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花开花谢,不知不觉,两年的时光从指间飞过,来到宜城已经两年了,育文也已经一岁多了,以前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白帆觉得真的是恍惚一梦间。
两年前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瞒住了所有的人,就是不想在海城的家人担心,默默的生下了这个孩子,只是当得知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她再也无法拒绝易深要求陪同她的要求,她知道她很自私,不该将易深绑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如果没有一个人照应,她还有小奕,两个孩子,她怎么能够顾及周全?
而海城更是不能回去了,如果韩澈知道了,那更是无法牵扯的纠缠了。
所以就这样,她和两个孩子还有易深一起在宜城待了两年,只是易深没和他们住一起,而是住在她的隔壁而已。
这天易深又像往常一样,来白帆这帮忙送小奕去幼儿园,白帆由于要照顾小的,所以每天小奕的接送任务都落到了易深的身上,好在易深乐呵乐呵的,并没有什么抱怨。
可是他越是这样,白帆的心里就越是揪着难受,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这究竟要怎么还?
送完了小奕回来,易深见到白帆,有些欲言又止,相处两年了,白帆多少对易深是有着一些了解了,主动问他:“是有什么事吗?”
她在想也许他是要回海城了,毕竟海城还有他的亲人,他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跟她待在宜城,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开口,她一定会放他走,事实上,两年里,她不止一次让他离开,除了怀孕那段时间真的需要人照顾以外,她觉得自己都是可以的,大不了请个保姆就好,可是易深也是个死心眼的,不论白帆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走。
易深的眼眸看向远方,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我可能要在你这住两天。”
白帆没有说话,她知道易深不是一个如此轻浮的人,两年来他都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现在贸然提出来,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所以她只需要静静的等着他说出理由就好。
果然易深略微沉吟了会,开口:“姐姐要过来了,而我一直和她说的是育文是我们的孩子,所以她来看看,我不想被她看出破绽。”
易深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为了让易云烟放心,竟然说育文是他的孩子,两年了,已经两年了,易云烟要来看看易深,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白帆能够理解。
“什么时候来,需要准备什么?”白帆这样说,说明就是默认了易深的要求,当然,她也没有理由拒绝易深。
易深有些开心,他也发现白帆渐渐的对他似乎也不一样了,以前总是无情的拒绝,现在似乎也在慢慢的接受,他有些兴奋的说:“就在明天,你什么也不用准备,一切有我!”
说完易深还很开心的准备出去,就像得了什么奖赏一样,白帆鼻头一酸,易深也是个骄傲的男人,可是为了她,却卑微至此,她白帆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他这样无私的爱?
白帆终是喊住了他:“易深,你不觉得委屈吗?”
两年来,守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和一个心里有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真的不觉得委屈吗?白帆知道,他肯定是觉得委屈的,然而他所有的苦楚都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得到白帆的心而已。
易深摇头:“我并不觉得委屈,只要你还愿意我待在你的身边。”
真正的委屈是,也许有一天,她再也不需要他待在她的身边。
白帆终于流下了两行滚烫的热泪,声音不大却透着虔诚:“易深,我们试试吧!”
她不是个矫情的女人,有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她真的已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所以她说试试吧,她想和易深试试,爱一个人太痛苦了了,所以她选择被爱,也许有一天,她也爱上了易深呢,那样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易深不敢相信这话是白帆说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上下嘴唇颤抖着:“白帆,你说什么?”
白帆用手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易深,我说我们试试吧,试着交往吧。”
易深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幻听,而是白帆真真切切的在说着这句话,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快速的奔到白帆的面前,双手一伸,就将白帆抱进他温暖宽大的胸怀,紧一点,再紧一点,恨不能将她化成自己的骨血,和自己相融。
附在她的耳边,哑着声音问:“白帆,是真的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他真的害怕自己是在做梦,然后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两年来,他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梦,如今美梦成真,他却真的无法相信。
白帆被易深抱得太紧,有些透不过气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想好了,如果真的要择一人终老的话,易深是个不错的选择,两年的时间,足以考验一个人,虽然白帆用这两年来考验易深,但是足以证明易深是可靠的。
易深高兴的将白帆抱起来转了几圈,天哪,他等到了,他终于等到了,有谁知道他等这一天等的有多辛苦,终于等到她,还好没放弃......
