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根本没有怀孕,这几个字韩澈说的铿锵有力,甚至韩家的大厅里都回想着这几个字。
林雪云的脸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就像是调色板一样,她心虚到了极点,不过转而一想,韩澈也许只是猜测呢,毕竟她怀孕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她就不相信韩澈能有这么的神通广大。
想到这,重新有了一丝勇气,看着韩澈的目光很是幽怨:“澈,好歹我们曾经也是未婚夫妻关系,你就算不爱我了,也不应该这样诋毁我!”
韩澈的脾气林雪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能和他硬着来,要是来硬的,韩澈会比任何人都更硬,所以林雪云说的可怜,还说起了曾经的关系,就是想以此来博得韩澈的一点同情!
奈何韩澈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摆摆手:“你说错了,不是现在不爱你了,而是,从来都没有爱过!”
韩澈对于他厌弃的人从来都是这样冷漠而绝情,冷眼看着林雪云因委屈而涨红的眼睛,高大的身躯迈过她,径直走到王芸和韩远风身边,漠然开口:“你们是看到她的化验证明了还是亲自陪她去医院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就对她怀孕这件事这么深信不疑?”
对于这两个蠢货,韩澈本来是不屑于提醒什么的,韩远风让他和小奕同在一个屋檐下三年不得相认,那么他韩远风被什么样的女人纠缠,认谁做儿子,他韩澈都懒得管,怪只怪林雪云这个女人犯了他的逆鳞了,敢来挑战他,那么他就只能来而不往非礼也了。
王芸和韩远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王芸问韩远风:“你没带她去过医院?”
王芸之所以深信不疑,那是因为韩远风都没有怀疑这件事,她自然认为韩远风已经带她做过检查了。
韩远风皱眉:“她前段时间都和你走的比较近,你难道不知道吗?”
韩远风前段时间忙着离婚,忙着破产,哪有心思来管林雪云的事,而且这类事,他以为王芸会给他把关好。
真是两个蠢人,韩澈也不再多说什么,话说到这里他就不用插手了。事实上他从林雪云第一次说怀孕的那个晚上就知道林雪云是炸孕了,不是他有多么的神机妙算,而是他了解像林雪云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
潇洒的转身上楼,不在乎后面两道恶毒的看着他的目光!
韩澈走后,林雪云立马争辩:“他说的不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怎么听这话都说的太没有底气,但是事到如今,她除了说这句话还能说什么呢?
王芸像一头凶狠的狼一样扑过去,一把夺了林雪云手上的支票,恶狠狠的说:“贱人,现在立马跟我去医院!”
如果要是让她知道她果然没有怀孕的话,她一定扒了她的皮。
林雪云被王芸的样子吓蒙了,眼见着王芸要扯着她去医院,也害怕了,挣扎着死活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你要是再逼我去医院,我就打掉孩子,我一定打掉孩子,我让你们都后悔!”
这时候的林雪云似乎都有些神经错乱了,说出的话也是语无伦次的。
王芸现在可不受她威胁了:“打啊,你打掉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让你打掉!”
王芸之所以现在变得这么确定,是因为嫁到韩家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了解韩澈的,他要么就是不屑于说什么,但是如果说了的话,大概就是八九不离十了,他既然说这个女人没有怀孕,那么应该就是了,没有怀孕还敢在韩家撒野这么久,还敢口口声声的刁难她和韩远风,简直该死!
韩远风直接走过来,抓起林雪云的头发,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真的是不遗余力,林雪云的嘴角顿时溢出一点血迹,心里已经是恨毒了韩澈,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已经带着五千万逃之夭夭了,又怎么会在这任人****?
韩远风迫使她的眼睛看向他的,几乎是用吼着问的:“你他妈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虽然知道假怀孕这件事已经是确定无疑了,但是韩远风就是要从她的嘴中亲口听她说出来。
林雪云无助的闭上了眼睛,知道已经逃不过去了,索性也豁出去了:“没有怀孕又怎样,怪只怪你自己没脑子,我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能怪的了我?”说完还哈哈的大笑起来!
韩远风听完直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拉着林雪云的头就往墙壁上撞,撞着撞着林雪云就不说话了,韩远风此刻已经急红了眼睛,大脑也不受控制了,手上的动作根本就停不下来!
王芸在一边看着有点害怕,赶紧拉住了韩远风:“远风,不能为了这个女人闹出人命啊!”
如果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岂不是太不值得了,所以王芸必须要阻止韩远风,如果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王芸的阻止才让韩远风找回了一些理智,放开了林雪云,看着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有管她!
