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
难道说我娘也是。。。。?
我拼命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姚老大,此时此刻我无法再相信他嘴里的任何一句话,我娘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贤妻良母,这么可能跟我爹和我二叔一样是游走于地底下的摸金校尉?
这不可能!
姚老大仿佛早就直到我会这样,开口说:“你爹和你娘是在一座唐朝的凶墓里遇见的,当时你娘冒失开了窨子棺,中了黑尸毒,生命危在旦夕,刚好你爹为了寻找魂棺也去了那里,看到你娘后用搬山秘术救了她,从此二人一人寻龙点风水,一人镇尸斩凶鬼,没有他们下不了的斗,也没有他们开不了棺,被道上的人戏称为郭靖与黄蓉。”
我看着姚老大咬着牙说:“你又怎么知道的!”
姚老大嘿嘿笑了笑:“因为当时遇见你娘的时候,我和你爹在一起。”
“既然他们两个这么厉害,为什么咱们都能找到这里,他们却找不到?”我不死心地又问。
“这个墓里甬道四通八达,走错一条就会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而且那栾大号称搬山道祖,对咱们的这些手段他会不知道?”
“我估计你爹娘现在应该在这座墓的另一个地方,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什么,不过以他们的身手你完全不必担心,毕竟咱俩都能活到现在不是?”
姚老大的话虽然让我对爹娘的安危宽慰了不少,但是一想到那个还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诅咒,心里就乱成了一团麻。
要是那个诅咒真的存在的话,也就是说我爹最多还有不到两年可以活,这让我怎么能接受的了?
我没有和姚老大再争执什么,一个人站在那里想了很久,脑子里浮现了很多东西,回头看了一眼青铜门的魂棺,看着姚老大:“姚叔,破解诅咒这个魂棺就是其中的关键对吧?”
姚老大刚准备点头,脸色一变看着说我:“你想干啥?我跟你说,这魂棺凭咱俩的本事开始万万开不得的,万一放出了什么东西,你们白家可是要绝了后的!”
“你把这些事情既然告诉我,就肯定知道我是今天是非开这魂棺不可的,你劝不住我,与其想办法阻止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帮我,你要是真不想开这魂棺,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姚老大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姚老大的是真是假,身为人子的我听到这些,今天就不可能不开这魂棺,哪怕它的下面真的连接那阴曹地府,我也得下去走一遭!
姚老大见我如此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来这里确实为这魂棺而来,而且也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但是谁能想到在这碰见了你。”
“所以你就不想让我一起涉险对么?” 我说:“但是你别忘了他是我爹!开棺吧!”
说罢我自顾自地转身往青铜门内走去,却听到姚老大在身后喊道:“慢着!”
我疑惑地扭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到现在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那魂棺上面布满了诅咒和巫术,身体万万不能和它发生直接接触。”
没想到姚老大说的是这个,我松了口气问道:“那怎么办?”
姚老大指着地上的那些个喇嘛的皮囊说:“咱们把这些喇嘛身上的单挂弄下来做成捆尸绳,这单挂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法力加持过,但是却也是佛家的法器,阳气要远胜过一般的东西,对付那魂棺应该多少有点作用。”
听姚老大如此这般,我笑了笑:“看来你还是早有办法,只是不想让我参与而已。”
后面我和姚老大没有废话,开始干活,将喇嘛皮囊上的单挂悉数扒了下来,然后由姚老大做成了一个看着很奇怪的绳结。
那绳结像是一个大套子,中间一个圆形的大圈,其中有一边还有两个小的圆圈,我乍一看竟然觉得有点像米老鼠的头。
姚老大将每个骨节又检查了一遍,确认结实不会脱落之后,就带着我拖着这特质的捆尸绳来到了魂棺的旁边。
姚老大锁着眉围着魂棺转了几圈说:“还好没有镇魂钉,不然今天咱俩就算想开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姚老大开始指挥我将捆尸绳中间那个大圈往魂棺的棺板上套,并且一再叮嘱我千万小心哪怕是一个指甲盖都不能碰在上面,否则棺内必会起尸,而且巫术也会爆发。
我被姚老大说的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将捆尸绳围着魂棺的棺板上一点点的往下套,那单挂拧成的捆尸绳远不如一般粗声的硬度,在套的过程中需要不断用手去固定和拉扯,几次我都怀疑我的手到底有没有碰到魂棺。
特别是在整个过程中需要专心致志,精神高度集中,那魂棺上的象形符文不断落在眼中,像是有魔咒一般让人感觉头脑里一阵阵发晕。
到了最后,我已经成了一个怀抱着魂棺的姿势,两条腿叉的大大的,两只手伸到极限站在魂棺的一头固定住两边的捆尸绳,对姚老大喊了声:“好了!拉!”
