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白看着主动靠上来的女人,眸子不由的一深,感觉到她只是轻轻一碰就准备退开的动作,大手用力揽住她的腰身。
“怎么?觉得这就够了,还是委屈?”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温柔,而说出的话却让慕夏的脸色一僵。
她确实不是自愿,也确实非做不可,如果说是委屈,知道真相之后的每一次接触都会觉得委屈吧。
只是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男人的大掌直接扣住了她的身子,慕夏的脚就还没有站稳就已经跌进了靳慕白的怀里。
鼻尖扑在他坚硬的胸口上,原本带着凉气的鼻子却接触到了男人要高出一些的体温,仓皇的抬起眸子,就撞进一双深深的眸子里。
靳慕白的眼神好不掩饰,里边的想法都直接的表达出来,慕夏下意识的想要反抗,身子已经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只是靳慕白却没有给她机会,一双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薄唇随着动作下来剥夺了她的呼吸,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是男人的动作太过熟练还有深情,还是慕夏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呼吸困难。
细白的手只能下意识的去抓住附近的东西来保持自己的平衡,她不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但是呼吸还有意识都跟着稀薄起来。
直到被男人放开,慕夏已经红着一张脸,尽管眼神已经尽力的避开男人的视线,但是靳慕白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
一双眼睛带着窥探看着她已经渐渐迷离的眼神,呼吸慢慢的靠近,慕夏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已经麻了,但是却没有力气来阻止男人的动作。
她不知道靳慕白要做什么,但是看到他靠过来的动作,身子还是一僵,好在他只是把她抱在怀里。
好不容易从上一个深吻里回过神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外边一声带着压抑的怒吼,紧接着一声几乎不可闻的低沉的笑声就这样撞进了她的耳朵。
身子跟个怔住,慕夏的手无措的想要给自己找个归宿,但是她的神经已经崩裂,耳边传来的感觉让她的意识渐驱模糊。
她只能感受到,自己无力的身子被男人抱住,男人的薄唇渐渐的挪到了她的而后,那一双让她几乎崩溃的薄唇,渐渐的辗转而过她能够想到的每一寸地方。
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放在了那边的大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包厢还有床,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表现的那么温柔,只能感受到略高的温度,还有男人不肯放过她的大手。
男人的身子跟着覆上来,她只能无助的想要保护自己,但是她所有的理智都被男人剥夺,意识也渐渐的更加模糊。
再醒来的时候,慕夏蜷缩着自己的脚趾,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咬着唇不想要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自己醒来的第一时间,背后的男人救已经发觉,温热的温度跟着贴了上来,慕夏才发觉自己的身子还在僵硬着。
“这次醒的很快,再来?”
低沉的声音几乎是撞进了她的耳朵,慕夏紧紧的咬着下唇,没有动也没有回复男人的话,脑子里已经全部都乱了。
许久靳慕白才缓缓的叹了口气,大手从她的腰上挪开,“算了,你现在的样子只怕再下去就要进医院了。”
他的声音很嫌弃,似乎已经忘了刚刚自己对她有多迷恋,抽身离去去了一旁的浴室,前后不过十分钟,再出来的时候,慕夏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
散开的头发她没有再挽起来,已经花掉的口红已经擦掉,唇色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苍白,看到男人出来,她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放了齐北堂。”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情绪,甚至平时被她惯用的冷淡都退了去,她就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也许还不及一个陌生人。
就像是一个机器发出的平淡的机械化的声音,让靳慕白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来。
“我似乎没有说过要放过他。”
接触到慕夏极快抬起来的眸子,靳慕白的眼神也跟着深了一深,一双薄唇缓缓的上扬,嘴角的弧度让人忍不住的后背发凉。
“不管是你也好,还是齐北堂也罢,再也不要想逃走这件事了,我答应你不会再动他,但是短时间内我也不会让他离开。”