王芸倒是探了一下林雪云是否还有气,见还喘着气,直接将她拖到韩家大宅的门口,砰地一声关上大门,就再也不管了。
过了好久,林雪云才慢慢苏醒过来,看着自己躺在韩家大门外,想起来了刚才韩远风是怎么对她的,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她现在没有力量去找屋子里的人算账,忍着剧痛,爬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开始离开。
总有一天,她会再回来,她要让那对母子匍匐在她的脚下。还有韩澈,欠她的都必须还!
直到现在林雪云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是有多蠢,这也预示着她以后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
韩澈站在二楼自己的房间,冷眼看着楼下林雪云慢慢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林雪云,王芸,韩远风,招惹过他的,都别想安生!
小奕被放在白家暂时由何向芬照顾,白帆回到白氏上班了,说是回到白氏上班,其实每天就是保证要到公司去一下,剩下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白家陪着小奕,毕竟小奕刚刚经历了这么大的手术,白帆是没办法完全放心的。
这是白帆重新回到白氏的第一天,集团里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总是让白帆觉得有一丝的奇怪,感觉所有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并且总是在后面指指点点,等到白帆回头看时,各自又都在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叫人瞧不出破绽。
不过白帆想想也就想明白了,办公室么,从来都是不缺八卦的地方,刚刚海城爆出了她那么大的新闻,如果她们不议论一下,岂不是辜负了媒体的大肆宣扬?奈何她白帆是白达的女儿,虽说白达现在已经不是白氏的总裁了,毕竟还是董事会的主席,她们也还是不敢太过张扬的。
如果白帆这个时候畏首畏尾,表现出一副可怜求同情的样子,反而是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的,因此她还是该干嘛就干嘛,表现的和平常无异!
白氏的员工卫生间还是很高大上的,里面都是单独的小隔间,此刻的白帆正在里面,外面有员工在洗手,洗着洗着就开始聊起天来!
一女员工说:“瞧她那副德行,不就是出生的比我们好点吗?若不是有祖上余荫,看她还能嘚瑟!”
白帆听得出来,这是业务部的一个主管陈玲的声音,她还是有些了解这个员工的,工作能力是有一点,但是总觉得她身上怨气太重,不是抱怨这就是抱怨那,因此做了这么多年,985院校毕业的她到如今还只是一个主管,经理都没有做到!
听她这口气,像是又在埋怨着某个人,因为没有点名道姓,所以白帆听不出来是在说谁,所以她没有声张,只是静静的听着。
另外一个女员工附和她:“可不是么?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如果是我,早躲在家里不出来见人了,那还像她一样,还在这招摇过市!”
这个声音白帆不怎么听得出来,估计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员工!
只听得陈玲又说:“她是什么德行我懒得管,只是韩澈的名声都被她给带坏了!”
韩澈是整个海城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陈玲当然也不例外,上次韩澈来白氏,陈玲有幸见到了侧面,已经心花怒放的不行,如今却承认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多多少少心里都是有些不甘的,虽然说知道韩澈就算不和别人,也没有可能是和她陈玲,但是还是会觉得有些硌得慌。
人都已经被别人抢走了,还不允许她在这里发发牢骚么?
提到了韩澈,白帆才更加的警觉起来,连累了韩澈的名声,这说的莫不是她?
只听到外面继续传来另一个员工压着低低的声音:“陈姐,你说她是怎么将高冷男神勾到手的?”
“哼!”陈玲高傲的哼了一下:“谁知道使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总之我是不会相信韩澈会主动接受她的,看她要胸没胸,要腿****的,勾搭了叔叔,又去嫁给侄子,真是恶心的可以,怪不得会被丈夫抛弃,会走上离婚这条路。”
白帆真是呵呵了,这个陈玲还真是不简单,她和韩远风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开,就连她爸妈都还不知道,她竟然就知道了,还真是有心了。
叫不上名字的女员工又说:“陈姐,你说韩澈现在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接受白帆了?”
“不可能!”陈玲说的肯定:“她只是一个弃妇,韩澈不会这么没水准的。”
现在已经真真切切的提到她白帆的名字了,白帆觉得她可以出来了,所以她毫无预兆的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外的两个人看见是白帆时,脸上都有着显而易见的尴尬,不知名的姑娘已经在拉着陈玲的袖子,似乎在询问她该怎么办了。
陈玲到底是资历老些,虽然有些尴尬,但到底还算撑住了场面,只是一时陷入了僵局。
白帆轻笑,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只是背后的老虎而已,她眼光在两个人身上游走了一遍,然后说:“白氏给你们开工资,就是让你们来公司嚼舌根的?”
