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并不是一个迷醉于研究、不通世事的单纯疯子,还是个狡猾奸诈的勒索者。
是的,他竟然向她勒索一个孩子!
花火原郁闷了好半天,才从中理清这几句话里的关键信息。
她迟疑着问:“所以,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当然!”胡封毫不犹豫的说:“要是让其他家伙知道了,您早就被装进笼子里运到帝都去了。而我作为您的发现者,每次要进行什么研究,也不得不提交申请,通过层层审批,还要遵循无数的限定条件,稍微有那么一点出格的举动都要被科学委员会表决是否取消研究资格。您说我会做这种傻事吗?”
“不会!”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官僚主义。
不过,这样说的话,既然胡封有这样的想法,她的身份就可以暂时得以保密。那么,她还可以有时间和空间与人周旋。
嗯,先把胡封敷衍过去,出去以后就等着革命党的联络员找上门来,然后告诉他们,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赶紧给她安排一条路子跑路得嘞。
她心里考虑着自己的计划。
胡封也有了自己的决定,他非常满意地审视着:“所以说,现在让我来考虑一下……您刚才怎么说的?受孕的方式和方法?”
靠,说了这么多,这话怎么又绕回来了?胡封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
花火原紧张的想来想去,直想天花板直接掉下来把这个变T砸死算了。
胡封却一脸严肃地自言自语:“唔,受孕的基本条件是卵子和精子,卵子已经有了,精子呢?”
他一脸懵逼的跟花火原对视。
花火原一脸无辜。
他一拍脑袋:“啊,怎么忘记了,我就有嘛!”
花火原脸都青了,拼命却徒劳地扭动挣扎着:“喂,我说……”
他立刻接过话头反问:“对,您得告诉告诉我,怎么才能把精子送进您的子宫里?”
“……”花火原内心激动得泪流满面:真好,这变T没学过生理卫生!
天不绝人之路啊!
然而,胡封毕竟是特医,下一刻就想到办法:“您等着,我立刻提取精-子和卵子,用实验的办法让它们在体外产生伟大的结合!哈哈哈!“
说罢,他拿了个试管,一边自言自语在一边的笔记本上一丝不苟的记下时间、地点、温度、提精者、提精对象、健康状况等等,然后撩起白大褂,转身就要去……那啥,提精?
喂喂,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更TM让人狂暴的是,他居然打算让她怀一个恶心变T的孩子?!
花火原不能忍了,提高声音喊:“喂,我说你这样不行!”
“为什么?”
“你不知道怀孕的时候,母体的肚子会隆起,变成一个巨大球吗?所以,一旦怀孕,肚子很快就会鼓起,根本遮不住,那样的话,我就会很快被人发现,然后被送进帝都,哪怕是发现者的你也不得不经过层层申请,才能见我一面,你真的想那样吗?”
“啊?会吗?”胡封有点儿小怀疑。
“啊喂,你怎么也应该见识过母金刚猿怀孕的过程吧?”
“没有。”他只研究已经浸泡在防腐剂或者营养液中的胚胎,至于母金刚猿到底鼓不鼓肚子,对他的研究半分影响都没有。
“那你总有脑袋吧,你想想,肚子里装着这么大个孩子,可能还保持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吗?”
他看了看她平坦的腹部、细细的腰身,很自觉地摇摇头。
“这是个问题……”他托着下巴,严肃地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思。
花火原也在挖空心思,想找个既让他放了自己,又不用怀孕的法子。
尼玛,对于一个一心延续人类种族的疯子而言,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比让她生孩子更有吸引力呢?心累,变T的想法她hold不住啊!
结果,最终还是胡封先拿定主意。
“您还是得孕育一个孩子。”
“啊,你不怕我暴露啊?”
“但,您亲自孕育孩子的过程比较有价值——至少,我可以参照您孕育过程中的各种数据,对其他母体的孕育过程进行有效的、准确的控制。嗯,就当是为了科学献身,您应该不会反对吧?”
靠啊!她想喷血:为科学献身都跑出来了,你干脆转行做政委算了!
她拉着脸问:“那肚子显怀,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解决办法!”胡封呲着牙,露出一个让她胆战心惊的奸滑笑容,“如果您怀上的是军团长大人的孩子,他应该会护着您和孩子的吧?”
生一个怀溯存的孩子?
花火原被吓得下巴都要脱掉:这个提议只用脚趾头想,她都感到无法hold住:啊喂,你这个变T还能有更疯一点的想法吗?
