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拉乌部族?”
我差异地将视线转到洞花情身上,发现她神情凝重。
“乌卡拉斯图,失传千年的远古苗文。。。。。”
洞花情喃喃地看着眼前的木拱门,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那句古怪的音符,说的就是上面的古朴文字么?
我看着有些魔怔的洞花情,拿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拉卡斯图,在苗文中是圣者部落的含义,是苗文唯一留下来的被解读出来词语。”
圣者部落?
难道是都拉乌部族?
“守卫着莲花圣山的都拉乌部族,能看懂神的表情,他们将誓言视为生命,被神赐予了永生。。。。。。”
都拉乌部族守卫着圣山,被誉为圣者部落,但是神的表情是什么?
莫非是这些象征着巫傩诅咒的字符?
我的目光在拱门上来回打探,发现这些象形字符的形状多以眼睛为主,只是造型和眼神各不相同,这些就是神的表情?
听了洞花情的话我陷入了沉思,要真是这样的话,这道木拱门的后面,就是都拉乌部族么?
我正要张口问洞花情还知道些什么,却发现她竟然已经不知不自觉间来到了拱门的旁边,伸着手就要往上面摸。
“不能动!”
我急忙喊了一声制止了她,如果这些字符真的和魂棺上面一样的话,那摸上去肯定有危险!
“啊?”
洞花情一脸迷茫地转头看着我,我两步上前将她拽了回来。
“在这里一切要小心,不要乱碰,谁知道这些字符是不是某种诅咒。”
洞花情哦了一声眼神在上面流连了片刻又收了回来,悠悠说道:“没有想到大家一直苦苦寻找的都拉乌族在这里。”
“估计里面已经是片废墟了吧。”
我拿着火把试着往拱门里面探了探,发现在拱门的下面是一条眼神到黑暗之中的石板路。
洞花情再次牵起了我的衣角,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稳了稳心神,迈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进了拱门之后,伴随着里面的事物逐渐开始清晰,我和洞花情开始长大了嘴巴,以为自己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火把的映衬下,石道的两边竟然出现了一株株黑色的形状像是含羞草一样的植物。
这些植物的根部深深埋在泥土里,露在外面的枝叶一片片紧紧包合在一起,似乎在等待什么事物的来临将再次展开。
“呲,刚才的味道就是这东西传来的?”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密密麻麻的这种植物,心中震撼不已,它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这里不会还真他娘的藏着什么永生的秘密吧?”
我嘟囔着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空气中逐渐开始弥漫着花香。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洞花情,她似乎也闻到了。
只不过她没有说话,蹙眉不断地打探着两边的景象,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越往前走,这种花香气愈加浓郁,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前面会不会有一片花开正盛的古老花园正在等着我。
好不容易走过这片奇怪的植物区,我见前方似乎出现了建筑物之类的东西,便拿着火把往前一举,一栋古老破败的吊脚楼正敞开大门立在我们的眼前。
这栋吊脚楼和之前在外面洞山族寨子里见到整体没有什么太大出入,但是个头要大上数倍,两根巨大的吊脚柱立在眼前让人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黑洞洞敞开的大门,让我站在面前有点不寒而栗,火把的光线照不到里面,但是可以看到两根吊脚柱的上面,刻满了符文。
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多的一次,足以覆盖十几个魂棺。
“呼。”
站在这座吊脚楼下面,一股莫名的压力让我呼吸有些滞缓,我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洞花情问道:“能看出什么名堂么?”
洞花情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却说道:“白哥哥,你不觉得这座楼有点像是活的么?”
我被问的汗都下来了,在这种环境下问出这种问题简直就是给自己平添心理负担啊。
“别瞎想,一栋楼怎么可能是活的呢,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贸然进去,在旁边看看再说。”
但是没有想到洞花情居然固执地摇摇头说:“不会,我能感觉到这栋楼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进去。”
听了洞花情的话我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屋子里面,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涌上了心头。
可是看着洞花情的表情却是异常认真,而且她眯着眼侧着头,仿佛是在听什么。
我也竖起耳朵似乎想听到些什么,但是四周死一片寂静,空气里除了我和她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声音。
这里面不会真有我看不见的东西吧?
想到这里我紧张地盯着黑洞洞的大门,恍惚中,我似乎真能看见黑暗中有人在晃动。
我连忙甩了甩头,这个时候最忌讳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保不齐什么都没有遇到就先被自己吓死。
“走吧白哥哥,他真的是在叫我!”
洞花情招呼了我一声直接绕过我朝里面走去,我心中一惊连忙要拉她的手,却晚了一步,她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吊脚楼的大门。
怎么女人一旦犯起轴来都是这个样子,谢亚楠上次在湿婆神庙也是这样,差点酿成大祸,这下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我叹了口气连忙举着火把跟了上去,和洞花情并肩走了进去,当火光点亮了屋子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就坐在一把老式的竹木椅上,穿着苗族的布衣,坐在门口,正对着我们进来的方向。
我被吓的一个机灵,洞花情也是啊的一声躲到我身后,紧紧抱着我的腰,身子一个劲儿地哆嗦。
这种场面换做以前我早撒丫子跑路了,可是现在有洞花情,我得站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那会是活人,因为之前在镇魔浮屠也见过这种场面,应该是用来吓唬入侵者的。
我稳住心神拿着火把往前杵了杵,发现椅子上坐的是一个全身只剩下皮包骨的老人。
老人的头上裹着苗族头饰,整张脸只剩下一层褶皱的皮囊包裹着骨头,眼睛里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子。
是具干尸。
我松了口气,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它不会有什么动静之后拍拍洞花情的脑袋示意她出来。
洞花情哆哆嗦嗦地从身后先是小心地探出脑袋,当看清老人模样时,还是忍不住又轻叫了声。
“是具干尸,早死透了,没事。”我宽慰道。
听了我的话洞花情这才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看着那具干尸好半天,吸了吸鼻子说道:“花香味儿好像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我猛然一惊,提着鼻子一闻,还真是!
之前那股花香在进了屋子之后变得特别浓郁,感觉就像是从这屋子里散发出去的,而整个屋子除了眼前这具干尸,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这具干尸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不过为了避免起尸,我保持着和干尸一定的距离左右打探着,发现这具干尸端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有点像是在等什么人。
洞花情之前感觉到的呼唤难道也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我伸着手将火把离他更近一些,想从他身上能看出些什么东西,却在火光的映衬下,在他领口处发现一道类似纹身延伸出来的痕迹。
又是纹身!
我心头一凛,想到了七星阴阳门和接引神庙那群喇嘛身上的单翎鬼眼凤的团,这个老头身上不会也是这个东西吧?
就在我沉思凝神的时候,忽然好想听到了“噗”的一声吹气声,手中的火把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