小姑娘有些害怕了,毕竟这样明目张胆的说集团公主的坏话,还被捉到了,以后还怎么混哪,况且这年头找工作真的很不容易!
陈玲倒是不惧白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吓唬人家小姑娘,看我不爽你可以开除我!”
这话说的倒还有点义气,白帆倒是要对这个陈玲高看一眼了,在这种时刻还知道维护同伴,说明还没有那么可恨。
白帆摇头:“你在白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白帆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况且我不是你的直属上级,我没有权利开除你!”
白帆见陈玲轻轻的吐了口气,原来也是害怕的,然后就听见她问:“那你要怎样?”
“我不要怎样!”白帆淡淡的说:“你不是觉得我只是祖上余荫多吗,不服气吗?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听说安氏现在的业务是你在负责?”
陈玲点头:“怎么个公平竞争法?”
“听说安氏这次有个大的项目需要融资,公开招投标,但是这种事情如果只靠明面上的招投标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谁拿到这个项目,谁就胜出,如何?”白帆说,安氏也是海城的大企业,这次的融资项目有多少企业打破了头也想分一杯羹,这才是真正考验一个人能力的时候。
要想别人服你,就得靠实力说话,这是白帆一贯的处事原则。
陈玲是个要强的性格,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认怂,满心的答应下来!
白帆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也不再纠缠,不就是说了几句坏话么,她还不至于少块肉,得理不饶人就没意思了。
不过她在离开卫生间之前,突然回头,眼睛看了一下陈玲平平的****,然后说:“我没胸没腿,你的也不怎么样嘛!”
噗,一旁的小姑娘直接没忍住,就笑了出来,陈玲别提是有多尴尬了,今天出门真的是没看黄历,要想挽回自己的面子,看来只能在安氏的项目上胜出白帆了。
对着身边的小姑娘立马吩咐道:“快去将安氏所有的资料都找出来,放到我桌上!”
韩氏总裁办公室:
韩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陷入沉思,似乎这是他经常有的状态,他在想白帆和小奕,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还那没办法堂而皇之的将他们接回来,韩澈有些烦躁。
还有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多天没有给自己打一个电话,真的当自己是空气么?好,她不给自己打电话,他给她打还不行么?
拿出手机,找到白帆的名字,对着这个名字发呆了好久,陷在打还是不打的漩涡里好久,在想着他一个大男人主动打电话给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终究是播下了那十一位数的号码,虽然通讯录里有她的名字,不过韩大总裁还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敲了再拨打的,实在是那串数字他已经是烂熟于心了。
接到韩澈电话的时候,白帆正在研究安氏的资料,随便接了电话,职业性的说了声:“喂,你好!”
韩大总裁愣了,这个女人竟然没存自己的电话号码?有些赌气的不想说话,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跳。
白帆觉得奇怪,怎么没人说话,拿下手机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直接就挂了电话,最近推销电话太多了,还不说话,她可没有什么耐心!
白帆直接挂掉了电话,这让韩大总裁简直磕掉了下巴,从来还没有女人敢挂他的电话。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尽快让这个女人回到自己身边。
哼,想在外面翅膀硬了不回来了,他折断她的翅膀也要让她回来!
当即扔掉了惹他生气的手机,回到座椅上坐下,接通了内线,又是冷冷的声线:“叫朱浩进来!”
秘书小姐胆战心惊,更多的是替朱浩担心,这个朱助理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惹得龙颜大怒?
单纯的秘书小姐哪里知道,朱浩是躺枪的,躺枪的!!!
朱浩进来之后,感受到了韩澈周身的冷气压,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惹了这位祖宗,他发现自从总裁和白帆的事情出了之后,总裁的脾气就变得喜怒无常了,果然女人都是祸水,都是祸水啊。
“总裁,有什么吩咐?”心里在腹谤,但是还是要表现的很正常。
“韩远风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韩澈劈头盖脸就问,这期间连看都没看朱浩一眼。
原来是和韩远风有关,还好还好,朱浩轻轻的吁了口气。
内心也不颤抖了,朱浩最开始神色如常的回答韩澈:“总裁,果然如您所料,韩远风利用这件事开始在韩氏高层以及董事会之间煽风点火,并且和他们承诺了高额利益,所以韩氏董事会现在有些动摇!”
