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靳涵身反射性地回应。
洛云悠一脸的谄媚:“那你随我来吧!”
靳寒声有些出神,听到洛云悠的声音,便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高雨凝想着现在躺在她的卧室的是高匀之那个贱女人,心情便没有办法好起来,跟在自己母亲的身后,一路上都摆着一张臭脸。
高雨凝的闺房外,洛云悠和靳寒声还有高雨凝先后站着。
“我先进去看看?”洛云悠小心地观察者靳寒声的表情。
靳寒声点头的时候,洛云悠便松了一口气。
病房内。
高匀之正在嘶嘶地喊疼,洛云悠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样下去,高匀之身上的上肯定是要被靳寒声发现的。
“醒醒!醒醒!”洛云悠面色不耐又带着几分不甘的狠毒,伸手掐了一把高匀之的腰。
高匀之痛醒,却在看到洛云悠这张画着浓妆的脸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转身,却嘭的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她更疼了。
洛云悠面色越发的难看,她从床位绕过去,扯着高匀之的头发,将高匀之给扯了起来,狠狠甩了甩高匀之的脑袋,“靳寒声来了,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
“我疼!”高匀之低吟,忽然泪意有些决堤,耍起了小性子,“不要见他,不要见他!”今天她被打,都是靳寒声的错,都是他的错。
“你再敢给我耍小性子试试!”洛云悠再次拽着高匀之的头发,甩了甩高匀之的脑袋,“你有资格说不?”
高匀之脑袋发晕,抿紧了唇。
“我现在去让靳寒声进来,你要是敢露出半点蛛丝马迹,看我怎么收拾你!”洛云悠压低着嗓门,冷冷地警告着,随后,慢悠悠地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梳妆镜前,取来一个梳子,将高匀之的头发给梳好。
高匀之只觉得好悲哀,任由着洛云悠摆弄。
“好了!”洛云悠挑着眉,给高匀之掖好被子,“我这就去让靳寒声进来!”说着她转过身去,“若不是两年前雨凝不懂事,嫁到靳家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落到你这小贱种的身上,所以,别给我不识好歹!”
高匀之闭上了眼睛。
靳寒声进来的时候,高匀之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她现在都被打成这样了,她都不用他来了,想到这里,高匀之便不愿意睁开眼睛。
靳寒声在床边坐下。
高匀之咬着牙,忍痛,艰难地翻了一个身。
靳寒声注意到高匀之的这些小动作,狠狠拧起了眉心,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威严地命令:“转过身来!”
高匀之一动不动的。
靳寒声感觉到自己被高匀之无视,怒气在滋生,冷冷地低吼了一声:“高匀之!”
高匀之仍然背对着靳寒声,不去看他。
靳寒声鼻子一哼,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高匀之的背脊,随后大掌一伸,拧住高匀之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掰了回来:“我让你转过身来,你还给我耍上小性子了你!”
高匀之猝不及防地被靳寒声这么一掰,后腰的伤处一疼,小巧却不适立体的五官缩了起来,好像很疼一般。
靳寒声怔了一下。
高匀之心里一惊,伸出自己完好无损的手,将床头的一本书老过来,摔到靳寒声的身上,“走开!不来就不来,以后你都不要来!”来的这么迟,她都被打了,还来干什么,便宜了高家这些豺狼。
她一点都不高兴。
靳寒声有些不高兴,他都拉下脸来了,高匀之却还嘚瑟上了?他站了起来。
高匀之看着靳寒声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心里一着急。
靳寒声都已经来了,忽然又走,洛云悠肯定是要不高兴,到时候受伤的肯定还是她高匀之。
她才不要这样,慌慌张张地伸手,扯住了靳寒声的手心。
靳寒声感觉自己的手心多了一个软软的,糯糯的小手,冷眸扫了一眼高匀之的脸,她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让他的心里漏跳了一拍,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他重新坐回床边,伸手将高匀之的手藏回被子里,给她掖了掖被子:“高匀之,我今天早上还看你一蹦一跳的,这会忽然成了病娇娘,不会是故意的吧。”
高匀之将靳寒声的那只手拽紧了一些。
靳寒声都喜欢听话的女人的话,那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趁机求一下抚摸?想到这里,高匀之将靳寒声的手给抓紧了一些。
“躺下来,抱我!”高匀之开口,水眸潋滟。
靳寒声的心,轰的一下,酥得不行,下一秒,却冷下了脸来:“高匀之,我们过几天就离婚了!我是不会碰你的!”
