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声将高匀之从楼上报上来之后,反射性地就是想要将高匀之放到床上去,但是他刚刚将高匀之放在床上,又将高匀之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高匀之本来的好心情全数被浇灭。
靳寒声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生气得一脚将被子给踹了出去,随后,翻了一个身。
靳寒声这才发现高匀之已经醒来了,脸上一阵尴尬。
他好心将她从楼下抱上来,她害给她蹬鼻子上眼,傲娇起来了,还敢对他发脾气。
靳寒声抓住高匀之到底肩膀,重重地将高匀之给掰了回来。
“起来!”他重重地命令着,那气势,如气冲山河一般,有让人不敢不听的气势。
高匀之被迫被靳寒声掰回来,在听到靳寒声的命令之后,硬气地睁开了眼睛,挑衅地瞪着他,小脸上摆满了无声的:你想怎么样?嗓门大,了不起啊!
靳寒声被高匀之这个快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的眼神给瞪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液,突然不记得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所以,狠狠蹙起了眉心,回想了起来。
高匀之看着靳寒声衣服正在思考的表情,狠狠翻了一记白眼,随后一巴掌将靳寒声掐着自己肩膀的手给拍开。
靳寒声被高匀之这么一拍,才回过神来。
他站直了身,瞪着高匀之,一脸长者的威严:“高匀之,你能耐了!”
“靳家的女人严禁酗酒,否则是要被关禁闭的!看来前些日子妈让你背的家法,你都没放心上!”靳寒声重重地警告。
“哦!”高匀之背着靳寒声敷衍地应了一声,“这里又不是靳家大宅,难道你要对我用家法?”
靳寒声看着高匀之这有恃无恐的表情,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气急败坏地走到高匀之的脸对着方向:“高匀之,你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的意思?”
高匀之闭着眼睛。
靳寒声被高匀之的无视给惹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重重地勒令:“你把眼睛给我睁开!”
高匀之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靳寒声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奈,但是,他的女人,是断不可以养成酗酒这样的坏习惯的,若是酗酒成瘾,将来家里没有酒了,她是不是要去外面的酒吧?将来要是他们离婚了,更没人管她了呢?在外面喝醉了,谁带她回来?
靳寒声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竟一不小心,已经想到了这么远。
“高、匀、之!”靳寒声吼得咬牙切齿,莫名地,心里都揪了起来。
高匀之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她挑着眉,一副小太妹的姿态地看着他,“有事?”
“以后不许酗酒,更不许在外面这样,否则……”
“否则你们就把我关禁闭好了,或者打我一顿?”反正她才不怕,说着,高匀之转了一个身,再次被对着靳寒声躺着。
靳寒声死死地瞪着高匀之。
我是的门被敲响。
靳寒声转过头,往门口看去。
“少爷,您的手机响了!好像是秦穷先生!”
靳寒声抿着唇,瞪了高匀之一眼,转过身,往门口快步走了过去,他将手机从陈妈的手上接了过来,马上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靳寒声一边下楼,一边蹙着眉听着电话那端的人的电话,随后拎起沙发上放着的公文包,快步向门口走去。
“少爷您还没有用早餐!”陈妈看靳寒声这是要直接去公司了的样子,以为少爷是忘记吃早餐了,便迅速开口提醒。
靳寒声回过神来,他蹲下了脚步,转身将手机放在离耳朵微微远了一点的地方,对着陈妈吩咐:“换个冰箱,两米三的,以后将酒放在冰箱的最高层!放好一点,最好高匀之就是蹦起来都看不到的位置,马上换!”
陈妈:“是,少爷!”转身,忍不住笑了笑,少爷这是把少奶奶当小孩子看?
下午,高匀之看着家电公司的人运了一个又高又长的东西进来,却也没有注意。
晚餐时间
靳寒声和高匀之一人坐在餐桌的一边,两人相距三米远。
高匀之想要找救,便从椅子上下来,来到自家冰箱原本的位置,却发现自家的冰箱换了一个。
她一把将冰箱的柜门打开,发现一眼看去,竟然找不到酒瓶的影子。
跳起来,往上瞧了一眼。
还是看不到,靳寒声的那些昂贵的酒不见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她的,只是她让陈妈买的那些啤酒都哪里去了?
“陈妈!”高匀之将冰箱门关上,转过身喊了一声陈妈。
陈妈忙从厨房里面跑出来,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抹着自己的掌心,一边和蔼地询问:“怎么了?少奶奶怎么了?”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把酒都放哪去了?为什么冰箱里都没有?”