韩澈眯起了眼睛,只有朱浩知道,每当韩澈有这种眼神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心里着实替韩远风捏了把冷汗!
不过还是总裁能够高瞻远瞩,留有后招,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韩远风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他对韩氏总裁的位子还没有死心呢?如果不是韩澈明察秋毫,这次还真不能将韩远风打击的彻底。
“直接将视频公布出去!”韩澈冷声吩咐。
他所说的视频,就是三年前韩远风陷害自己的视频,包括韩远风怎么下药的都记录的一清二楚,当时在查白帆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个视频一起收录了,为的就是有这一天,能够彻底打败韩远风。
他要让他明白,叔叔就是叔叔,侄子就是侄子,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必须尽快翻篇,他必须要尽快将白帆和小奕接回来!
“是,总裁!”朱浩满口答应,虽然心里也在嘀咕现在时机是不是还早了一点,会打草惊蛇,毕竟韩澈这样做也是有要揪出韩氏不忠之人的目的,这么早就收兵,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根本就不知道韩氏哪些人有异心啊,不过鉴于教训,他还是不问的好,总裁做事没有失手过,他既然这样吩咐,自然是有这样吩咐的道理。
白帆一直在座位上整理安氏的资料,都没有发现自己对面的夏梦正在耷拉着脑袋,似乎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白帆心里的弦轻轻的被剥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到这里熟悉的环境,又想起哥哥了,她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夏梦的身边,轻轻挽住她的胳膊,柔声问她:“要是实在难过,就还是回去吧,我不该勉强你的!”
白帆要求夏梦回白氏帮助自己,如果这件事情让夏梦这么难受的话,她也是可以放弃的,毕竟她的目的是要夏梦开心的。
夏梦摇头:“不是这件事,而是那个郭峰居然让我做他的秘书!”
这个郭峰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她以来就指明让她夏梦做他的秘书,要知道夏梦一直是项目部的,哪里会做什么秘书?
“什么?”白帆也被惊到了,这个郭峰该不是有病吧,要不然他就是在打她白帆身边人的主意?
“你答应了?”白帆问,这个才是事情的关键,就算郭峰想将夏梦留在身边,夏梦要是不答应,谅他郭峰也不敢用强的。
“他说要么离开白氏,要么做他的秘书,二选一,其他的别无选择,帆,你说我还是离开吧!”夏梦真诚的说,要是每天做郭峰的秘书,实在是太艰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背影和白峰的那么相似,要是哪一天,她又发病了,将他当成了白峰,直接冲上去抱住了他可怎么办?
“他真当白氏是他的了,我去找他!”白帆听着就很气愤,他以为他是皇帝啊,他以为白氏真的姓郭了?
白帆是直接进的总裁办公室,不能怪她没礼貌,怪只怪郭峰办事太让人生气。
白帆进去的时候,郭峰正在伏案工作,随意的瞥了一眼白帆,就说:“白大小姐,你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认为这种不请自入的行为不应该是你能够做出来的。”
说话还真有一套,欲抑先扬,不过白帆也不是个傻白甜,礼貌是相互的,他无故的调遣自己身边的人,难道就是礼貌?既然他没有礼貌,那就别怪她以不礼貌待之!”
“你到底是不是韩澈故意派过来的?”白帆直接问,第一天在白氏见到郭峰的时候她就这么怀疑过,她可不会因为韩澈给了自己几颗蜜枣,就放弃了对他的警惕,韩澈这个人一直是捉摸不透的。
郭峰本身也是太让人怀疑了,除了脸蛋和性格,其他的都和哥哥惊人的相似,谁知道是不是韩澈派过来迷惑爸爸的,如果真是这样,韩澈先是要了白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又安排个人在白氏做总裁,还真的是好算盘!
郭峰答得很坦然:“这点我早就和白小姐说过了,这个位置是令尊招我进来做的,我和韩澈是朋友,但和这件事纯属巧合,还有疑问?”
黑黑的眸子攸的看向白帆,那眸子真的很摄人心魄,最主要是这双眸子太熟悉了,脸白帆一时也被晃了心神。
郭峰见白帆有些发愣,探着身子过来,一张脸在她面前放大,还听见他问:“傻了?”
就是这张放大的脸让白帆清醒了,这是一张陌生的脸,是她想多了,她调整好心态,显然对郭峰的回答不敢苟同:“那夏梦是怎么回事?我让她回来让她帮助我的,你又什么权利说让她做你的秘书就做你的秘书?”
