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君明白,如果自己不在气势上压倒陆风的话,恐怕他会随便找一个借口对自己出手,毕竟对陆风来说,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动手的借口罢了。
当然,林小君的这一番话说的并没有错,这件事本就不是他有错在先,完全是李天自己引起的,再者说来,双方在战斗的过程中,难不成自己要站在原地挨打,这样的道理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件事要怪也只怪他李天自己技不如人,一个堂堂锻体巅峰境的人,打不过一个锻体初期的人,除了能说明自己是废物以外,还能说明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你竟对同门下手如此很辣,实属心肠歹毒之辈。”
一时间,陆风被林小君说的有些无言以对,确实,在云河宗还有一个规定,只要一个杂役在十六岁之前修为达到锻体境,不管他有没有去功过殿进行过等级,实际上他已经算是一名外门弟子了,至少宗门对他是承认的。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一个杂役拼命修炼,无非就是成为一名外门弟子,享受更多的修炼资源,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的杂役,深受别人的鄙视,所以每当有杂役突破锻体境的时候,都会迫不及待的跑到功过殿去提升自己的地位,不过林小君倒是一个意外。
既然已经得到了李天的好处,陆风也不好意思不替他出头,可是面对着林小君的质问,他不得不找一个就连自己的觉得无比牵强的理由来找林小君的麻烦。
此时,陆风略微有一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贪图美色站了出来,虽说此时的林小君还穿着一名杂役的衣服,修为也不过锻体初期,可是他清楚,名义上他已经算是一名外门弟子了。
当然,陆风真正担心的还不是这个原因,他主要是害怕何管事,毕竟他是林小君的师父,如果林小君真的死在这里的话,别人查不查他不清楚,至少这何管事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处。
毕竟,这么久以来,在云河宗还依旧流传着一些关于何管事的传说,什么何管事一怒杀长老,在其死后,使其身上长满了毒花,让人连尸体都触碰不得,无法为其收尸。
这样的事迹有着太多,太多,只不过有很多新来的人不知道而已。但是,陆风却听了不少有关何管事的事迹,因此,在面对林小君的时候,他还是心存戒备。
他可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更何况对他而言,云河宗内门弟子的身份,足以让他前途一片光明。可是,真的要是惹上何管事的话,别说未来了,命能保住都算是不错了,毕竟,何管事远没有看上去那般斯文,他的护短也是出了名的。
陆风可不认为自己如果真的杀了林小君的话,何管事会在乎他内门弟子的身份,如果他非要这么做,只能说明他也想变养花的肥料了。
因此,从一开始注意到林小君的身份的时候,他并没有想着要杀林小君,甚至他也不想去得罪他,毕竟一个凭借锻体初期便可以打败锻体巅峰的人,未来能走多远谁也说不清。
或许现在他还可以在林小君的面前耀武扬威,可是将来如何,恐怕谁也说不清楚。只是陆风已经答应了李天也不好反悔,所以他决定,在不要了林小君命的前提下,他准备出手教训教训他。
一来算是对李天有了一个交代,二来自己也不会掉面子,最主要的是为将来留了一丝缓和的余地。
“我出手狠辣?”
听完陆风的话,林小君不觉有些可笑,明明就在刚才,李天的每一招都是冲着杀掉自己而来,他林小君所做的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而已,要说真正狠辣的还是他李天自己。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作自受罢了,现在又开始往自己脑袋上扣黑锅,实在是太过卑鄙了。
“你休要在这里狡辩。”
陆风见自己根本就说不过林小君,不由对着他大声斥喝道,他明白在由林小君这般说下去,恐怕丢人的就成了他了吧!
“废话少说,想要做什么就尽管来吧!”
林小君明白,今天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与其和陆风再这样废话下去,还不如来个痛快。
他倒想看看这陆风究竟能将他怎么样,林小君很是气氛,他讨厌这种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蝼蚁一样,被人主宰着生死,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今日,林小君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今天能活着从这里离开,有朝一日他终会找陆风和李天报仇。尤其是李天,三番五次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这样的仇不得不报,更何况李天也是林小君来到云河宗这么长时间的第一个敌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数,今天就由我给你们两个主持公道。”
陆风走上前来,对着林小君和李天二人说道,不过这话一出,林小君差点笑出声来,就陆风这样还敢自称是主持公道,脸皮真是厚到了一定的境界。
“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办?”
林小君似乎有些等的不太耐烦,他搞不懂,无论是要做什么,找这么多借口有什么用。
“这件事毕竟是你犯的错误更大,按理来说,你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可是我也看的出来,在很大一定程度上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自我防卫而已,更何况我念你是一个资质卓越之辈,如果就此死去乃是宗门的一大损失。当然,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接下来,就由我代替李天出手,弥补你刚才所犯的过错。”
这一次,陆风又是一连说了半天,也不知从哪里撤出了一堆的大道理,对着林小君说道。
不过这些话传进林小君的耳朵里,毫无疑问都变做了废话,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纯属在这里浪费时间。林小君有些怀疑是不是所有的内门弟子做起事来都是如此的麻烦,更为确切的来说,是充满了形式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