看她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胡封笑意更深:“反正您也是军团长夫人,不是吗?这对您来说很容易吧!”
我就是骗你的行不行——她多么想直截了当地打破他的希望,但是人不能这么愚蠢地作死。
她收起差点儿掉下去的下巴,从善如流地点头:“这是个好主意!相当好!就这么办!”
她联系到革命党一定要立刻跑路,等他反应过来以后,黄花菜都凉了,哈哈哈!
“喂,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吧?”
胡封却支起胳膊,又开始打望天花板:“可是,我的安全如何保障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也许我应该现在就去提取大人的精华,然后给您授授精?”
为怀溯存取精?这个画面想一想都觉得很惊悚啊!
花火原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那,那你要怎么取得大人的……嗯?”
他抱起胳膊,高深莫测地装了半天B:“算了,我们还是退而求其次,用一个相对容易的办法好了。”
“啊?”
他蹲下身,从柜子下方拉出一个抽屉,因为位置的关系,她看不到是哪个抽屉,只是心里觉得很不安。
很快,胡封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
她吞了吞口水:“你想干嘛?”
他堆起满脸的笑:“很简单,您把药吃下,以后定期来领解药,我就放心了。”
“有一个问题,如果我的身体受到了毒害,会对怀孕造成影响的。”
“放心吧,只要服下解药,不会有任何遗留的毒害作用。”
她眼珠子刚一转,胡封就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这种毒药是我的独门发明,平时不会检测出毒性,除了我,也没有人能解除毒性。而一旦发作,会令人痛不欲生的。所以,请您一定要好好地遵循我们的合作协议哦。”
花火原紧紧盯着那颗药:“万一,我是说万一发生意外情况,我没来得及服用解药,那怎么办?”
胡封耸耸肩,极不负责任地回答:“没办法!”
花火原磨着牙,很想把他的脖子咬个洞出来。
“您到底是吃呢?还是怀呢?”
“吃!”她憋着一股气把那药丸吞了。
即便她如此配合,胡封还是没有立刻开锁,而是有条不紊地给她做了一套身体检查,方才精神抖擞地开锁。
花火原慢吞吞地起身,转转手腕,扭扭脚踝,揉揉脖子。
胡封笑眯眯地伸出右手:“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咯。”
突然,花火原暴起一跃,“嘭”一下打在他鼻子上,这蓄势已久的一击顿时打得他满脸鼻血。
胡封的身手本也不弱,可是一则没有防备,二则花火原的速度与敏捷度不可小视,现在她先发制人,抢到先机,他就完全失去了还手的机会。
“喂,喂,我们可是合作者……”他弱弱的抗议。
她不理不睬,继续施以暴力霸王拳:妈蛋,居然敢打她肚子的主意,此仇不报非女子。
痛痛快快地出了一口恶气后,她一脚踩在胡封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威胁:“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把解药交出来!”
此时,胡封眼镜也碎了,骨头也断了,人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却是嘿嘿嘿地笑起来,露出一口染血的红牙:“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没关系——我没解药!”
花火原手上一紧,将他提起,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
“没有现成的解药。我只在需要的时候才进行配制。”
“那你给我配!”
胡封咳了两声,发出胜利者的笑声:“您看,我现在手也折了,脚也断了,怎么给您配解药?”
“你说,我来配!”
“那可不行。”他一口拒绝,张着红牙慢慢的、毫无犹豫地说:“您可是我盼了一辈子的机遇,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您的。”
花火原恨恨地威胁:“如果你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吐了口血沫,丝毫不在意:“呵呵,就算毁也要毁在我手上。”
尼玛,这变态竟然宁死也要把她拖着一起不可。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直接扭断他的脖子,一了百了。
但是,为了这么个疯子把自己也赔进去,她不甘心!
凭着印象,她开始在柜子下方翻找抽屉,试图将那种晶莹剔透的药丸找出几枚来,这样才有机会可以让别的医生进行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出解毒的法子。
然而,没有!
各种各样的药都有,就是没有刚才那种晶莹剔透的药丸。
她无比愤怒地揪起胡封怒吼:“毒药呢?”
“也没有了。”胡封看着她笑,“呵呵,我就是防着您呢,所以刚才就把其他同类的毒药给毁了。”
没办法了!
这个疯子除了他的学术研究,对什么都不在乎。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就这样被这个变T捏在手心里吗?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