和他废了这么多的话,其实夏梦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想动她身边的人,休想!
郭峰的语气更加的随意:“我当是什么大事惹得白大小姐这么生气,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麻烦白大小姐看看公司章程第二十五条:总裁可以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调动公司员工工作岗位,员工须配合!”
这是白氏的公司章程,白帆当然知道,她反问郭峰:“请问你这么做合理吗?过公司章程上明摆着写着在合理范围之内,你若是不合理,员工就可以不遵从。”
夏梦一直是做项目的,没有做秘书的经验,贸然让她从项目部转到秘书部,这怎么就合理了?
“是做我的秘书,合不合理由我说了算,难不成我选个秘书,白小姐也要百般阻挠?如果是这样,我只好告知令尊,这个位子我坐不了,直接让给你做好了!”郭峰还是那样闲闲的说着,样子着实是欠揍。
关键时刻居然拿爸爸来当挡箭牌,夏梦进公司本来爸妈就不是很同意,现在如果拿夏梦的事情去烦爸爸,后果更差。白帆憋了一口气,硬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付郭峰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必了,郭大总裁,这个位子您好好坐着,我打扰了,再见!”白帆微笑着说道,也不生气了,笑面虎么,谁不会啊。
郭峰对着白帆的背影颇具挑衅的来了句:“慢走,不送!”
白帆直接将门摔了个响,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如果认为白帆这就妥协了,那就是真的太不了解她了,一个小小的计划已经在她的心里成形!
夏梦见白帆回来,赶紧迎过来问:“帆,怎么样,谈判有结果吗?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做他的秘书?”
看着夏梦充满希望的目光,白帆有些愧疚:“对不起,没能成功!”
夏梦果然有些失望,讷讷的说:“要不我还是离开吧!”
白帆直接来一句:“怕他做什么?梦,我问你,想不想整一下他?”
白帆说的神秘而诡异,每次白帆有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表明有坏点子的时候,夏梦好奇的问:“白帆,你又想到什么损招了?”
“损招谈不上,不过应该也够姓郭的那小子喝一壶了!”白帆有些俏皮的说着,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夏梦凑近点,告诉了夏梦她的计划!
夏梦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帆,这样的事情确实只有白帆能够想的出来,她还是有些狐疑:“你真的是大家小姐么?你这个损招是在哪里学来的?”
夏梦真是对白帆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个白帆一直以来就是个神奇的存在,在大是大非上,她总是能够拿出最精准的点子,以前白氏很多的丰功伟绩都有白帆的功劳。在小事小非上,白帆又有着恶作剧的心性,经常会出一些损招,比如说这次对付郭峰的招数,她就觉得是个损招,反正她夏梦是想不出来的。
白帆没好气的说:“拜托,夏大小姐,我这是替你报仇好不好?”
很久没见白帆这么小孩子心性了,自从经历了韩远风和小奕的事情之后,夏梦就觉得白帆变了,变得坚强了,坚强的有些让人心疼,难得她今天这么调皮,夏梦决定就陪着白帆暂且疯一疯吧。
下午的时候,白帆和夏梦直接翘班了,反正白帆这段时间特殊情况,经常会回去看小奕,而夏梦第一天才回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个人溜出去,没有干别的,就是跑到一个小卖部,买了一堆砸炮。
所谓砸炮,顾名思义,就是砸在地上就会发出声响的那种炮竹,很小,就和鞭一样小,白帆很小的时候经常玩,还别说,现在找这东西买还真费了一些心力,海城这么一个大城市,大超市肯定没有这东西卖,一个小卖部,谁会开在繁华商业街?
所以,白帆和夏梦着实跑了好久的路,才买到这些个宝贝!
买到之后,白帆就到白氏的地下车库,找到了郭峰的车子,然后和夏梦毫无形象的将这些砸炮用透明胶粘在郭峰车轮上,四个车轮上都沾满了,然后才站起来,拍拍手,白帆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只有夏梦还有些担心:“这样真的行么?会不会被他发现?要是发现了,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白帆真是拜服了夏梦:“梦,你以前可胆大了,现在怎么变得胆小了?这地下室灯光不好,他哪会那么容易发现?”
夏梦的目光顿时暗了,只是在这地下室,白帆看不见而已,以前胆子是很大,那是因为她无论做什么,白峰都会支持她,闯祸了,有委屈了,都还有一个肩膀可以给自己依靠,但是现在呢?那个宠她爱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如果还不学着乖一点,谁会来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白帆突然发现夏梦没有声音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是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拉着夏梦的手:“没关系,有问题我担着,他不敢拿你怎么样!我们先上去吧!”