第二天,易云烟真的来了,同时来的还有杨之,白帆看见杨之的时候,还有些尴尬,毕竟杨之和韩澈的关系很好,看见他就会想起韩澈,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杨之看见她,更是像看见了鬼一样,她已经消失两年了,韩澈也足足找了她两年,易云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白帆还活着,并且现在是和易深在一起,她只是和自己说易深在宜城发展,在负责宜城的项目。
所以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相信:“你还活着,你在这?”
两年前的那场空难,国人皆知,然而白帆和易深都和海城的家人说好,不要轻易透漏消息,就让韩澈认为她已经去世了也好,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韩澈从未认为她离世过......
白帆不说话,她当然还活着,不是活的,难道站在他面前的是鬼?杨之接着说:“你知不是道,韩......”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易云烟的一声咳嗽给打断了,韩澈在海城做什么,易云烟不是不知道,但是不想让白帆知道,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和白帆有了今天这一步,她不想韩澈再介入其中,让易深更加的伤心。
接到易云烟的提示,杨之自然是闭口了,易云烟微笑着和白帆说:“孩子呢,快抱出来让我这个姑姑看看。”
白帆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这根本就不是易家的孩子,易云烟这么开心和热情,她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奈何易深一个劲的对她使眼色,她也不得不将孩子抱出来。
易云烟报过孩子,可开心的逗弄着,只有杨之还不明所以,有些讷讷的问:“这孩子是?”
易云烟白了他一眼:“这当然是易深和白帆的孩子,我是这个孩子的姑姑!”
杨之突然就不说话了,易深和白帆连孩子都有了,可是韩澈还在苦苦的寻找白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易云烟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对易深和白帆说:“我和杨之快要结婚了,你们不能回去就算了,来这一来是看看你们,二来是和你说一下婚讯。”
杨之以为来这只是看看易深的,没想到还能遇见这么多事,他不解的问:“为什么他们不能回去?”
易云烟结婚,易深作为唯一的弟弟,可以不回去?他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点。
然而易云烟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本来和杨之的婚事一拖再拖,就是想着等易深回去了再办,现在看来是等不到易深回去了,同在海城,易云烟很清楚,韩澈一直在找白帆,如果不是她暗中使绊子,或许韩澈已经找到白帆了。
所以如果易深回去,白帆肯定也回去,到时候韩澈肯定也就知道了,到时候之前的所有的苦心经营都算是白费了。
易云烟没有回答杨之,在场的人都没有回答杨之,然而越是这样,杨之就越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他不明白易云烟索性就瞒着自己好了,今天就这样将他带过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不怕他告诉韩澈吗?
易深点头,默认了易云烟的说法,只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姐,其实我还是想回去的,而且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回去,我要回去和白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看谁敢说什么。”
不就是一个韩澈吗?易深之前之所以答应躲着他,是因为白帆的心里至于他,易深显得很被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白帆已经答应和他在一起了,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韩澈。
易云烟陷入了思考,良久才说了句:“再等等吧!”
后来白帆问了一下:“我家人可好?哥哥和夏梦有没有结婚?”
她现在在这里和哥哥的联系也很少,每次打电话都是匆匆就挂了,似乎白峰并不愿意说很多,所以她很想知道哥哥以及爸妈现在怎么样,哥哥和夏梦是否已经修成正果。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要是夏梦和白峰结婚的话,又怎么会不通知她呢?
易云烟还没有说话,杨之就先开口了:“还没有结婚,你哥哥一直由夏梦照顾着,身体尚可。”
白峰眼睛看不见这件事情,易云烟和易深是知道的,但是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骗住了白帆,当然这也是白峰的意思,不想让妹妹在外面为自己担心,但是杨之不知道,并且来的时候易云烟也没有特意关照过,所以他就直接说了出来,虽然没有明白的说他眼睛看不见,但是这口气,聪明的白帆已经听出来有些不正常了。
还没有等易云烟和易深将话圆过来,解释清楚,白帆就问:“哥哥怎么了?为什么要夏梦一直照顾?”
应该是哥哥照顾夏梦才对,怎么就成了夏梦照顾哥哥了?
杨之这才明白或许白帆还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易云烟有些抱歉的看着易深,终究是瞒不住了。
易深也明白这一点,他轻轻地拉住白帆的手,很轻柔的和她说:“白帆,你哥现在很好,你不要担心!”
易深还在试图着将这件事情遮掩过来,用着模棱两可的话来安慰白帆,可是白帆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抓住易深:“易深,连你现在都要骗我吗?”
