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灵猫的关照和说明,高天见这些人,都是比较自由的,想见谁就能见谁,南城郊区看守所的负责人,也是十分配合的。
对于蓝姐,高天没什么好印象,也没怎么交恶,交集不多,自然不会去见她,也没有去落井下石的必要,公事公办最好。
高天第一个见的人,是猛子。
隔着铁窗,猛子看到外面要见自己的人是高天,脸当场就黑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猫哭耗子?”猛子看着高天,不客气地说道。
若是之前,他还是比较畏惧高天的,现在自己都进了看守所,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想告诉你一句,坦白从宽,知道多少全都说出来,若是心存幻想,死不悔改,我会亲自来收拾你的。”高天目光一瞪,一股杀气,透体而出,瞬间就让猛子如坠冰窖。
“知……知道了……”猛子虽然不知道高天的来头,但是看到陪在高天身边的人,是看守所的所长,胆子早就吓破了,再也不敢嘴贱了。
与猛子对完话后,高天看了一眼身边的所长,低声说道:“我估计之前你们也没从他嘴里问到什么,现在提审,是最好的时机。”
看守所的所长叫孟山,听到高天的提醒后,想到猛子刚才一脸惧色的表情,眼中精光一闪,马上安排两位警员去提审猛子。
之后,高天又去见了小猪。
看到窗外的高天,小猪怔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黯然,道:“兄弟,你瞒我瞒得好苦啊!”
“任务需要,另外,你的问题不大,最多在这里呆上几天,事情弄清楚之后,就可出来了,你也不要想七想八的。”高天笑着安慰道。
“知道,我不过是误入贼窝,也算是受害者,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是有点难过,出去后没法跟你混了,你是吃公家饭的人,我这种小人物,是没资格为公家办事的。”小猪一脸失落地说道。
高天认真地打量着小猪,突然对身边的孟山问道:“你们南城算不算是传销的重灾区?”
“额……这个……比起其它的城市,搞传销的人略多一些,略多一些……”孟山听了,尴尬地解释道。
“不用多想,我没有要责问你的意思,里面这个家伙,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心思也比较活络,有些传销组织,单从外部突破,经常会一扑一个空,若是有一个人先钉进去,效果会好很多,就像这次一样。”高天大有深意地说道。
“你是说……”孟山顿时听明白了高天的意思,正准备有所回应,被高天止住了。
“小猪,你怕不怕吃亏?”高天突然对里面的小猪问道。
小猪脑子相当灵光,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拍着胸脯说道:“只要你肯给我指一条明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那如果让你配合孟所长,再找机会潜入其它的传销组织,暗中搜集相关的情报和信息,你敢不敢去?”高天笑眯眯地问道。
“可不可以换一种工作方式?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失去人身自由的生活,吃不好,睡不好,生不如死啊。”小猪听了,顿时面成菜色,小声嘀咕道。
“我不强求,机会已经给你了,愿不愿意拼一下,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表现好,以后想穿上官衣,也不是不可能。”高天认真地说道。
听说自己以后还有机会入警藉,小猪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只要你的承诺有效,再多的苦,我也愿意吃!”
要知道,在南城这样的一线城市,警察的工作虽然有些危险,但福利和待遇也是相当不错的,对于他这种没有身份和背景的人来说,若能获得一个这样稳定的工作机会,后半生也勉强有保障了,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幸运。
“这个怕是有点难吧……”孟所长听了,沉默了一下,如实说道。
“如果他表现好,入职的事情,我来安排,其实,有些时候,像他们这种人,更容易猜透坏人的心思,以后抓贼或者破案,越是有这种同理心的人,可能越容易给你们带来大惊喜。”高天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接受!”孟山听了,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他本以为高天安排小猪,是为了人情,现在看来,也是在间接地帮助自己啊。
其实,在与一些犯罪份子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孟山也隐隐发现,反而是他们暗中发展的那些眼线,更容易提前猜透犯罪份子的动向,只是,以他的能耐,也没有资格随随便便就将一个身份半黑不白的人,轻易拉进自己的队伍里,顶多在事后为对方弄点虚名或奖金。
但对于灵猫和高天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就不会存在这种顾虑了,因为他们这些人,为了完成某此高难度的任务,行事作风本来就不拘一格,也是有这种话语权的,特别是那个灵猫,以她的身份,要安排一个人进来,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在小猪一脸感激的目光中,高天又去了关押小绿的房间。
看到一脸正气的高天,小绿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却比哭还要难看。
“我能单独和她聊聊么。”高天看了一眼身边的孟山,低声说道。
孟山听了,犹豫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直接踱步走到了较远的地方,算是一种默许。
“咱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吧?你放心,我犯下的罪行,我会如实坦白的。”小绿看着高天,苦涩地说道。
虽然早就猜出了高天的来头,但真的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对方,她的心里,仍有点难以接受。
“抱歉,事情的进展,超出了我的掌控。”高天真诚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愧色。
小绿见了,怔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高天会向自己这种人道歉,回过神来后,她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眼睛说道:“我不怪你,自打发现你的秘密后,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睡觉终于可以睡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