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蕴迅速抽出信封里的字条。
只见上面短短几行字:“吾妹阿舒,惠鉴,不知汝今日安否?久疏通问,时在念中。
又闻西夏举兵,天启危矣,故,召集五万兵马归来襄助,望,以友待之。
阿曜留”
傅西蕴心中一震,捏着信笺的手指不由蜷起,“你们说这是半个月前收到的信?”
她心中警铃大作,不由向几人询证。
“对,就是半个月前,那时阿姐你刚离开家没几天”槿玥肯定的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怕泄露消息,故未及时传信于阿姐,阿姐莫怪”槿琤补充道。
傅西蕴摇摇头,她深知这事的重要性,又怎会怪槿琤。
五万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召集?一定有人相助。
不可能是他祖父林远崇,那还能是谁?答案呼之欲出,是他找寻多年的生父。
阿曜的生父究竟是谁?能够召集五万兵马,世家大族私养府兵也是有数额限制,一下子能召集这么多兵马的,不是皇帝,就是亲王,那么,阿曜···是皇亲!
想到这里,傅西蕴不由看向唐槿琤,只见他微微颔首。
傅西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只有等阿曜到了,再细问。
“算算日子,阿曜也快到了,我得把这事跟侯爷和世子爷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误以为他是敌非友”傅西蕴说完收好信笺,嘱咐众人好好休息,自己独身去了军营。
翌日,西夏帝都。
顾南初和墨珽各自安排好暗卫,等到云笙一出现,他们就立马动手。
为了方便撤离,顾南初本打算将陈景辞和陈欢先送到城外,却被陈景辞拒绝了。
“昨日,萧晟在我走后不久便到了云馨阁,显然是有所察觉,今日,公主周围,布控肯定极其严密,我与公主身形相似,若有意外,还能扰乱视线,以假乱真”
墨珽赞同的看了一眼陈景辞,“元箴,陈姑娘说的有理”
顾南初也知她说的有道理,可是,陈景辞是什么身份,之前让她冒险进太子府,又是晕倒又是受伤的,已经让他很后悔了。
陈景辞知道顾南初在顾虑什么,遂开口:“顾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墨珽看着顾南初跟着她走到不远处的树下,心里着急又无奈。
顾南初:“陈姑娘要对顾某说什么?”
陈景辞:“在会灵山的时候,我本可以和欢儿直接回天启,但我执意要跟来,当时我说是因为先皇后对我母亲有恩,前来营救是为报恩,所以顾将军同意了”
难道不是为了报恩?顾南初等着陈景辞继续说。
“是我骗了你,抱歉!”陈景辞说这话时,语气诚恳而又冷静。
顾南初:“陈姑娘何须抱歉,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算不上,我有我的私心”陈景辞顿了顿,看了眼站在远处焦急等待的墨珽。
顾南初察觉她的视线,也回头看了一眼。
墨珽突然见那俩人看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顾南初:“是为了墨珽?”
陈景辞点点头,坚定道:“我想帮他”
陈景辞何时与墨珽有交集?但毕竟涉及陈景辞私事,其中内情,顾南初不想多问。
“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再拦你”
陈景辞:“多谢!”
“你在这等等,我拿样东西给你”只见顾南初转身朝墨珽走去。
“谈完了?”墨珽见顾南初回来,说道。
顾南初没答话,只是伸手撤下了他挂在腰间的剑穗。
“这个东西,借一下”顾南初说完便将剑穗拿走,递给陈景辞。
留下墨珽一头雾水。
“给,这是墨珽的信物,如果遇到危险或者与我们走散,拿着这个,会有墨家暗卫护你周全”
陈景辞拿着这个剑穗,发觉有些眼熟,“这个给了我,那墨相怎么办?”
一般暗卫都只认信物不认人。
“不用管他,他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