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没有告诉我地方,而是说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北京,到时会来接我。
我整个人都变的哆嗦了起来,脑子空空的。
多久以来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要成真了。
顾倾歌看出了我的变化,轻轻抚摸了下我的背说:“会好的。”
我感激地看向她,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大概在晚上9点多钟的样子,顾教授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可以去了。
当时唐乙力也想去,但是被顾教授给拒绝了,说只能带着我和倾歌。
商周鼎所在的位置很偏,我对北京不太熟悉,应该是到了郊区。
我们来到了一个处于荒郊的一个大院子前,门口还有武警站岗。
在顾教授出示了一大堆证件,然后我和顾倾歌又是录入指纹又是拍照以后,在一个持枪武警的带领下,我们直接来到了一个类似于仓库的门口前。
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熟人。
赵建国,赵班长。
而且从他军衔上来看,他升官了。
当赵建国看到我的时候满脸的惊讶,继而转为惊喜。
“上头通知说让我来接待一个熟人,没想到是你,哈哈。”
赵建国笑的很爽朗,一种老友再会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看着他说,之前听那谁说你被关了禁闭,还给我担心不得了,现在看来你魂的不错嘛。
赵建国嘿嘿笑着,说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没有你替我做掩护,早就那啥了。
带我们来的那个战士见我们这样,很识趣的敬个礼就走了,顾教授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们俩,没有想到我们认识。
赵建国大手一挥说,起止认识,简直就是患难与共。
顾教授闻言饱含深意地点点头,没有过多询问,赵建国直接打开了仓库的大门,带着我们进去。
进到里面先是一片漆黑,再几声开关响之后,灯光有些刺眼,但是还可以在屋子的正中间,看到一尊硕大无比的青铜鼎。
这青铜鼎只比九州鼎小点有限,整间屋子除了这个鼎为没有任何的东西,一股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能拍照录音啥的就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赵建国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又见他朝着顾倾歌说道:“弟妹也是这样。”
我被说的老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去看顾倾歌,直接朝着青铜鼎走了过去。
好像同一时期的青铜制造都大同小异,在外形构造方面没什么偏差,唯一不同的,就是里面记载的事件。
这尊青铜鼎上,就如顾教授所说,记载着商王武丁得到那枚古玉眼的全过程,以我的见识,很难看出什么门道。
这个时候却见顾教授指着其中一幅图案说道:“我们推测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扎格拉马山。”
顾教授手指的那个地方,是一座中间像是被用刀锋劈开的大山,山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弯腰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现在还能找到这座山?”我有些诧异道。
“找是找不到了,但是我们之前找个地质专家分析这个地方,塔克拉玛干沙漠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几次巨大的地壳变动,其中最大的一次就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商周时期,所以我们推测这座断开的山,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
听了顾教授的解释,我皱了皱眉说:“在沙漠里寻找一座已经不存在或者改变过外貌的山,无异于大海捞针吧?”
“而且看这情况,那枚古玉眼早就被取走了,找到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发现啊。”
顾教授说:“这枚古玉眼在那里不知道存放了多久,辐射所造成的影响依旧保存在,相比于想找到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东西,倒不如寻找一个不会动的。”
“你的意思是说,找到拉个扎马山之后,可以分析里面被辐射的土壤,从而研究出里面所含的物质?”我问道。
顾教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这我就纳闷了,他们研究这个东西干什么,毕竟外来陨石可不少,非得费这么大劲,研究它干啥,吃饱了撑的么?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赵建国忽然说道:“不瞒你说,之所以要寻找到这个地方,是因为被这个辐射影响的,可不止你们这一脉人。”
不止我们这一脉人?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建国说:“难道说…”
赵建国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被震惊地半天说不出来话来,许久过后才问道:“所以呢,你们之所以让我看这个东西,需要我做什么?”
赵建国说:“我做不了主,跟我去见一个人吧,那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离开了仓库,赵建国安排人先给顾教授带去休息,而他自己则带着我往一个亮着灯的屋子走了过去。
推开门,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看到我之后呵呵直笑让我坐下,赵建国敬了个礼之后就转身离开关上了屋门。
“于政委。”
我坐在那里有些尴尬,真是万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能遇见他。
“没有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吧。”
于正笑着说,眼睛眯着看我,仿佛能把我内心洞穿一般。
“是啊,您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之后,我实在是没有机会去接,您可以别见怪啊。”我说道。
于政委说不碍,他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我静下心来,就听于政委开门见山说道:“你去趟塔克拉马干沙漠,去寻找扎格拉马山。”
我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被他打断说:“我可以提供任何你所需要的帮助,也不会找你要你在里面得到的任何东西。”
“那您这又是为了什么?”我问道。
“因为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于政委说道。
我心中了然,看来那个有着同样血脉的大人物身份超然,连于政委都能为他办事,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地位,在电视里应该会经常见到吧。
“你有什么需要安排建国就行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将全权代表我,正好你们两个合作过,比较有经验,我也比较放心。”
“还有,这次的活动完全是你们的个人行为,赵建国从离开这里开始,将不再属于任何系统,是一个经常走往于新疆的水果批发商人,无论成功与失败,都和我们无关,但是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会给你们提供方便和援助,当然,这也只是在下面进行,不会被外人知道,明白么?”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您确定在那里能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么?”
于政委笑了笑,“我们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当离开那间屋子,赵建国已经换上了身便装,带着我和顾教授还有倾歌离开了那里。
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走,留下了电话,说出发时随时提前通知他,他好做安排。
回到顾教授的家,他们两个很识趣的什么都没有问,休息之前,顾倾歌对我说:“出发的时候把我带上吧。”
我动了动嘴本来想拒绝她,却听她说道:“扎格拉马山是巫傩诅咒的起源,算是了却我心中最后的夙愿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顾教授的敲门给叫醒,门口除了他和顾倾歌外,还有一个人。
是陈四爷。
陈四爷看到我之后哈哈大笑:“不亏是白家的后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都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令老夫佩服啊。”
我有些惊讶地说:“四爷,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陈四爷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别说废话了,有人估计是怕已经等不了。”
我闻言手不自觉地抖索了起来,四爷说:“别着急,人在来的路上,还要再等一会儿。”
我愣了愣说:“来这儿?”
陈四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坐在屋子里,陈四爷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要去新疆?”
我听了满头大汗,本来还以为多机密的事情,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了。
看到我的表情,陈四爷笑着说:“我可以没有在你身上安装窃听器,现如今新疆风云际会,高手云集,其声势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都去那边干什么?”我好奇道。
“当然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啊,而且听说这次连上头都派人去了,不简单呐。”
陈四爷说的时候饱含深意的看着我说:“你知道倒斗一行实力最为强悍的发丘中郎将是如何没落的么?”
我点点头,这个老六之前提过,是因为他们和清朝官府合作,做起事来不顾后果,先是引起民愤,然后官府出尔反尔,对他们要斩尽杀绝,所以才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中华大地,竟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处。
可是好端端的问我这个干什么。
难道说他知道我和于政委的事?
“孩子,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和有些人合作,你会一直处于劣势地位,就如同尿壶,需要的时候把你拿起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会把你扔到床底下,用完之后有时还会嫌你脏,嫌你臭,想尽办法将你在视线里移除,你可要考虑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