离你妹!不要脸!高匀之含凶带怒的眸子,一闪而过。
她哪都被他摸了,还强迫这她帮他……现在还好意思说不碰她,操他妈当了表子还立贞节牌坊的贱人。
靳寒声看向她的眼睛。
高匀之回神,动作有些大,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疼感,生怕靳寒声发现自己受伤,便道:“我睡一会儿,你要么出去,要么跟我一起躺下来,坐在我的床边我不喜欢!”
靳寒声思忖半分:“那你先好好休息,下午给你爷敬茶的时候,再起来吧!我先出去了。”
高匀之的眸色,黯淡了下来,却也没有说什么地点了点头。
靳寒声转过身的时候,又忍不住转过身。
他倾身下去大掌探着高匀之的额头:“怎么会忽然之间生病?”
高匀之眼底有些茫然,一股暖意自额头之处开始蔓延,浸入她的四肢百骸,看着靳寒声的眼神的视线,炙热无比。
如果她嫁给靳寒声的时间早一些就好了,那样子,靳寒声就不会心里有人了。
靳寒声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管得多了,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好好休息!”
高匀之嗯了一声,看着靳寒声出了房门。
靳寒声没想到,今天高家的这场寿宴,陆臣基也受邀了,心里不由得想象出一个画面,若是今天他没有来,高匀之和陆臣基是不是得趁机继续叙旧了?
一股怒火从靳寒声的胸口升起。
靳寒声还在失神之际。
陆臣基自己走了过来,捏着高脚杯对着靳寒声做出一个碰杯的样子:“靳总!”
“陆总!”靳寒声勾唇。
铿锵一声,两只高脚杯一触即离。
“陆总真是年轻有为,不过二十出头,便能将陆氏这样大的公司揽下来,没有半点生硬!”靳寒声敛唇。
“论商场的本事,陆某还是跟无法跟靳总相提并论!”
靳寒声勾唇地抿了一口酒,将陆臣基的客套话都给接了下来。
陆臣基:“……”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当看到高匀之的父亲,高明宇的时候,丰眸眯起,对靳寒声敛了敛下巴,便朝高明宇那边走了过去。
“高副市长!”陆臣基对高明宇点了点头。
高明宇一怔,有些受宠若惊:“陆总能到我老父亲的寿宴上来,高某真是觉得蓬荜生辉!”
站在高明宇身旁的洛云悠在一旁优雅地笑着:“欢迎!”
“不知今天为何没有见到二小姐的身影?”
“陆总认识小女?”高明宇脸色一滞,心里微微紧张,这陆臣基是这两日才回国,怎么有兴趣打听高匀之?
洛云悠的心里也慌了起来。
陆臣基注意到眼前的两个人的脸色,便开口:“我们当初在同一所大学,匀之不少跟您提起过我!近期我回国,想起匀之学妹,就向来找她叙一叙!”
洛云悠和高明宇脸色均缓和下来。
高明宇刚想开口。
却被人抢了去。
“匀匀昨晚有些累,我让她在楼上休息!”靳寒声走了上来,为高匀之解释着今天还没露面的原因,这原因却有些暧昧,像是在暗示他们昨晚大战了几百回合。
陆臣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洛云悠为了不出意外,让人给高匀之打了杜冷丁。
高匀之很快便没有感觉到疼感。
靳寒声和高匀之一起给老爷子敬酒之后,便离开了高家。
高匀之一回到家便去洗了澡,出来之后,便自动自觉地躺上了沙发。
靳寒声有些失神。
靳寒声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半夜的时候,从床上起来,走到沙发边上,将高云之抱起。
“啊!”高匀之惨叫了一声,小脸狰狞着皱起:“痛!”
靳寒声听着高匀之的惨叫,心里狠狠一缩,被吓得有一下子的踉跄。
高匀之被痛醒,反射性地呼痛,眼睛里簌簌地流下了泪来。
靳寒声绷着一张脸,快速将高匀之放回床上,转过身,便伸手将灯打开,随后迅速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
他将手机放下,回头,看向高匀之的时候。
高匀之额头渗满了豆大的冷汗,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靳寒声大掌扶上高匀之的脑门,轻轻地安抚:“哪里疼?”语气疼惜得到了骨子里面去。
“哪都疼!”高匀之迷迷糊糊地应着:“感觉骨头都断了!”说着,她伸手扶上自己的腰,“里面也疼,肉也疼!要死了!”
靳寒声的眸底泛着血丝,他狠狠眯起了双眸,伸手掀起了高匀之睡衣的下摆。
她背部本来细细的,白皙的腰肢,一条拳头宽的横跨她的腰部长的紫色淤沙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