陈妈怔了一下,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家少爷。
靳寒声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一脸的高冷酷霸。
陈妈瞥了一眼冰箱的最高层:“少爷说让我把家里的酒都给清理了!少奶奶,您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喝酒伤身!”
高匀之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无语。
“我每天都要喝一点酒的,每天一瓶啤酒,养颜美容的!你要清理你清理靳寒声的酒啊,把我的啤酒也给清理了干什么?”高匀之,她转过身,瞪了一眼靳寒声,“陈妈,您给我去订一箱易拉罐的啤酒回来!我要喝的!”
啪的一声。
靳寒声将筷子狠狠往桌面上一压,上前,将高匀之给拎了过来:“喝什么酒,信不信我收拾你?过来,吃你的饭!”
高匀之抿着唇,瞪着靳寒声:“小气!”说着,高匀之转过身,跑了出去。
靳寒声眯着眼看着那个正在穿鞋的小身板,语气里尽是愠怒:“你去哪?”
高匀之瞪了靳寒声一眼,转过身就跑。
靳寒声也跟了过去,在高匀之走出玄关的时候,狠狠拧住了高匀之的手腕:“别忘了等一下我们得回一趟靳宅,怎么你还想像昨天晚上那样,喝得像个醉鬼?”
高匀之抿起了唇,她差点忘了。
半小时后,靳寒声因为忘记带了某样东西,在出门之后,又回去屋子里面找东西去了,高匀之则已经穿戴好在门外等时机将车开出来。
高匀之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那两只恨天高,狠狠蹙起了眉心。
也不知道靳寒声妈妈是想要做什么,偏要她和靳寒声都穿礼服。
高匀之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在四周逡巡了一下。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入她的眼帘,高匀之瞪大了眼睛,什么都没想,便往刚才自己看见了人影的方向跟了过去,脸上尽是焦急。
她的脚步先是很慢,后来便变得快了起来。
好几次差点因为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差点摔倒。
“妈妈!”高匀之鼻尖很是酸涩,看着前边的身影,脸上尽是焦灼,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靳寒声刚刚从门口出来,便看到高匀之仓皇踉跄地跑了出去的情景,他狠狠蹙起了眉心,快步跟了上去。
“高匀之!”靳寒声蹙着眉,对着前边的仓皇失措地往前跑,好像在追什么的高匀之,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在追到距离高匀之不过三米的地方,高匀之也追上了前边的那个人。
“妈妈……”高匀之叫了一声,哽咽中带着欣喜,随后,她将那个女人给转过了身来。
靳寒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也顿下了脚步,讳莫如深地看着前边的高匀之,还有高匀之手上拉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衣着老旧,没有一点洛云悠那般的光鲜。
那天他发现高匀之受伤的晚上,他就听到高匀之骂洛云悠贱人,他便猜到了大概,高匀之再大逆不道,也不会骂自己的亲生母亲贱人。
高匀之看清眼前的女人的脸的时候,脸上一僵,不是妈妈。
“你谁啊你,干嘛忽然跑来追我,神经病!”说着,那个女人拧着眉,甩开了高匀之的手:“吓还以为红衣女变态!”
高匀之泛着泪珠的眼睛闪着水雾,一副懵了的样子。
靳寒声上前,将高匀之扯了过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高匀之被扯得踉跄着,往靳寒声身上摔去,她的脸撞到他的胸膛上,她回过神的时候,浑身都抖了起来,排斥着,伸手撑住靳寒声的胸膛,想要逃离出来。
他怎么出来了,怎么跟上来了,有没有听到她刚才喊了什么?高匀之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里跳跃着不安的星子有多耀眼。
靳寒声将高匀之脸上的所有表情都看进了眼睛里,抬手掐住了高匀之的肩膀,将她狠狠抖了一抖:“怕也没用,高匀之,我都听到了!”
高匀之的肩膀狠狠缩起,瑟瑟发抖,看着靳寒声的眼神,尽是惊恐。
“你的母亲,不是洛云悠!”
高匀之死死地瞪着靳寒声:“我只是看错人了,我以为刚才那个是我妈!”
靳寒声嗤了一声:“有那个女儿会骂自己的母亲贱人?高匀之?”靳寒声一阵迟疑,随后才开口逼供:“你究竟是谁?”
高匀之变得惨白,她双腿发软,整人虚脱一般软了下去。
靳寒声将她箍在胸前,冻沉沉地在她的耳边警告:“别想着敷衍过去,不说?我自己去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