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到底得多大啊,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到头,连个边儿都没有看着。”
刘胖子一边走一边惊叹,却听到何苦冷笑着说:“其实咱们一直都在原地转圈而已。”
“什么?”
众人异口同地停了下来,难以理解地看向何苦,何苦摊摊手说:“我以为你们知道呢。”
“咱们现在是处于一个古老的八卦阵当中,这个八卦阵是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的八门,咱们是从正门“生门”进阵的,要想出去非得找到西南的“休门”才能杀出,但是这个阵法是九宫八卦,内含四仪六甲,大阵八门在不断变化的同时,内有阴阳交错的三奇阵,想要出去,难上加难。”
何苦语破天惊,所有人都傻了,一是没有完全听懂,二是在怀疑他说的真假。
只有唐乙力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说:“我说咱们刚才走的路线有点熟悉,你是在按照八卦图上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和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作对照来寻找八卦阵的变化,用以寻找休门?”
“看来你确实很懂周易。”何苦看着唐乙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没错,咱们着一路上看到的这些青铜雕塑就是镇中的各个文武官,一旦走错就会很容易进入到伤门和杀门,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咱们现在需要找到指挥大阵的元帅,也就是遁甲,然后控制大阵,找到休门,才能有活路。“
众人听了背上直冒凉气,这也太他娘的悬了吧,好端端的怎么就进阵了。
“所以大家现在一定要紧紧跟着我,这里神机莫测,变幻无常,也不知道是哪位手段通天的人能布下如此复杂的阵法,一旦一步走错,那么咱们就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大家都不傻,不用他说也知道该怎么办,每个人前脚挨后跟地走在一起,不断地跟着何苦变换位置,这个时候再看何苦,可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只见他眉头紧缩,目光如炬,嘴里念念有词,每当面前出现一个青铜雕塑时都会停下脚步,手上也不知道在掐着什么,跟天桥地下算命的神棍似的。
可是没有人质疑他的能力,没人敢吭一声,就连唐乙力也都是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直到何苦在一个雕像前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居然掏出了个锤子出来,然后朝着雕塑猛地一砸,嘴里大喝一声:“给我破!“
就在锤子要砸还没有砸上去的时候,就听到唐乙力的一声尖叫:“不要!”
“当!”
铁锤砸在青铜上,一股悠长绵延的相声在四处回荡,何苦等着眼睛说:“不可能啊,怎么没碎呢。”
“废话,铁锤能砸碎青铜么?”我有些没好气说道。
“何大哥,你慢了一步,阵变了!”唐乙力说道。
“慢了一步?”
何苦话音未落,就听到在四处的黑暗里,传来了一阵阵诡异的响声。
那声音振动的幅度极低,但是却非常快,有点像是蜜蜂或者是苍蝇之类的东西从耳边飞过。
但是与之不同的是,这声音的范围听着也太大了,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每一个角落传来,无穷无尽,压根都不敢猜想都多少。
“大哥,咱们这是死门还是伤门啊?”刘胖子苦着脸说道。
何苦没有回应他,我们将手电警惕地朝着四周不断地扫去,生怕漏掉某个角落,眼下这个地方避无可避,片刻的功夫之后,就看到一只小蜜蜂追着光线落到了手电筒上。
“卧槽,这里怎么还有活物?”我有些差异道。
“这是啥品种的蜜蜂啊,咋这么红,以前没见过啊。”刘胖子也是一脸惊奇地围过来看,还想拿手上去摸。
“别动!”
何苦怒喝道,把刘胖子吓了一个哆嗦。
“这是鬼蜂,卧槽,是鬼蜂!”
也不知道何苦这是对我们说的还是对他自己的说的,脸上阴沉的都能渗出水来了。
“啥鬼蜂啊,这鸟不拉屎地底几百米的地方,怎么还有活物?”刘胖子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的话,在咱们附近一定有一个蜂母缸,那蜂母在缸里不断地产子,子再成蜂,就成了蜂母的食物,久而久之,生食不息,那蜂母经无数年而不死,奇毒无比,就连后来产下的鬼蜂尾刺一旦射入人的皮肤,被射中者只需要半步就死,全身的皮肤发黑溃烂,连鬼都不如,所以就叫鬼蜂。”
听了何苦的话大家的脸都绿了,这他娘的太恐怖了,就算是遇到雪狼群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就是在这愣神的功夫,那“嗡嗡嗡”的诡异声突然开始大作,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越靠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看着趴在手电筒上的鬼蜂,心中火气“噌噌噌”地往脑袋上涌,正要想办法把它掐死,却听到鬼婆婆忽然开口:“切莫杀它!”
我不明白地抬起头看向鬼婆婆,却在她的身后,在手电灯光的照射下,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点涌来,那阵势,铺天盖地,一点缝隙都没有,呼啸着就朝鬼婆婆冲了过来!
“小心!”
我大惊之下正要伸手把鬼婆婆拉过来,却见她泰山崩顶而不动于色,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像是竹哨类的哨子放在嘴边,缓缓吹了起来。
哨子里发出的声音说不上来的怪,像是刚学吹口哨的人吹的,哨音中夹带风漏风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断断续续也不完整,听到耳朵里下体一阵的发凉。
“还有心思吹……”
刘胖子这个时候着急的不行,正要拉鬼婆婆跑,却被何苦给拦住了,没有说话,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
而在这个时候,那铺天盖地,无以计数的鬼蜂已经来到了鬼婆婆的身后,我不知道离她的后脑勺究竟有多短的距离,只是能看见这无数的鬼蜂翅膀的振动,居然让鬼婆婆的发梢都跟着轻轻颤动。
可是糟糕的情况并不只限于如此,当我转过头想看其他人的情况时,被漫天的鬼蜂给彻底震到了。
我们五个人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鬼蜂包围在其中,密密麻麻的,手电里的光线根本就照不出去,跟打在墙上似的。
所有的人脸色跟吃了苍蝇一般,全身都麻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可是这些鬼蜂就是将我们团团围住,却也不见下一步动作,无数翅膀煽动的声音让人听着耳朵极不舒服,可是再一看鬼婆婆,已经满脸的大汗嘴里吹动着竹哨,眼看身体就要不支倒在地上。
我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身体,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明显这些鬼蜂是被这竹哨的声音影响才没有对我们发起进攻,转念一想,这鬼婆婆是玩蛊的姑奶奶级别,蛊的种类中可不缺乏这些蜜蜂什么的种类,难道她有办法对付这些玩意儿?
其他人也发现了鬼婆婆的重要之处,齐齐围了过来,将鬼婆婆保护在中间,只是不知道这竹哨是什么做成的,竟然耗费人如此大的体力,感觉鬼婆婆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忽然,哨音一顿,我们吓得正要跟这些鬼蜂拼了,却见鬼婆婆艰难地将我们分开走了出来,直到来在蜂墙的面前,那些鬼蜂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
“卧槽!”
刘胖子正想说话,被何苦一把捂住了嘴,使了个眼色我们赶紧跟在了鬼婆婆的身后走了出去。
在离开蜂墙的一刹那,那些鬼蜂全都密集在自己的眼皮子旁边,一根根漆黑发凉的毒刺都撅着冲着我们,看的血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