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怕深深吸了口气问道:“所以你特意把他们支开给我看这个的么,那些什么卦都是假的?”
“卦象都是真的,所以我才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刘胖子和老郝谁有问题,还是说他们两个都有问题,你在地底下见识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想问问你。”
唐乙力在说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我,我能从中看到那种恐惧和无能无力的感觉,别说是她了,这会儿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一直以为是一个人,但是没想到这一下子出现了俩。
如果其中一个人是鬼的话,那另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了许久,我决定把谢雅楠的事情告诉她,包括老郝中间出来告诉我有关刘胖子的事情,唐乙力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了,拧眉说道:“果然,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远超出我的想象,可是如果不把咱们队伍里的鬼找出来的话,眼下还都是小事,万一等咱们到了最终目的地的时候他再趁其不备地动手,那样可就麻烦了。”
将事情告诉唐乙力之后我的心里也好了很多,心里一直憋着一个解不开的秘密,这一路上都快把我给逼疯了,眼下能有个人一起商量,心情顿时舒缓了许多。
“没想到这一路这么复杂,本以为咱们的对手仅仅是顾峰,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答。”
唐乙力长长叹了口气,我说:“所以那时才不想让你跟来,这里面的水太深,不想要连累到你。”
“我不来的话你怎么能找到那个湖呢?”
闻言心中一愣,诧异点看着唐乙力问道:“你知道那个湖在哪了?”
“嗯,其实在咱们都离开幻境之后,我根据大家残留在地上的脚印用伏羲八卦推演出了湖泊的方向,这也是我让情景重现的真正目的。”
我看着唐乙力被震了个外焦里嫩,这小丫头片子到底会多少东西啊,脚印都能推演出来?
“其实那个地方之所会存在幻境,就像我之前说的,是地底下的气运被夺的缘故,但是那一带的气运不会是平白无故地跑走,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夺走,那东西只要和气运沾上边儿,就肯定会留下自己独有的气息,八卦通分为两种,一种是以伏羲八卦为主的先天八卦,另一种则是文王八卦,伏羲八卦含括了天地变化之术,刚柔并济,洞悉人事,发现万物规律,而文王八卦则涵盖了占卜,风水,我将二者稍加结合,就能从带着那东西气息的幻境里推演出他的老巢在哪。”
唐乙力像是喝水吃饭一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我听在耳朵里无异于平地惊雷,要知道这两种八卦随便哪一种想要真正达到融会贯通,没有个几十年,到白发苍苍的年纪,都很难窥豹一二,可是这个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的小妮子居然能将二者融为一体去进行推演,这他娘的,简直颠覆了三观。
“你现在带我去的方向不会就是通往那片湖的路吧?”我想了想问道。
“嗯,我实在分不清到底谁有问题,包括那个鬼婆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一直干到心神不宁,所以我只能信赖你。”
听了唐乙力的话我立马摇头说:“不行,在分清楚谁是谁非之前,一个人也不能抛下,即使刘胖子有问题,那也不是他自身的原因,肯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至于老郝和鬼婆婆我现在还说不准,但是他们到现在起码还是在帮咱们,没有他们的力量,咱们拿什么和顾峰斗?而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来到这种地方之后,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唐乙力不解的申请,我深深说道:“很多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解释清楚,但是在这里绝对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判断出错而导致队友回不来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就算是咱们当中的人有问题,但是他现在不动手,起码证明咱们还是安全的,目前最大的敌人是顾峰,如果那人的目的真的只是最后的那件东西的话,那么咱们无异于多了一个实力非常强劲的帮手。”
感觉到唐乙力的心情好了一些,我才继续说道:“既然这条路是通往湖泊的那条路,那么咱们直接走会有问题么?”
“会的,之前我是想着那边如果留有人的话咱们走这条估计是没事,但是如果大家一起走,那么就得想办法破了那三阴卦才行,不然此路凶多吉少。”
我现在对她起卦的能力是一万个放心,说行,然后带着她回到了峡谷里,那会儿的功夫大家都已经回来了,而且身上个个带伤!
鬼婆婆的身上还好,只是有一些血迹,看着不是她的,但是面色苍白,似乎是耗尽了力气,刘胖子胸前的衣服似乎被什么利刃刮到了一大片,连里面的红秋衣都露出来了,隐隐从布料上看到一些渗透的血迹。
而最惨的就是老郝,脸上和身上全都是伤痕,浑身的血,正捂着一条胳膊脸色惨白的靠在石头上,额头上全是汗。
“你们怎么了!”
在看清楚几人的状况后,我和唐乙力立马冲了过去,唐乙力从背包里取出来了一瓶云南白药扔给我说:“先给他伤口上喷上,小心感染。”
我直接找到了刘胖子,见他一张脸疼的都快扭曲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我心头一凛,解开他的外套,将秋衣直接掀了上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在了他的左胸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没听到你们开枪?”
那道伤口触目惊心,像是被十分锋利的爪子在上面抓了一道,两边的肉都翻了出来,不断地朝外躺着弄弄的鲜血。
“伤口太严重了,先用雪敷在上面阵痛,延缓血液活动,然后再喷药。”
那边唐乙力检查了老郝的伤口后急忙喊道,我一听连忙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一团,小心地在刘胖子胸前的伤口边缘按着,结果刚一碰到,就听到刘胖子嗷的一声,叫的比杀猪还难听,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淌,那边的老郝也是,不断地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后脚,整个峡谷里充斥着二人的惨叫声。
“别怕别怕,敷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一边宽慰着一边拿云南白药往上喷,另一只手使命地按住刘胖子不让他挣扎,见差不多了,就问唐乙力有没有带绷带,这妮子还真带有,扔给我一卷,我将绷带牢牢捆在伤口处,然后帮他把衣服穿上,刘胖子的脸色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快来帮我,郝大哥快不行了!”
我一听头皮子都快炸了,也顾不得刘胖子连忙跑了过去,见老郝的上半身露出了一半,上面全都是比刘胖子还严重的伤口,一道挨着一道,一股股鲜血不断地朝着外面流淌,老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一张嘴唇白的跟纸一样,眼看就要不行了。
“将他平躺在地上,估计没有伤到内脏,只要别流血过多,应该还死不了。”
鬼婆婆在旁边艰难地开口说话,我和唐乙力照做地将老郝平放在地,在他身子底下垫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可是老郝这会儿已经失血过多,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心里跟要疯了一样不断拿卫生纸蘸掉他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很快,带着的几卷纸全都被血液浸湿透了。
“别,别管我,快走,有,有,有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