他们三个人每个人脸上现在分明都写着哥哥有事,可是易深还在试图骗她,她这么相信他,他却还要骗她?
易深也很难过,不说的话,白帆会误会自己,说的话,白帆能不能承受的住?
然而白帆苦苦相逼的眼神让他无法抗拒,终还是战战兢兢的告诉了白帆:“两年前,他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脑中犹如闪过一声惊雷,白帆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有易深扶着,她真的就倒下去了,哥哥看不见了,两年前的事情,居然她到现在才知道。
易深扶住了她,她开始看着易深:“易深,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么大的事情,涉及到她的亲哥哥,他也要瞒着她吗?
易云烟怕白帆误会易深,替易深解释:“不是易深一定要瞒你,而是白峰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一定不能告诉你,相信白峰的用心良苦,你也是知道的。”
还不是想她在外面好好的生活,和易深好好的,不想海城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来给她带来牵绊。
白帆知道,白帆一直就知道,哥哥是疼爱自己的,甚至比父母更疼爱自己,她不知道的话,尚且可以糊涂着过,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又怎么能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要回海城!”白帆突然很是冷静的说了声,然而这冷静中有着让人可怕的坚定。
易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终究还是要回海城了吗?他不怕韩澈,他怕白帆,他怕白帆看见熟悉的人事物,会找回自己的初衷,他怕自己两年的坚守毁于一旦。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不让她回去肯定是不现实了,他安慰着她:“好,我们回去,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回去好不好?”
易云烟和杨之看到这个状况,也没有多待,只是简单的吃了个饭就回海城了,这次来发生的事情有些让易云烟意外,然而她又不能怪杨之,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将所有该考虑好的情况考虑好。
原本白帆的事情是瞒不住杨之了,因为她和杨之都要结婚了,枕边人还瞒着,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就带着杨之来了,想着杨之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不会轻易的说出去的,哪里会料想到白帆会突然的问起白峰,这才搞得尴尬收场。
易云烟和杨之走了之后,易深问白帆:“真的要回去吗?”
白帆肯定的点头,哥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够不回去?
“还回来吗?”易深轻轻的问,谁也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在颤抖着的。
白帆看着易深这样的小心翼翼,有些莫名的心疼,她知道易深在担心什么,为了给他吃个定心丸,她和他说道:“还回不回来我现在不好说,但是不管我回不回来,也不管我是在宜城还是海城,我和你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我和他的事情早已经全部都过去了。”
他担心的是韩澈她知道,然而她觉得其实没必要担心,韩澈未必就有那么痴情,这都两年过去了,还能紧追着她不放?
“我相信你!”易深看着白帆的眼睛,眼中流露的深情怎么也掩饰不了,这样的幸福来的这么不容易,他有些担心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既然白帆已经这样说了,他自然也要有点自信。
一场战争最害怕的就是还没开战,自己在气势上就输了。
“还有你姐姐的婚礼,我们一起参加吧!”白帆突然说,仔细听不难听出来,她这是在向所有的人承认易深,因为易云烟和杨之的婚礼,海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势必都要出席,如果这时候易深带着白帆出现,自然就是曝光了两个人的身份。
易深有些喜不自胜:“白帆,你真的愿意?你要知道那天韩......”
韩澈也回来还没有说出来,易深的嘴巴就被白帆轻轻的用手掩住了:“谁不去谁去,我不关心,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哥哥的眼睛,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要回到海城。”
韩澈去不去易云烟的婚礼和她去不去一点关系也没有,如今两个人可以说就是陌生人,就算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也断然没有半分交集。
“好,我马上准备,我们今天就回海城。”
海城到宜城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原本可以坐飞机回去的,但是易深考虑到白帆带着两个孩子会很麻烦,所以就自己累一点,索性开车回去了。
海城韩氏总裁办公室内,韩澈又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似乎一直这样看,那个在自己心上抹不去的人就会出现一样,自从白帆失踪后,他每天站在这窗前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如果不站在这排解自己的忧思,他不知道每天字的日子要怎样去继续,这种被思念充斥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每个晨光微熹,每个午夜梦回,伸出手,抓住的都是空气,抓不住她的音容浅笑,有谁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无助的心情?