姚老大站在魂棺的另一头听到声音大喝了一声扯着捆尸绳的另一端猛地一带,那捆尸绳发出“嗖”的一声,将整个魂棺的棺板牢牢套住。
我一见大功告成,连忙跑到姚老大那边钻到事先编好的另一个圈里,将捆尸绳往肩膀上一绑,看了姚老大一眼,姚老大冲我点点头说:“拉!”
我俩背对着魂棺像老牛拉犁一样开始带着捆尸绳往外走,一边走姚老大一边说:“从现在开始,在听到棺板落地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中间更不能停!”
我勉强地点点头算是应了他一声,也不知道这黑沉木到底是什么东西,太他娘的沉了,我卯足了力气都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往前走的迹象。
那姚老大也是,憋的脖子脸通红,噗呲噗呲地喘着重气,显然也不好过。
不过好在那棺板在一阵“吱呀”声之后开始缓缓松动,我这会儿已经累的眼前一片漆黑,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地背着捆尸绳往前走,姚老大累的连喘粗气的声音都没有了,整个画面突然像是无声电影般进行着。
眼看着往前走的距离一点点增长,我估摸着那棺板已经马上就要被我们拉了出来,便使出身上最后的力气大吼了一声猛地往前走了几步,与此同时,我听到旁边的姚老大也大声喊了出来,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身后棺板和魂棺的摩擦声越来越小,也就意味着接触的面积也越来越少,我甚至都感觉到捆尸绳的中间部位已经开始往下沉,那棺板就要落地了!
“啪”
一声脆响刚从身后传来,我突然感到肩上一松,强大的惯性让我猛地朝着前方的地面上载了过去,面部和地上石板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鼻梁骨都他娘的快断了。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我心中一喜,以为是棺板落地就连忙回看。
却发现姚老大正扭着头,一脸吃惊地看着魂棺,和魂棺上只差一点就落在地上的棺板。
那棺板整个倾斜在地面与魂棺之间,只有一只角还搭在魂棺上面,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姚老大说:“咱们这是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姚老大摇摇头,将肩上的捆尸绳卸了下来就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盯着眼前算是半开的魂棺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不过站了好半天那魂棺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问姚老大:“也没见起尸啊,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姚老大皱着眉沉吟道:“不这魂棺的门道究竟是什么也没人知道,我只是按照对付凶棺的手段来做的,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压着呀说:“开都开了,总不至于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就被吓回去吧,我觉得千万种死法中被吓死是最丢人的。”
说着我将地上的八服捡了起来握在手中,迈步就朝着魂棺走了过去,姚老大在身后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也跟了上来。
我和姚老大没敢直接走到魂棺的近前,而是先离得远远的绕了一圈,想先从远处看看里面有什么情况,好提前做好应对,毕竟这魂棺太过玄乎,我们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但是结果很失望,那具魂棺很深,不走到跟前压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里面黑漆漆一片。
我跟姚老大对视一眼,姚老大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将八服紧紧竖在胸前,亦步亦趋地往魂棺靠近,姚老大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四周静悄悄地,整个墓室里我俩的心脏跳动声很明显。
当来到黑棺切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汗淋漓,身上都被汗湿透了,我咽了口口水,先将八服举在魂棺的上面,然后小心翼翼地伸着头往里面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