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在查案啊!就算真的是查案,这也不是普通的案子!关系到了异能者,几乎已经是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外了!”耿三秋皱着眉,总觉得自己想起了谁提过的什么东西,但好像一闪而过又没能抓住。
“说得我和你都没有异能似的!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说吧!是不是再一次查到方渺现在所在区域了?”伍森这会儿反倒稍微轻松了一点,抬起头来,问。
耿三秋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我们之前查到的那个区域,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挪过位置,这让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闻言伍森皱了皱眉头,本来耿三秋的到来还给了他一点儿希望,现在看来这个程风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既然不能用常理分析,那就只能探个究竟了!我给你一笔钱,你让工程队来尽快把下面的密道清理出来,顺便让人把那吃人大蛇的事情传出去。顺便传点儿邪乎的谣言,就说那大蛇凭空出现,肯定有灵性!在那个屋子里盘踞不动,肯定是在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点破这东西是什么,穿得越玄乎越好!这样,就算警察局加紧动工,也不会让人怀疑了!”
“我看这种玄乎的事情传出去,只怕是媒体也会蠢蠢欲动了。这样真的好吗?”耿三秋有些犹豫,近期的龙市还真是风云变幻,一件又一件的大案,已经让当地官员忧心忡忡了。
现在出了这吃人大蛇的事情,再不瞒过媒体,只怕得惊动上面了!
“所以你是想等着出现第二只活着的吃人大蛇吗?”伍森这么一说,耿三秋立刻就沉默了。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警察局也一直有着这个顾虑,但又不想引起市民的恐慌,所以一直都在对外隐瞒。
但那个吃人大蛇所在的附近山头,最近都没有人再活动了。
至少附近是都传遍了。
“好!我回去跟局长商量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次要怎么收场全看你和方渺了!”说着,耿三秋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又落在了这幅画上。
“我能不能借你这幅画仔细地看一看?”耿三秋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再想起一次。
伍森点了点头,把画拿了起来递给了她。
“醉生梦死。”耿三秋看了很久,最后竟然吐出了这么四个字。
伍森先是一愣,随即想到那些树的长势,就好像是一个个醉汉,随意地伸展着自己的枝叶,却始终不越界。
倒是符合她说的这四个字。
“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说醉生梦死是一种酒。”伍森忽地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耿三秋一笑,眉目里面忽然多了几丝惆怅,没头没脑地说出这话来。
但伍森知道,这并不是没头没脑说出来的话。
这是《东邪西毒》里面由张国荣饰演的欧阳锋的台词。
经典之所以被称之为经典,就是有一种魔力能让人记住。
“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反而记得更清楚!”伍森的神色一敛,接了这话。他也知道,其实无意间在心里根植却难以发现的感情,等到发现的时候才最为令人肝断柔肠。
只是,现在好像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好了,我刚刚提到醉生梦死。只不过是我们家族的那位长辈对于那个岛上植物生长状态的一种感悟,在岛上待久了,就连他们自己隐约也有那样的感觉。”耿三秋坐了下来,随即说道。
“那一定是个十分奇妙的旅程!”伍森笑了笑,眼神里有几分神往。
如果那岛上的植物都像方渺梦里的记忆里所看到的,一定是难得一观的奇景。
不过,他并不想为了这样的奇景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
“他说过,那时候所见都像是做梦一样,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特别令人心醉的味道。”耿三秋顿了顿,又皱了皱眉,问:“难道你画的这个,就是岛上的那种植物?”
伍森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也别说我是什么都不管的那种人了!听我的,尽快把密室还有密道都给清理出来,会有线索的!”
耿三秋点了点头,再跟他随意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醉生梦死?”伍森皱了皱眉头,想到耿三秋说过的那些话,又在仔细地回想方渺的记忆里有没有令人沉醉的味道。
只是想了一会儿,他就放弃了,要知道当时的方渺沉醉在爱情之中,怎么可能会感知到那些令人心醉的味道,有也是更加的因为爱情而心醉罢了。
“除了酒和梦棉云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人有醉意?”他先是自问,随即在网上查了一番,也就查到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毒品。
那些东西程风应该不可能去接触!因为方渺至今无恙,他有制幻的本事,就更不会用毒品牵制她。
“真的只剩酒了?”伍森抚了抚自己皱着的眉头,有些无奈。
这有些荒谬,但也是一个办法。
一想到这里,他就起身,离开这个地方闪身尽快找到耿三秋,跟她说了这一条线索,希望她暗中调查。
做完这些,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再次去了天狼座阵。
因为他想到了从前经常放在心里疑惑,而最近却几乎已经忘了的一件事。那就是方渺的异能觉醒跟自己有关,到底是什么样的关联?
方渺的异能来自于梦棉云,这是自然界衍生的一种神奇的东西。却和自己有关,不可能完全是与生俱来的异能,还有可能是某些解不开的缘分。
就好比这狼王残留的奇石,他不信它真的是不择主的,如果任何人的血都能让它融入体内,未免少了几分千万年间沉淀下来该有的灵气。
说来说去,他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世。
“我可能杀了一个族亲的后代……”想到那个拥有一小块奇石的男人,伍森的心里有些不安。他很怕如果真的是自己隐约想的那样,也许他父亲那一脉的后代和现在的那个神秘组织会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