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涌上来给电话号码时,我无意间抬头看到秦寿进了一家会所,他好像并没看见我,不然,我今晚怕是难脱身了。”
“禽兽?”姚芷巧一怔,随即笑出声来,这一笑,心情真的好了许多,“那你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啊?”
“秦家治家素来严谨,生的儿子没一个不成器的,可自从秦寿出生后,秦家这名声一天比一天臭。这秦寿……嗤,”他冷冷地勾了唇角,模样颇为不屑,“嫖、娼吸毒,杀人放火,赌石点天灯……他哪一样没做过?”
“这秦寿真是坏透了。”姚芷巧拱了拱鼻子,愤愤道。
邵冷安扭头看了她一眼,对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甚是喜欢,附和道:“嗯,坏透了,”随后语峰一转,冷声道:“不过,快到头了。”
“你要出手对付他吗?”
“不,我不对付他!”邵冷安看向前方的眼睛猛然一缩,语气森然道:“我要对付的是整个秦家!”
姚芷巧脊背莫名窜上一股冷气,她瑟缩了一下,大半天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而邵冷安也不再开口说话,只专心开车。
回到邵家庄园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徐妈给他们开了门,邵冷安一进去就问:“爷爷睡了吗?”
徐妈点了点头,“已经歇下了。”
邵冷安不再说话,大步向前走去。
姚芷巧早就累得差点睁不开眼睛,勉强跟徐妈打了个招呼,可她一开口便呵欠不断,徐妈心疼的扶住她手臂,“少奶奶快歇息去吧,下回可不许这么晚了。”
姚芷巧点了点头,谢过徐妈关心后,赶紧上楼,简单洗漱下,便钻进了被窝!
困到不想说一句话的她完全没注意她爬上的是床,不是地铺!也没注意床上躺了一个大活人。
邵冷安见她主动爬上来,愣了一下,随后见她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困”字,也不再说什么,搂着她的腰,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睡了。
这一夜,二人睡得死沉死沉,直到第二天二人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同时吵醒。
姚芷巧哼哼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时碰到某人的下巴,疼得她差点狂飙眼泪,但那疼很快就被心里的惊惧压下,因为她想起昨晚自己主动爬上了床……想起之前邵冷安的警告,她赶紧起身以最快速度下了床,在原地低着头等待邵冷安冷酷的裁决。
可她什么也没等到,邵冷安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接通,“喂”了一声,他的嗓音还带着起床时的沙哑粘腻。
电话那头立马跳脚炸开,“姓邵的,我为了你熬夜一整晚,结果你竟然睡到现在才醒?”
姚芷巧听得出来,那是司真的声音。
邵冷安耳朵受折磨,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地开口,“说结果吧!”
司真冷哼一声,“你先来看看再说!”
话落,这次他很干脆地在邵冷安之前挂了电话。
姚芷巧听到邵冷安轻声的怒骂了一句,莫名觉得司真挂电话这利索劲儿,解气!随后就听到邵冷安窸窸窣窣快速穿衣的声音,等他收拾好,要出门时,没想到他竟然转头对着她道:“你还愣着干嘛,换衣服走啊?”
“啊?”姚芷巧猛然抬头,疑惑道:“我也去?”
邵冷安点了点头,“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很多,作为我邵冷安的妻子,你得学会适应,并且冷静地将它处理好!”
姚芷巧被他说得汗颜,“哦”了一声进了浴室。
一小时后,两人吃过徐妈早就备好的早膳从邵家庄园出发。
邵老爷子盯着两人同出的背影,喝了一口牛奶,老不正经道:“照这速度,我很快就能抱上重孙子了吧。”
徐妈掩嘴笑,“老爷昨天可没眼福,少奶奶和少爷昨天可就在……”她伸手指了指楼梯口,“亲上了。”
她当时站的地方角度有些特殊,看到姚芷巧被邵冷安压在墙上时,只以为是在亲吻。
邵老爷子遗憾地拍了拍大腿,“这么精彩的画面我竟然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徐妈笑,“要看做什么,要抱才是真理。”
邵老爷子赞赏道:“这话,中听!”随后似是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如果真照你这么说,你昨天突然出现不是打扰两人的好事了?”
徐妈脸色一变,“老爷,我可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只是出来拿……”
邵老爷子赶紧摆手做下压状,“我又不是要辞退你,那么紧张干嘛!”
徐妈松了一口气,“下次,要是再碰上这种事,我一定闷声不出气。”
邵老爷子摆手,“没准他们看到有外人在也不好意思了。”
徐妈隐隐懂了邵老爷子的意思,“老爷的意思是?”
“我们去乡下住几天吧!”
徐妈“诶”了一声,刚要下去准备,又被邵老爷子叫住,“你说他们昨晚去哪里了?那么晚才回来,那兔崽子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把我们可怜的小丫头弄得恹恹的。”
徐妈回:“这我可说不清,也许是两人需要找点情趣。”
邵老爷子笑得十分猥琐,“小徐啊,你这思想太不健康了。”
徐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徐妈也是真高兴,不止是邵老爷子想着抱孙子,就连她也好久没抱过小孩了。昨晚她还没将菜全部做好,少爷就等不及了,命她先上几个小菜,两人简单吃过东西后,就一前一后出了门。
以她老辣的目光来看,少爷对少奶奶的态度正在发生着变化,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会不自觉柔和下来,身上的气息也不像之前那般充满戾气。少爷能有这种改变,徐妈是真心觉得高兴,也真心感谢少奶奶!
姚芷巧跟着邵冷安坐上车,一个小时后,停在一处研究所外。
邵冷安下车后,熟门熟路地直奔司真实验室。
姚芷巧一踏进去,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呛得她猛咳了几声。
走在前面的邵冷安转回头看向她,她立马摆手,“我没事!”
邵冷安点了点头,继续往里走。
司真正穿着白大褂,抱手低头坐在椅子上,应该是在睡觉。在他面前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盖着一块白布,中间微微拱起。
姚芷巧隐隐猜到那是什么,但她还是想亲眼看一眼,于是就大着胆子揭开白布,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碰到后面的标本管,顿时空气中漂浮着的福尔马林味道更浓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