靳慕白的身子靠近慕夏的面前,带着从浴室刚刚出来的水汽,还有水分蒸发不断散发的男人气息,慕夏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却根本没有地方退开。
垂着眸子没有反驳,慕夏抿着唇,她自然知道靳慕白向来不会把齐北堂放在眼里,他至多不过是慕家曾经的养大的一个孩子。
他不放过齐北堂不过是因为意大利那边还没有慕子枫的消息,他害怕齐北堂的一切都是在给慕子枫铺路。
慕夏没有抬头,也丝毫不在意男人的靠近,毕竟再近的距离她都接受过了,更何况如今她所有的软肋都在靳慕白的手里。
“我要见他,就算你不放人我也要见他,我不相信你会放过他。”
她冷静的陈述这自己的想法,声音很冷很低,但是却每一个字都传进了男人的耳朵,她就这样淡漠的坐着。
就算是明明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就算是一双腿都没有力气站立,但是她仍旧说着这样的话。
靳慕白的眼神微沉,看着面前一眼都不想看她的慕夏,脑海里似乎划过了些什么画面,终究还是转身离开她的身边。
“十分钟的时间,不要想动什么歪脑筋,不然害了齐北堂的就是你。”
慕夏没有说话,像是逃跑一样的离开了包厢,她知道既然男人说了就不会食言,看到齐北堂是在另一间远远的包厢里。
里边的灯光很黑暗,门口有很多的保镖把守,慕夏走进去就看到了摊到在沙发上的齐北堂,他的呼吸很重,脸上带着伤向她看来。
“七七……”
第一次慕夏听到他这样虚弱的声音,脚下的力气更小了几分,跌跌撞撞的走到他的身边,一双小手迅速的检查着他的伤势。
好在外伤不算严重,条件有限她也只能判断些最简单的伤出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药品,她抿着唇没有开口。
虽然处理伤口的动作不及齐北堂迅速,也并不专业,但是至少暂时的控制住了他的伤势,借着灯光看着面前的齐北堂,他一直在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慕夏的脸。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要眼神从她的脸上挪开,就会看到她脖子根本没有遮住的痕迹,他不傻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一双眼睛顿时就阴沉到了极点,大手直接抓住了慕夏还没有及时收回的胳膊,“慕夏,是不是疯了!”
暴怒的声音响起,慕夏也只是敛了眸子,垂着视线没有说话,根本没有时间来遮盖这些痕迹,就算是遮了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
她咬着下唇的样子,让齐北堂下意识的从沙发里弹起来,一双眸子已经带着不能掩盖的怒火。
“那个人渣,我要去杀了他,他一次次利用你,还想怎么样!”
齐北堂的动作很快,慕夏根本就没有力气能够拦住,只能留在原地,看着齐北堂暴怒的背影,还有他没有走到门口就因为伤口原因蜷缩起的身子。
“齐北堂,你就算是闹得再大又怎么样?他在法律上是我的丈夫,而刚才的一切都出自我的自愿。”
她淡漠的声音响起,让齐北堂的拳头更是紧紧的捏在一起,他何尝不知道那是出自自愿,他更知道那是慕夏为了保护他才自愿的。
一股情绪缓缓的涌上齐北堂的脑袋,他暴躁的在房间里大喊,他以为自己能够瞒着靳慕白,甚至自认为聪明的通知了慕夏,却不想她还是执意来了。
“你不应该过来的,只有我自己,他不会知道你的想法。”
带走慕长远这件事慕夏已经策划了很久,每一个细节都是她跟齐北堂一点点沟通来的,却没有想到靳慕白竟然有所发觉。
“不知道?他是靳慕白啊,用了十几年时间回来报复的靳慕白啊。”
慕夏缓缓的落下一句,干脆就这样席地而坐,看着不远处的齐北堂,一双眸子里带着那种无法掩饰的情绪。
很快她就用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是觉得冷,身子也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才看着齐北堂的眸子。
“是不是你真的要我看着慕家一个个人出事,我却什么都不做?”
她的眼神明明没有悲伤,但是却让齐北堂紧紧的咬着唇,拳头重重的打在墙上,他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
“七七你要相信你哥哥会回来的,他会回来救你的。”
慕夏轻轻的点头,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对,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她就被人带了出来,好在靳慕白还算有良心,找了个医生过来,但是却先检查了她的脚腕。
只是慕夏冷冷的拒绝了医生的好意,没有停留就回了别墅,平淡的生活再一次被打断,慕夏觉得自己其实过得还算不错。
至少吃喝不愁,甚至还有栖身之所,而靳慕白也鲜少回来,她倒是乐得清静,坐在书房里检查最后的定稿,还没有结束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妈探进头来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她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打扰,“太太,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