山女人这个珠玉在前,所以她这个中尉估计也没多少人会重视。只要少说话少表态,按照大人现场的命令做事,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那些政治人物的忌讳喜好什么的,除了元帅之外,她根本没必要留意。
在她谨慎地提出这个想法是不是不够谨慎的时候,谷大良直接跟她拍桌子:“您是谁?您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夫人!用得着顾忌那些阿猫阿狗的想法吗?别给我们第一军团掉份儿!”
好吧,你赢了!
而培训的重点内容是怀溯存的生活起居习惯,如何才能把他照顾得更舒服更自在,喝什么茶,水温几何,茶泡上水几分钟端上去;还有大人身上每个伤口的来历,什么天气要注意什么伤口,如何护理等等,琐琐碎碎,事无巨细,说得花火原头晕脑胀。
其实,大良同学是想把她培训成一超级保姆吧?
末了,谷大良终于把该交待的全都交待完了。
花火原正松口气,就听见他语气一转,透着无尽地暧昧:“那个有一件事您尤其要注意。”
“哦,你说。”
“大人身负重责,当劳逸结合,不可过度操劳,也不可完全没有放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琢磨着回答:“是不是要提醒大人不能睡得太晚,工作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下的意思?”
谷大良恨铁不成钢地哼哼正音:“我是说,房事不能没有,也不宜过于频繁,两三天一次足矣,大人如不懂节制,您要注意把控节奏,明白了吗?”
花火原:“……”对不起,谷公公,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谷公公很狗腿地塞了本书给她,郑重交待:“这可是价值千金的珍藏本,千万不能弄丢了。好好学习好好揣摩,务必要让大人随时保持身心愉悦。”说罢又语重心长地激励她,“重任在肩,您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皱着眉头翻开一看:已经无力吐槽,果然是胡疯子没有能成功塞给她的性教育配图教材。
要不是看上面都是男男教程,她简直要怀疑胡疯子已经把谷公公给收买了。
等到一系列事情都安排清楚,行李也收拾妥当。
花火原累得跟条狗一样地回到怀溯存面前——身累,心也累。
幸好怀溯存非常体贴:“累了吗?那就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不用太紧张。”
被谷大良耳提面命地培训了半天,她现在哪敢睡觉:“大人,我不困。您要喝茶吗?我去给您添水。”
他看着她青黑的眼圈,起身微笑:“不用了,我也要休息了。去了帝都还有得忙。”顿了顿又说:“以后别叫我‘大人’。”
“那要叫什么呢?”她目露疑惑。
“就叫溯存吧。”
“是。”
他看过来:“还用这种方式讲话?”
她不由吐吐舌头:“抱歉,我习惯了。”
他微微一笑:“重新来一次吧!”
“好的。”
他却看定她,不言亦不动。
她想了想,又说:“好的,溯存。”
他的笑容加深:“就是这样,小原。”
心头仿佛被汩汩的暖泉轻轻漫过,疲惫感一扫而空。
——好的,溯存。
——就是这样,小原。
这感觉真好,像是校园里撒满阳光的下午碰到了阳光明媚的他。
接下来,她精神奕奕地伺候怀溯存洗漱,这次也许是为了节约时间,他没有去泡澡,直接在卧室附带的洗澡间清洁了身体,便一身清爽地出来。
上次他从温泉池回来有一段路程要走,沐浴之后也是穿着衬衣。
这一次,他却直接穿了一件军中常用的紧身背心,看得花火原愣了一愣。
这本来是军中睡觉的规定“睡衣”,之前赵光光等人也是这么穿着(今天要不是他们刚刚执行特殊任务回来,有各种不得已的情况,也不会脱光裸奔),本是看惯的着装。
但不知为何,同样的衣服套在怀溯存身上,她就觉得特别顺眼——怀溯存的身体既充满优美的力量感又不至于夸张得肌条饱绽,真的是恰到好处。
为嘛看着看着就觉得脸红呢?
怀溯存没注意她的异样,直接吩咐:“你也赶紧洗漱歇了吧!”
“是!不是——好的,我马上就去。”她红着脸,心里暗暗咒骂谷公公那本勾人胡思乱想的图册。
一夜好梦!
她睡得无比香甜,直到谷大良无奈地把她摇醒为止:“夫人,快起来,您睡得够久啦!”
“啊,起床时间到了吗?没有听到起床号啊!”她睡眼惺忪、哈欠连天,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谷公公简直抓狂:“昨天的培训您难道没听吗?大人每天早上五点五十分就起床的。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指望您照顾大人啊?”
五点五十分?
她迷迷糊糊地抓了一把鸡窝头:“我只记得你说大人一般凌晨入睡。”
“是啊。”
“那不是只能睡五个小时左右。”
“大人一向如此。”
“而且还不午休?”
“大人哪有时间午休?”谷公公被她气得肝儿疼,“我说那么多,你根本就没有听,真是浪费我的口水。亏得大人还让我们别吵到你,容你睡到六点半,你简直是天理难容……”
六点半?
才睡了六个小时,难怪感觉这么困。一般她都要睡够八小时的。
怀溯存这精力之充沛简直叫人望而生畏!
被谷大良灰头土脸地训了一阵,她不敢耽搁地收拾东西,整肃军容,再赶去吃早饭。
不巧在军官餐厅碰到了胡封。
他倒是满面笑容,她只觉得晦气。有心不理,他偏偏还凑上来,举着饮料跟她碰杯:“希望您会享受此次愉快的外出度假。”
“度你个头!”她端起食物转身离开,却不知道身后的胡封对着她喷了一些不明的药液。
等她去找怀溯存报到的时候,第一军团高层会议刚刚结束,估计应该是Plan B新鲜出炉了。
见到她,怀溯存点了点头:“搞定了?那就出发吧!”倒像是特意在等她。
本来觉得很窘,但是怀溯存很绅士地伸出胳膊让她挽着,她一下子就吃了定心丸:对耶,本姑娘现在可是御定的军团长夫人!
在一众高层鄙视的围观之下,她非常镇定摆出军团长夫人的派头跟他们微笑作别。
西落不由感慨:“这女人看起来居然还有TM几分前途啊!”
陈有利也难得附和:“这次帝都之行,说不定这女人能给咱们第一军挣个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