有问题,我担着!这是白峰以前经常和夏梦说过的一句话,真的是好久没听到了,现在突然被白帆说出来,夏梦控制不住,直接抱住白帆就痛哭起来!
自从白峰离开以后,她一直忍着不哭,就是不想让白峰在泉下看到她颓废寡欢的容颜,似乎不哭就能够骗白峰,也能够骗自己,自己是一直快乐的!
现在,此刻,她不想放纵自己,她只想听从自己的心,好好地哭一哭,将这么长时间的哀思全都释放出来!
白帆也抱紧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任夏梦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肩头......
夏梦和白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了,白帆只是瞄了一眼总裁办公室,发现等还亮着,很好,郭峰还没有走,她还可以看看好戏!
正在这么想着,郭峰就出来了,看了一眼白帆和夏梦,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以后我不希望看到员工有无故旷工的现象!”
夏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话明显是冲着她说的,因为白帆这段时间要照顾小孩,是特殊情况,公司是知道的,所以郭峰这个话锋当然就是针对自己的了。
白帆拉拉夏梦,示意她不用害怕,之后就很好脾气的对郭峰说:“是,下次绝对不会了!”
郭峰很奇怪白帆居然会变得这么好说话,这么顺从,怎么都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过一时也猜不出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滑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拿着他的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
白帆立马拉了夏梦:“快快快,我们可以看好戏了!”
夏梦是觉得等会会被郭峰发现,所以就说:“还是不了,做都已经做了,还去看人家的笑话,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
“少来!”白帆不赞成:“你看看他刚才那嘚瑟的样子,让他受这点惩罚算什么?快走快走!”
夏梦被白帆半推半拉这又到了地下室,躲在一边观看,只看见郭峰正坐上车子,车内的灯光还照出了他的脸,似乎这家伙心情还不错,脸上都是笑眯眯的,白帆在心里说,且让你得意一会,等会有你受的。
郭峰已经发动了引擎,车子开始启动,但是那些粘贴在轮胎上的砸炮在车子的压力下开始啪啪啪的响起来,由于白帆和夏梦粘贴的量足够多,一时间地下室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毫无意外的看到郭峰的脸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并且有着惊恐的表情,立马熄了火,下车查看。
话说郭峰突然听到自己的车子发出这么响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轮胎破了,所以赶紧下车查看。四个轮胎都看了一下,鼓鼓的,都没有问题,为了确保安全,他甚至趴在地上查看车底的情况,那样子着实很狼狈,可是一切都是正常的,显示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
正在这么想着,突然引入眼帘的细小的红红的纸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捡起来一看,然后重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轮胎,貌似明白了些了,丢了那些细小的纸屑,开始淡定的重新坐到车上,这次开动,依然还有一些未燃的炮竹发出了声响,不过这次郭峰没有下车了,而是很从容的将车开出了地下室!
不过就算郭峰表现的再从容,白帆还是发现了再次坐到车上之后,脸上有些一圈黑黑的东西,应该是他刚才趴在地上的时候弄到的。
白凡忍不住捧腹大笑,她真的好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夏梦看着白帆笑的开心,也跟着笑起来,真的是好久好久,白帆和夏梦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如果时光可以停留,只是她们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了笑靥,而没有了悲伤?
夏梦笑着笑着就问:“帆,你说他看起来也不笨,会不会发现出什么了,明天他会不会报复咱们俩?”
白帆不以为然的回答:“不要怕报复,要是怕这怕那,就没有咱们俩现在这么开心的时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她就不信郭峰真会将她们拆了!关键是刚才看着郭峰那狼狈的样子真的很爽啊,白帆顿时觉得今天在他身上受的气都没有了,心情很轻松!
就在她和夏梦在这开怀大笑的时候,地下室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韩澈,他找白帆来到了这,没有看到她们捉弄郭峰的场景,只是看到她们在这很是开心,肆无忌惮的笑,他顿时火气,他这些天因为思念白帆,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实在是控制不住体内的思念分子,就跑来找她了。
可是这个女人在干嘛?在这笑的这么欢心,难道没有他的日子,她也可以这么开心吗?
顿时觉得有种不公平的待遇的感觉,韩澈直接走到白帆的身边,一只手捉起白帆的手腕,直接将她连拉带拽的弄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要用行动告诉她,不想他也是一种罪过,而且这种罪过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