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却发疯上瘾,内心像有一朵罂粟花在绽放,脑海反复回放一句话:
“弄断他,弄断他,弄断就不能打篮球了!”
“洛君,开门,出事了,别胡闹了!”众人规劝。
"木森!木森!"赵宇的眼圈红了,她声嘶力竭地尖叫,泪水夺眶而出。
直到身后的同学越聚越多,洛君一个人的力量再也扛不住,而且有一只脚跨进门里,利用杠杆原理硬生生撬开班门。
“洛君,你疯了,你还是人吗,木森的手快被你拗断了!”
含泪的赵宇一把推开洛君,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气力,居然将洛君推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然后劈头盖脸地斥责。其他人则握着拳头围攻过来。
从失心疯中镇定下来,洛君头脑有些清醒,他目瞪口呆看着受重创的木森,脚步下意识向前挪动一丁点。
就是这一丁点让赵宇以为他要对木森不利,抛开身份的顾忌,尖声厉喝道:
“请你让开,我不想看见你!”
洛君听到赵宇的呵斥,眼前像是被数千只黑蚁遮盖,他感触到一种窒息般的痛感。
赵宇只骂了一句便掏出纸巾为木森止血,同时扶着他往医务室跑去,刚跨出班门,身后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大被打,刚好给小弟们露头出手的机会,东阳率一队人马冲在最前头。
洛君被连连逼退,一直退,一直退,退到无路可退。
实话讲,没有不安和歉疚,他像死猪一样趴在课桌,听凭“正义”的审判。洛君的消极态度终于给了那些刽子手施暴的正当理由,顿时那些被激怒的同学把怨气一股脑儿撒在洛君身上,洛君不做徒劳的抵抗,只是抱头缩身,任凭那些毫无人性的拳头在头顶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赵宇和木森一路奔跑而下,迎来无数问询目光。
对于指指点点的学生,赵宇压根没有理睬,只顾照料木森向学校医务室跑去。
"还疼吗?"边跑,哭哑的声音边心疼问道。
"不要紧。"
赵宇分明看到他痛到不能呼吸的表情,木森却总说没事,结果她心更揪紧了。
医务室。
赵宇坐在木森对面,小心地抚摸被绷带包扎的伤口,晶莹的泪滴无声从面颊滑落,滴在手背,却痛在心里。
“痛吗?”
声带颤抖,仿佛能让人听出内心的战栗。
一丝歉意涌上心头,让心爱的人担惊受怕,实在不是一个男人所为,木森用完好无损的手臂揽住赵宇纤细的腰肢,温柔地笑了笑,宽慰道:
“没事儿,都过去了。”
"你跟——他,怎么起冲突了?"赵宇思量一下,怕惹木森不高兴,略去洛君的名字。
"没事,男人间的一点误会。"说这话时,木森没有对上她纯纯的瞳眸。
赵宇怀抱膝盖,微低着头陷入沉思,一缕刘海在眼前晃动着。虽然木森说得轻描淡写,但赵宇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生活就像招蛆引虫的腐烂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