两年了,七百多个****夜夜,他终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了,不是不难过,而是害怕她某一天突然回来了,会看到他颓废寡欢的容颜,而他不想看到他颓废的样子,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应该是高大的,伟岸的,他不能改变这一点。
办公室传来敲门声,以前杨之来是从来不会敲门的,现在多半也是知道了韩澈的习惯是喜欢站在窗台边上发呆,怕自己贸然的闯进来,会突然的打断他的思绪,有些于心不忍。
韩澈回头,看见是杨之,无喜无怒,简单的招呼了声:“医生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杨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一个大红的请柬放到了韩澈办公桌上,杨之也是很纠结的,如果告诉韩澈,势必会刺激到韩澈,如果不告诉他,似乎也说不过去。
想想上次来找和送请柬时候的情景,杨之就觉得时间真的是恍然一梦,这两年,他看着韩澈这样暗淡,以前他是不知道白帆的事情,现在知道了,站在韩澈的面前,他真的很是尴尬,几次欲开口告诉韩澈真相,有几次将话生生的吞回。
韩澈将请柬打开看了一下:“真好,一对欢喜冤家!”
犹记得他和易云烟第一次见到时的情景,真的是闹得不可开交,想着过去的事情,韩澈精亮的眸子在不经意间又暗淡了点,如果时光还停留在那个时候,该多好,那个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白帆,那个时候的彼此,终究是回不去了吗?
杨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韩澈:“还是放不下吗?”
他一直这样苦苦的折磨自己,和外界的交往都少了,就是和杨之的往来也没有那么频繁了,他似乎就是将自己除了工作之外,完全的封闭起来了。
韩澈知道杨之问的是什么,一直以来,他问过很多遍,不过韩澈都没有回答过,但是今天韩澈回答了:“根本就没想放下!”
是的,思念虽然痛苦,但是好歹还有人可以思念,如果真的放下了,那么他的生活真的就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了。
以前一直以为韩澈是个禁欲系的男人,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真的动心,现在的杨之发现他错了,还不是一般的错,而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韩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痴情的男人。
杨之试探着问韩澈:“你准备就一直这样等下去吗?”
如果白帆一直不出现,他就一直这样等吗?穷尽一生也要等到白帆?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人也许他永远也等不来了。
韩澈眼睛随意的抬了一下,似乎觉得杨之这个问题问的很可笑:“不然呢?”
他除了等下去,不然还能干什么?而且他也不是被动的等,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寻找白帆的下落,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有一天他可以找到她,结束自己这一场虐心的等待。
杨之更纠结了,不过他不管了,就算易云烟要杀了自己,他也不得不提醒韩澈:“你就没有想过,她也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了吗?”
还是说的比较委婉,如果一口气全部说出来,他真的确定韩澈会因此而疯狂。
韩澈听到杨之这么说,手上的请柬已经被他捏皱了咬着牙齿说:“什么新生活?”
他未必就不知道杨之指的是什么新生活,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会成为现实,想都不允许自己想,自己还在原地等她,她怎么就可以开始了新生活了。
韩澈现在就是个鸵鸟,杨之觉得,所以他必须要让韩澈从自己的鸵鸟壳里钻出来,话可能会很残忍,然而杨之不得不说:“新生活就是指她也许已经嫁人了,甚至是已经生子了。”
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他一贯自信杨之知道,然而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可以适当的收起自己的自信,面对一下现实呢?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杨之的猜测了,已经是现实了,白帆已经在宜城和易深在一起了,并且生了个孩子,都已经一岁多了,所以就算白帆回来了,韩澈也注定只是一场空等。
韩澈的面色开始煞白,似乎是被这个消息给刺激到了,手上的请柬被他啪的一下拍到了办公桌上,语气森冷:“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
即使他知道白帆恨他,他也知道白帆不想见他,但是他还是相信白帆是爱他的,就像他爱白帆一样,所以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带着对自己的爱嫁给别人,所以她一定是还没有消气,等到她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韩澈已经陷入自己的魔怔了,虽然在商场上他依然威风凛凛,韩氏在这两年里已经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但是他的私生活现在真的是一塌糊涂,都是被白帆的离开搅乱的一塌糊涂,杨之不清楚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韩澈会不会精神会崩溃,因为就算是再强悍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精神折磨。
他是韩澈的好兄弟,在韩澈这样的时刻,他觉得自己不能独善其身,就算易云烟要怪罪他,他也顾不得了,他只是不想韩澈再这样痛苦,所以他鼓足了勇气对韩澈说:“韩澈,你不要再等了,我在宜城看见她了,她和易深在一起了,并且还有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