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夕最近的饭量确实增了很多,估计她的胃口真的是在他的调教下变大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
她苦着一张脸,抱怨,“我恐怕真的要变成一个胖子了。”
萧年勾了勾嘴角,靠近她的耳边,热气喷薄声音低醇魅惑。
“肉感总比骨感好。”
又来...这人真的是。
她红着耳根将他推开,刚想警告他好好吃饭不要乱动,对面的人已经‘嘭’的一声将筷子砸在桌面上。
安倩涨着一张脸,带着怒气,“我吃饱了!”
“安倩,别胡闹。”安国正黑着脸沉声教训。
安倩死死盯着对面的艾夕,眼中尽是喷薄的怒意。
那狠毒的目光真是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无聊。
艾夕叹了口气,想尽快结束这饭局,可等了安国正半天却迟迟不见开口,关于公司的事只字未提。
不想以后还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她主动提了起来。
“安叔,你在电话里要与我说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我赶时间。”
安国正面容僵硬了一瞬,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很快恢复如常,“没什么事情,我就是随口一说,想和你吃顿饭而已。”
艾夕狐疑的看着他,“动用到我母亲就是为了和我吃一顿饭?”
萧年在那一瞬间攥紧了她的手。
艾夕以为这是他想快些离开,叫自己别再追究这些毫无意义的事的讯息,回捏了下他手,清了嗓子继续道,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意说。既然这样,那就请安叔在以后别再打扰我与我母亲的生活,这几年来你所帮我母亲付的住院费,明天我会打到你的卡上。谢谢今晚这顿饭,我和我男朋友就先走了。”
我男朋友。这回她确实是故意这么说。
宣誓主权这事一般她懒得做,只是对面的人一二再而三的觊觎着自己的男人,该强硬的时候她绝对不怂。
萧年可以说是非常享受她这个称呼。
他慵懒的由她牵着起身,眼底眉梢包括弯起的嘴角,全是浓浓的笑意,难得的也回头朝安国正一家道了声别。
“你们慢用,我和我女朋友先回家了。”
…..是夜。
安倩躺下后脑子里全是饭桌上萧年对艾夕的种种爱护,那么温柔,就像对待全世界最瑰丽的珍宝。
翻来覆去如何都无法安心入眠,她干脆起身来到了自己母亲的房门前。
安国正还在浴室洗澡,周氏一人在化妆台前做涂涂抹抹,做睡前保养。
安倩站在门口叫了声,“妈,今晚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一起睡?”
周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她,忽而想起可能是由于今天在饭桌上的事,女儿受到刺激了,需要她这个作为母亲的安慰安慰。
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声道,“好,今晚妈妈陪你睡。”
安倩拉着母亲回到房中,却并未诉说任何苦闷,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妈,你那天和父亲吵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氏被她问得一愣一愣,人一发起脾气来说的话根本不经大脑,现在哪里还记得自己究竟说了那句。
她问,“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司是怎么来的。”安倩直视她,回答道。
周氏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但这件事情在我们家是个忌讳,你别再你爸面前提起。”
….
艾夕才换好鞋,便被等在前方已久的萧年一把扯住往墙上按。
他低头疯狂而猛烈的擒住她的唇,艾夕瘫软的勾住她的脖颈,纤白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
萧年拦腰将姑娘抱起朝卧室走去,艾夕稍稍喘了气,用手推了推他,声音娇软,“我还没洗澡。”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将她放至床上,声音喑哑。
一翻云雨春事后。
艾夕全身软绵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半眯着小憩,将睡未睡之际只听到头顶的男人用着那特有的低沉的声音道。
“艾夕,我要出差几天。”
姑娘一下睁全了眼,抬起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无意识的在他的身上上画着圈,
“几天是几天?”
萧年将捋了捋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温声回答,“快的话就四天,慢的话可能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啊…
难以想象没有他在的一个星期是什么样子。
艾夕皱着眉,委屈着小脸看着他,眸中掺着水润的光亮,一眨一眨,都能将他的心搅成一滩乱泥。
萧年再度将她压在身下,带着热气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鼻尖,动情的声音低哑而暗沉,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真的舍不得走了。”
小别离前的不舍。
艾夕勾着他的脖颈主动迎上他,随着他一声闷哼很快又被反客为主。
在他低低的喘息和猛烈的碰撞声中,她听到他说了一句。
别离开我。
她想,她母亲都同意了,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们两人分开。
清醒的思绪没保持太久,又一次体会到了极致的欢愉。汗水夹杂着其它淋得到处都是,溅了一身的旖旎。
萧年是一大早的飞机。
清晨五点,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在起身之际将怀里的姑娘吵醒。
艾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他,声音温软慵懒,“要走了?”
萧年‘嗯’了声,低头在她眉心轻吻了一下,摩挲着她的发丝温哄,“乖,你再睡会儿,我下飞机了再给你电话。”
艾夕闭上眼睛,在他温暖的掌心留恋的蹭了蹭,“注意安全。”
“好。”萧年在床边坐了会儿,直至姑娘又传出了均匀而平缓的呼吸,他才轻轻将手拿开,替她掖好被子,起身离去。
日上三竿的时辰,窗外透进的光渐渐转亮,室内已经一片亮堂。
艾夕意识模糊的醒来,习惯性的将手攀过另一边床,既空且凉。
揉了揉眼睛,睁开,脑子运转过来,才完全记起萧年今天要出差的事。